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真往前走,可可上來挽住的手,和一起走,“你過去沒事吧?”
“沒關系,他是我高中同學。”
可可瞬間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今天得報警鬧大了,圈里的藝人鬧出這種新聞,可不是什麼好事。
看了眼前面的男人,長窄腰,材就絕,更不要提那張臉了,“你這同學好絕,不過一看就是很難駕馭的那種類型,肯定有很多生喜歡。”
顧語真生怕被他聽到,張無聲示意小聲些。
王澤豪看著顧語真走近,和打了聲招呼,手肘了下安斐,“他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能說的關系?”
安斐瞥了他一眼,“你是他們高中同學,你不知道?”
“我這不是被家里送出去了嗎,幾年沒回來消息肯定閉塞。”
安斐看了一眼顧語真,沒放在心上,“能有什麼,不就是普通同學?”
“怎麼可能,涉哥剛才那個表簡直像抓了一樣,他們之間要沒點什麼,我的頭今天給你當球打。”
安斐聞言沒接話,前面球已經打飛出去,他回頭看向走來的李涉,“玩哪種,掏空還是加倍?”
李涉拿過隨手放在旁邊的球桿,“加倍,掏空沒意思。”
顧語真看不懂玩法和規則,走到這里就停住了,站在這旁邊看。
遠的副導跟在李涉邊,顯然不可能再糾纏。
可可不懂,看向旁邊的生,“什麼是加倍?”
旁邊生看了們一眼,習慣了以上對下,看著就不太好接近,不過良好的教養還是讓開口解釋,“賭金加倍的意思,比如一個十萬,下一個加倍,二十萬,以此類推。”
顧語真聽得頓住,旁邊可可沒明白,“人民幣嗎?”
生聽得笑起來,“當然是人民幣,難道還在祖國玩日元?”
這樣加倍,數額可就沒有上限,顯然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游戲。
王澤豪聽到加倍很來勁,“涉哥,這可是你說的,我今天可帶了幫手來,別怪我人多,說不定你那輛超跑要輸給我。”
“你能贏,等一下就開走。”李涉無所謂地回了句,看向旁邊的副導,“加倍沒問題吧?”
副導雖然不玩加倍這種比較刺激的,但好不容易踏進他們這個圈子,當然附和,“沒問題,玩法你們定就好。”
這樣加倍,不過打個球的功夫就已經翻到五十萬。
到李涉,他轉看過來,遞了球桿過來,“過來玩一把。”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我不會。”顧語真連忙搖頭,沒有接,可玩不起這麼昂貴的游戲。
李涉兩步走近,把球桿塞到手里,吊兒郎當開口,“怕什麼,輸了算我的。”
安斐聞言看了眼顧語真。
王澤豪反應過來,“涉哥,你開玩笑吧,真讓打,輸了你車得照給啊。”
“玩的不就是刺激?”李涉完全沒所謂,手過來教握桿,“過來,進了錢歸你。”
“李涉,我真的不會。”顧語真想要收回手。
李涉抓過的手腕,有些玩世不恭的懶散,“教你不就好了。”
高爾夫看著雖然簡單,但新手連球都不到,更不要提把球打進。
顧語真拿著球桿,作都有些僵。
李涉看了眼的作,腳過來到兩腳之間,左右了的腳一下,懶洋洋開口,“兩腳分開,稍微屈膝。”
顧語真按他說的做作,不過顯然不是很標準,一桿下去果然打空了。
旁邊人笑出來,不過都是很小聲。
顧語真手心有些冒汗,不是因為別人笑,而且因為李涉站在后教。
這個位置,所有的作都被他盡收眼底,讓張到不知道該做什麼作。
王澤豪看沒打中,笑著開口幫了句,“算了,新手就再給點機會,語真,你加油哦。”
別說是一次機會,再給十次,也未必能打進去。
顧語真試著打了幾次,一個球都沒打到,周圍等著的有些竊竊私語,都有些不耐煩。
握手里的球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李涉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走到后,手過來握住手里的桿,低聲音說,“放松點,又不是考試。”
顧語真覺到他靠近,面上都有些發燙。
他上些許煙草氣息,溫熱清列的呼吸輕輕噴在耳朵上,有些細微的,卻又不知道撓哪里。
思緒有些,都還沒準備好,李涉已經帶著的手,揮桿打向了球。
球被打中,猛地往前飛去,下一刻就準地進了桿。
王澤豪一聲臥槽,在旁邊跳腳,“這麼遠特麼都能進?”
