小阮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沈天若,又了的頭,起帶著金凱旋走了出去。
此時正好迎上一起進屋的三個男人,沈建軍對沈進說道:“沈大夫,小就在屋,請趕快診治。”
沈進點了點頭,但看到金凱旋以后,問了一句:“先生診過了?”
金凱旋還沒說話,周勝卻搶話道:“昨天就診過了,但是藥吃完以后癥狀沒有減輕,今天早上又復診了一次,還沒有安排熬藥。”
沈進鼻子都快給氣歪了,心說你這周勝腦子有病吧?總瞎搭什麼茬?
但當著金凱旋,他又不好發作,所以只能著脾氣。
金凱旋微笑回答:“診過了。”
“啊?哈哈哈哈!”周勝忽然大笑起來:“你這農村的土娃子,有人問你了嗎?你回答診沒診過,有什麼意義嗎?趕回家吧,今天沈大夫在這里,不要自取其辱。”
金凱旋真是連搭理都懶得搭理這個周勝,只在心說了一句:煞筆。
沈進則是安金凱旋:“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周勝再次搶話:“罷了,既然沈大夫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
沈建軍趁機趕說道:“那就請沈大夫移步,小的病十萬火急啊!”
看著這幾個人在打架耽誤時間,沈建軍的汗都下來了。
沈進卻是擺了擺手:“既然先生診過了,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還是聽聽先生怎麼說吧。”
沈建軍看向周勝,周勝也懵了,那副表分明在說:還說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啊,而且方子都在手上給大家看了啊,還說什麼?
金凱旋知道況急,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剛剛那位周大夫開的方子,沒有什麼問題,但沈小姐的質很特殊,似乎……似乎有一力量在攪經脈,以至于藥無法正常歸經,所以,在這方子的基礎上,還必須要有一位強有力的藥引。”
“藥引?”幾人異口同聲問道。
“嗯,藥引。”金凱旋點頭道:“所謂藥引,就是可以引導其他藥歸經的一位藥,有的時候不需要,但有的時候就必須要有。”
“哼!藥引?你能說出藥引的概念已經讓我很震驚了,還是不要獻丑了,趕回家吧小娃娃!”周勝不屑地說道。
沈進說道“不知道要以何為引?”
“砒霜。”金凱旋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兩個字。
聽到這里,沈建軍不淡定了,他就算是再怎麼不通藥理,也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這是毒藥啊,劇毒無比的毒藥。
周勝臉鐵青:“小子,你要是說個什麼黃芪人參的,我也就當你年輕人出風頭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這東西吃了可是會出人命的,你這小娃子真是膽大包天!滿口胡言!”
金凱旋耐心解釋道:“砒霜是毒藥不假,但它還有很高的藥用價值……”
周勝打斷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砒霜的藥用價值,不過是用來外涂治療瘰疬,服雖然有止咳平的功效,但有無數的藥品可以作為替代,因為砒霜這東西,稍微用量不慎,便會致死,你懂不懂?”
“那我問你。”金凱旋說道:“砒霜的致死量是不是一個固定的值?”
“那必然不是,每個人的質不同,有可能這個人吃了一些砒霜會死,另一個人吃等量的砒霜只是大病一場,但這不能說你就能胡來,萬一……”
金凱旋近一步:“萬一什麼?你們這些庸醫,之所以會覺得砒霜危險,不過是因為你們對于自己醫不自信而找的借口罷了!”
“你!你說什麼!”周勝被呵斥的退后一步。
金凱旋再進一步,氣勢人:“砒霜作為治療哮的藥,的確是有很多的替代品,但是事不能一概而論,今天就不可以,沈小姐的這個病,必須藥猛,效果快,否則病就會難以控制。如果今天換另外一個病人,我也斷然不可能以砒霜為引,你卻想也沒想就說砒霜不行?我倒是想問你,你的醫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周勝連退三步,口劇烈地欺負,他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反駁金凱旋的話,于是指著金凱旋吼道:“你!你真的要用砒霜,你能負責嗎?”
金凱旋斬釘截鐵:“吃壞了人,大可以報警抓我!”
金凱旋本來就是小阮之托來這里看病,如果不被信任,他完全可以甩袖子走人,但這周勝也太氣人了,今天不跟他較這個真,實在是說不過去。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沈建軍左右為難。
一方面周大夫開的藥確實是不起作用,另一方面金凱旋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那可是砒霜啊……
他轉過頭,對著沈進問道:“沈大夫,您看?”
沈進面無表地說道:“我覺得先生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先生說要用砒霜,我覺得不妨一試,我對先生的醫是很佩服的。”
周勝大聲喊道:“別說!我什麼時候說用砒霜了?!”
嗯,不對?
周勝看了看沈進那副“你腦子有病吧?”的表,又看了看淡定的金凱旋。
“你……你先生是……是他?”
沈進歪著頭,瞇著眼問道:“不然呢?”
“可、可、可是他……”周勝臉煞白,指著金凱旋好久才說出來:“他一個小農民,他一個黃口小子,他憑什麼?”
“哈哈哈!”沈進大笑起來,忽然想起前兩天自己也是如此的以貌取人,真是讓人貽笑大方,他說道:“他憑什麼你可以去問問萬林堂的萬茂華先生,如果你見得到的話。”
“萬……萬先生?”
“連萬先生都要作揖先生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大言不慚的指著人家要論藥理,我倒想知道,你周勝配不配?”
聽到這里,周勝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金凱旋眼看著沈進把話都說絕了,自己也沒必要教訓這個周勝了,于是說道:“沈先生,麻煩差人去買砒霜,還有一銀針,砒霜的量我要親自調控。”
沈建軍見現在的況,也不再猶豫,因為再耽誤下去,兒怕是真的有差池,于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這位……”
“金凱旋。”金凱旋笑著回道。
沈建軍趕忙說道:“金先生,砒霜馬上就到。”
“周大夫給的方子,今天的藥熬了嗎?”
“熬了,馬上就好。”
金凱旋點頭道:“那我就在這等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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