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蕓帶著張洪亮給買的布來從家里跑出來找劉欣雨,昨天可是與劉欣雨約好了今天要去找林裁做新服,當然不能失約。
從街角轉出來,一眼就看到劉欣雨站在院門口,以為劉欣雨站在院門前等呢,連忙跑兩步,開心地對著劉欣雨揮了揮手:“欣雨姐……”
跑到劉欣雨跟前猛地看到地上居然還坐著個人,不由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劉欣雨后躲,里咕嚕道:“媽呀,嚇死我了!欣雨姐,這人誰啊,干嘛坐地上?生病了嗎?”
王志杰還是要面子的,雖然屁摔得有些疼,到底沒好意思繼續賴在地上,一骨碌從地上起來:“呵呵,沒事沒事。正與欣雨說話呢,你那麼大聲的喊,把我嚇一跳,崴了下腳,就坐地上了。哦,對了,我是剛來的知青,是欣雨的同學,特地來看看欣雨。”
張紅蕓有些疑地看了看王志杰。
剛才喊劉欣雨的那一聲的確有些大聲,可也不至于那麼嚇人吧。
這人該不會是想干壞事,所以做賊心虛,才被嚇得崴了腳吧。
這樣想著,張紅蕓就有些擔心了,不由往劉欣雨邊靠了靠。
這一靠不打,劉欣雨手上拿著的弓箭就看進了的眼里,這下更驚訝了:“欣雨姐,這是青山叔的那把弓吧,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劉青山活著的時候,劉欣雨從來不劉青山的這把弓。
劉青山去世之后,劉欣雨直接將劉青山的睡房封了。
今天怎麼會將弓箭拿出來?
對了,想起來了!
剛才從街角轉出來的時候,劉欣雨應該是端著弓的,好像還搭著箭拉著弓。
這是青山叔的那把弓沒錯啊,除了青山叔,村里沒人能拉得開這把弓,那麼剛才是自己眼花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欣雨姐拉著弓呢?
劉欣雨示意張紅蕓進進自家院子,然后對著王志杰揮了揮弓,舉起弓將箭重新搭在弓上作勢又要拉弓,把王志杰嚇得不輕:“欣雨,咱們好歹同學了幾年,今天是我不對,以為只是開個玩笑,我道歉還不行嗎?”
劉欣雨冷冷地盯著王志杰,半晌才往離村的方向抬了抬下:“記住今天的教訓,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劉欣雨手中的弓確實不是假貨,墻頭的那一箭也證明劉欣雨絕對不是假把式。
“沒有下次,保證沒有下次!”王志杰再也顧不上與哥們的賭約,相對面子命更重要,于是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劉欣雨并不相信王志杰的保證,不過也的確拿王志杰沒辦法,如果這次能嚇住他最好,嚇不住暫時也沒辦法,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了。
有句名言說得好:只要思想不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回到院子,看到看著自己目瞪口呆的張紅蕓,劉欣雨不由展一笑:“走,進屋。”
張紅蕓木呆呆地跟著劉欣雨進了堂屋,又木呆呆地看著劉欣雨將弓箭在桌上放好,許久才指著弓箭問道:“這是青山叔的弓箭沒錯吧,咱們村里幾乎人人都試過,結果除了青山叔,沒人拉得開這把弓,欣雨姐你是怎麼拉開的?”
“就這樣拉啊。”劉欣雨嫣然一笑,順手拿起弓就那麼一拉,滿弓了!
親眼看到劉欣雨拉開了弓,而且輕而易舉,張紅蕓覺得也許自己看錯了。
這會不會不是劉青山那把弓。
張紅蕓向劉欣雨出了手。
曾經拿過劉青山那把弓,對那把弓的重量還是有點數的。
當劉欣雨將弓到張紅蕓手上的時候,張紅蕓手只覺得手上一沉。
這重量與劉青山的弓還真是不相上下呢。
仔仔細細地將弓研究了一番,張紅蕓發現弓的確是劉青山那把弓,不會有錯。
張紅蕓學著劉欣雨剛才的模樣,試圖拉弓搭箭,結果連弓都舉不起來,更別提拉弓和搭箭。
這下子張紅蕓看向劉欣雨的目中就多了些疑。
劉欣雨抿微微一笑,抬手了自己的鼻子,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其實我一直有跟我爸習武,只是怕被人說三道四,所以從來不讓人知道。今天是沒辦法,那個人爬我家的墻頭,我只得拿弓對著他,讓他知道我并非人們想像的那樣手無縛之力。”
終于將劉青山的傳承找了個說辭,劉欣雨心里松了口氣。
雖然這樣利用張紅蕓,有點點對不起,但是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劉欣雨不想錯過。
“啊,剛才那個人不是你同學嗎?他為什麼爬你家墻頭?”張紅蕓的重點有些歪樓,不過也沒關系,假如王志杰和他的哥們拿今天的事潑污水,張紅蕓就是最好的證人。
“大概他的腦子里今天裝的都是屎吧!”劉欣雨對王志杰這樣的人實在是深惡痛絕,說起話來說顯得有些俗。
張紅蕓有些驚訝地看著劉欣雨,在心目中,劉欣雨一向是優雅的,沒想到也會說話。不過喜歡,這樣的劉欣雨才更接地氣。
“好了,不說那些討厭的事。蕓蕓,你帶布了嗎?”劉欣雨看向張紅蕓挎在上的小布包。
張紅蕓的心思頓時就轉到了布料上,興地拍了拍布包:“帶了帶了,在包包里放著呢!”
“還是去找林裁做嗎?”劉欣雨繼續問道。
“當然找林裁了,咱們民勤大隊就林裁一人會做服,不找他還能找誰?”張紅蕓歪著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劉欣雨。
“可是林裁做的服都是一個樣,而且幾年都不變,不好看。”劉欣雨嘟了嘟,顯然不愿意找林裁。
提到服的式樣,張紅蕓的臉也耷拉了下來:“省城的服好看,也有許多新的樣式,但是省城的服好貴。”
“這樣的服好看不?”劉欣雨將自己剛畫了一半的設計圖遞給張紅蕓。
“哇,好看好看,欣雨姐,是你畫的嗎?”張紅蕓接過來一看,興地喊了起來。
前世做得一手好死,臨死前才幡然醒悟,重生到農家小院,一切推到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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