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羨和程邀在老宅簡單吃了點, 便和大家出發去婚禮現場。
彩排已經開始,司儀字正腔圓在cue流程,他們從側門進到場, 數不勝數的燈束以轉圈形式從上方打下, 水晶吊燈閃著夢幻, 他們像誤闖了話世界。
迎羨一個勁拽著程邀的手臂晃, 抑著興悄聲說:“這布置我喜歡。”
程邀倒是覺得與他們結婚時候無異,但還是恭維道:“那等結完了, 讓他們別拆, 我們再結一次。”
不意外,肩膀到小姑娘一記重捶。
聽咬牙切齒說:“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程邀含笑抿, 單手攬過肩膀:“開玩笑的。”
穿白曳地婚紗的新娘緩步上臺, 邊挽著的老人與程老太太年紀相仿,每走一步眼里都藏著潤的,那只爬滿皺紋與新娘握的手細微抖。
直到結束,程老太太上前擁住自己的老姐妹,打趣:“你瞧你,還哭上了。”
“孫要出嫁,我還不行?”沈秋濃是新娘子宣佳楹的, 孫在邊陪伴了二十多年, 如今即將嫁人,心里的很。
宣佳楹不忍見這般, 在邊上安。
程老太太揶揄:“行, 怎麼不行。”
程景和的母親也在這時拍著脯打包票:“您且放心, 佳楹嫁進來, 景和一定不會讓委屈。”
末了, 又加一句:“佳楹這麼好的姑娘, 我們疼都來不及。”
一眾人笑開,新郎程景和春風和煦地笑著,手指自然溜進新娘的手間與十指相扣。
兩人站在那兒,郎才貌,登對十分。
他們程家人的基因真是強大,找的媳婦也都各個漂亮的,迎羨的視線縈繞在這對新人臉上,手中傳來些許溫熱,是程邀牽住了。
“好看嗎?”他問。
迎羨不覺有什麼不對,著那個方向移不開眼,同意的不能再同意:“好看啊。”
“有我好看?”他淡聲問,手扶在耳畔,輕易掰過了的腦袋。
迎羨懵懵地看著眼前雋秀帥氣的臉,有些猝不及防,他的睫長度是人看了都會羨慕的程度,而現在顯然是心更勝一籌。
明明看過那麼多回了,早應該免疫的仍舊不住愈發激烈的心跳。
也是奇了怪。
眨眼的頻率不自覺慢下來,湊得太近了,氣息都糾纏在一起。
口不對心地加重語氣:“有!”
腦袋上被男人的指骨輕敲了敲,迎羨氣鼓鼓瞪他。
程邀沒忍住,了頰邊微陷的酒窩。
此次之行,他們也是帶著任務出來的。
前段日子鬧離婚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他們打算趁著這次,好好在親戚們面前秀個恩,辟個謠。
到此,兩人膩歪的快要沒眼看。
宣佳楹在這時提著婚紗來到他們邊,與程邀微微頷首,開心地了聲:“羨羨。”
程家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旁系關系向來團結一致。
們能相識,托了去年迎羨和程邀結婚的福。
宣佳楹那時以程景和未婚妻的份參加的婚禮,迎羨的捧花極戲劇的落手里,造就了們日后的友誼。
“你今天很漂亮,”迎羨毫不吝嗇地贊。
“難道我平時不漂亮嗎?”宣佳楹佯裝生氣。
“漂亮呀,平時漂亮,今天更漂亮,”迎羨想一出是一出,提議道:“什麼時候你有空了,我們一起去拍寫真?”
“可以,我隨時有空。”宣佳楹欣然接。
司儀以及攝影幾個師傅再次和大家簡單過了遍注意事項,確認沒什麼問題后,一行人盡早收工休息。
化妝間伴娘團齊聚一堂,們討論著明日接親要怎麼發難伴郎團,網上的那些都太過普通,沒有一點技含量。
有人建議:“讓程師兄和伴郎團跳支舞吧,就跳嬛嬛那個《驚鴻舞》!”
迎羨推開門剛巧聽見這麼一句,為什麼大家如此鐘這支舞蹈?
瞬間腦補出幾個帥哥揮舞長袖跳舞的畫面,背后一陣惡寒,搖搖頭將那詭異的畫面踢出腦海。
幾位伴娘笑得前仰后合,呼吸不順:“窈窈,你是魔鬼嗎?”
坐在化妝鏡前卸首飾的宣佳楹也面微笑,“你們意思一下走個過場就行了,不要太過分喔。”
“哎喲,”說跳《驚鴻舞》的伴娘過去圈住的脖頸,“佳楹現在就心疼起程師兄啦?”
