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依氣得不行,面上卻還得忍著,想再勸,「怎麼會沒有緣分呢,你們可是從小學就……」
還沒說完,蘇糖忽然打斷:「我了,依依,你能給我找點兒吃的來嗎?」
莫依依一堵,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們現在不是在說逃跑的事兒嗎?
氣得跳腳,抬手就又去抓蘇糖,拉著就想走,「吃什麼吃呀,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吃,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走就準備死在這裡吧。你快跟我走……」
蘇糖坐在床上,被這一拉差點滾下去。
也有些來氣了,抬手就是一推,「我說了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莫依依一個不注意,被蘇糖推得踉蹌,腳下高跟鞋一崴,「啊」的一聲就跌倒在地。
「蘇糖你——」
莫依依的怒意不住了,正想發火,另一道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蘇糖和莫依依眼神都是一閃,然而下一秒莫依依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那演技,簡直不提了。
轉頭看向已經緩步進來的祁夜,「夜哥哥,我……」
莫依依正想說蘇糖想讓帶逃走,不肯,所以蘇糖打了。
很清楚,只要這麼說,夜哥哥肯定會很討厭蘇糖的。
卻不想剛開口,蘇糖卻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朝祁夜沖了過去。
祁夜微瞇了眼,想著蘇糖可能是想撒潑打他,他心裡頭正冷笑,的子就已經撞進了他的懷裡。
蘇糖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可憐兮兮的抱怨,「老公,你終於來接我了。」
祁夜:「……」
莫依依:「……」
場面有瞬間的死寂,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蘇糖在搞什麼鬼?
只有蘇糖神如常,抿著從他懷裡抬起小腦袋,「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一直都不來看我呀?」
不止不來看,連個護工都不給安排,這些天全靠護士照顧著,經常一天只吃得到一頓飯,畢竟人家護士太忙了。
蘇糖知道祁夜是故意的,就連護士也是他安排的,照顧著,又不讓完全順意。
對他而言,這是對的懲罰。
這個男人,真是太狗了!
蘇糖腹誹著,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孩兒的聲音又又,靠在他上,仰著臉看他的樣子乖巧又無辜,好像真被他冷落了許久似的。
祁夜又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蹭著他心口說「你好兇呀」,和現在一樣,就像是在對他撒?
祁夜眉心緩緩收,「你等我?」
怕是不得他永遠不來才對吧,會等他?
蘇糖卻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都等了你三天了。」
說著,小微噘,「我好啊。」
自顧說著,又道:「依依來看我,我說讓幫我買點吃的都不肯,還說你就是想死我,還拉我,差點扯到我的傷口。」
把自己還纏著紗布的手給他看,祁夜看到的手腕時瞳孔微,控制不住的想到那天晚上看到渾是坐在床上的模樣。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