“就你貧,”宣佳楹手點點那姑娘的腦袋,從鏡中看見了迎羨,早在剛才就向大家介紹過,房間里的各位起哄道:“佳楹的夫家人來了。”
迎羨覺得這樣的氛圍甚是親切,不想起了宿舍里的三只活寶。
只是可惜,當初結婚是瞞著外界的,都沒有邀請們。
迎羨笑著點頭,隨口胡謅:“來刺探一下你們娘家人的報。”
《驚鴻舞》姑娘當即舉起手來,“那請姑娘將報帶給程師兄,那支舞讓他們今晚好生準備著。”
此的程師兄,為新郎程景和。
“哈哈哈哈,好。”迎羨大笑,來到宣佳楹邊坐下。
宣佳楹卸下耳飾,換了另一副戴上。
迎羨看著那盒子里各式各樣圖案的耳釘,小櫻桃、小云朵、小鯨魚……比指甲蓋都小,各個可的要命。
心下一,問道:“打耳疼嗎?”
迎羨從小疼痛神經就比常人敏許多,也因此耳朵上遲遲不敢打耳。
宣佳楹看向的耳垂,仔細想了想:“不是很疼,一槍下去就好了,幾秒的時間。”
其他幾個伴娘也紛紛附和:“不疼的,你若想打,酒店出去左拐有家五金店,那兒就能打耳。”
們說完,迎羨更加蠢蠢。
用完晚餐,迎羨一改往常的驕縱,抱著程邀的胳膊輕蹭,像只跟主人撒的貓兒:“我想打耳。”
這讓程邀的眼中閃過一意外,“怎麼突然想打了?”
曾經心來有買過耳夾,但那些耳夾不是夾不住就是夾得耳朵疼,后來便沒再帶過。
程邀以為這次想打耳也是一時興起。
迎羨在吃飯時就已經逛桃寶看起了耳環,眼花繚的,覺得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通通加進了購車。
的手捧著臉頰,眼皮掀了掀朝他放電:“那些耳環那麼好看,卻不在我的耳朵上,你不覺得有點可惜嗎?”
“它們最好的歸宿,就是我的耳朵。”迎羨一長發,自說。
程邀的心跳突地跳一拍,默默移開眼,“你不怕疼的話就打吧。”
“我打聽過了,打耳不疼。”迎羨驕傲地揚起頭顱。
饒是如此,到了五金店看見老板舉起槍要往耳垂上鉆的時候,還是閉上眼,一把抓住了程邀的手臂,視死如歸!
程邀從未覺得的力氣有這麼大過,穿過去的剎那,手臂傳出的痛差點讓他以為打耳的是他自己。
打完,迎羨的耳朵火辣辣的燒,淚眼婆娑,咬牙控訴:“們都是騙子!”
程邀嘆出口氣,這姑娘打個疫苗都會飆出眼淚,如今這樣毫不稀奇。
反而幫忙打的老板新奇地反應:“我第一次到打耳能痛這樣的。”
老板的話沒有歧視的意思,但迎羨因此小小愧了一下,怪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
“沒事的時候多轉轉耳釘,防止黏住。”老板說完拿著“槍”回到柜臺,又對程邀囑咐道:“這幾天看好你朋友啊,別讓耳朵水,發炎了就麻煩了。”
“好,”程邀掃碼付款,順便糾正:“是老婆。”
老板驚訝地看看他,又瞧瞧迎羨。
此時,后者在鏡子前左右觀察自己紅彤彤的耳垂,快要到忘我的程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程邀過來輕拍了拍頭頂,收回手朝門口去:“走了。”
“哦,”迎羨最后再看一眼鏡子,回頭和老板打了聲招呼跟著他一起離開。
店里面,老板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抱著手機一副磕到了的模樣和姐妹們分這對神仙夫婦。
翌日,迎羨睡眼朦朧,昨晚折騰的有點晚,有些力不支。
一家子人都加了接親隊伍,迎羨坐在后座,哈欠連天。
有著宣佳楹這個本就偏袒新郎的新娘在,伴娘團們沒有真讓伴郎團跳舞,而是出了幾個問題,類似于——
“和佳楹第一次接吻在什麼時候?”
“和佳楹第一次看日出是什麼時候?”
“佳楹最喜歡聽得歌是哪首?”
……
準備了十個問題,程景和的回答比標準答案還標準。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其中一個伴娘拿出了張淡的紙,上面印了七、八個印,“請問新娘的印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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