顧語真手都微微發抖,整個人都晃神了,只聽到他在耳畔懶散的聲音,“還行。”
有些耳熱,和他靠得近,哪怕只是到他的服,心跳都快得離譜。
旁邊的生小聲討論,“五十萬一下就到手了,這錢這麼好掙,比陪那些老男人好多了,不知道這個生清醒點沒有。”
顧語真臉上瞬間沒了,一下子清醒過來,轉看向他,“我真的是來試鏡的,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
李涉聞言沒什麼反應,懶散一笑,顯然沒在意,“那是你的事,沒必要和我解釋。”
顧語真握手里的球桿,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斐看氣氛有些不對,過來重新放上一個球,提醒了句,“行了,玩到這里差不多了,這局就清了,我們自己玩吧,小舒也快回國了,還問過我你有沒有找別的人談,要是知道你和別人糾纏不清,估計又有得鬧。”
李涉聽到這個名字沒什麼表,隨手接過桿一揮,球“嗖”的一聲飛出老遠,很冷淡地說了一句,“我的事,關屁事。”
明明對態度良好,對另一個態度極差,卻輕而易舉就能聽出來,誰才是能影響到他的那個。
顧語真眼簾慢慢垂下來,把手里的球桿遞過去,很輕地開口,“我和朋友先回去了,謝謝你們。”
李涉接過球桿,看了一眼,“不玩了?”
顧語真垂著眼睛,沒有對上他的視線,“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得先回去了。”
李涉沒有多問,也沒有留的意思,“哦,那拜拜。”
“拜拜。”
顧語真很輕地回了一句,怕太大聲,聲音都會帶出一不該有的緒。
坐上球車,可可湊到旁,“剛才那個大帥哥真的只是你高中同學?”
迎面的風拂過顧語真的頭發,看著延綿而去的草坪,平靜地開口,“做過一年同桌。”
可可顯然想到了什麼,“你高中暗的對象,是不是就是他?”看向一臉平靜,“你這個表,不會是這麼多年還暗著吧?”
顧語真睫輕輕眨了一下,心底那沉默已久的弦忽然了下,久違的酸浮了上來。
是。
暗他,很久了……
就像池水投下石子,底下泥沙浮浮沉沉,混雜其中。
波瀾過后,泥沙可以慢慢沉水底,卻永遠不會消失,也無法分離。
痛苦、自卑、絕,卻永遠無法分割清楚。
-
午休鈴聲響起,場上熱鬧還沒褪去,籃球場上來回奔跑的男生像是沒聽到鈴聲。
“語真,你也在這兒啊?”
有人在后,顧語真恍惚了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坐到了籃球場,本來只是路過的。
趙佳和是前后桌,平時看也就是埋頭學習,沒想到也會翹了午休的空檔來看人打籃球,“你在看誰呀?”
不過好像不需要聽到答案,很快,就反應過來,“再看李涉對不對?”
聽到李涉的名字,周圍的生都看了過來,顯然也是來看他的。
顧語真抱起英語書,“不是,我只是吃完飯坐下來休息一下。”
趙佳沒再問什麼,在旁坐下,和一起過來的幾個生也就順勢一道坐下。
籃球場上的男生很多,看來看去,其實也就看其中一個。
那個人像夏天的太,炙熱而又耀眼,永遠讓人無法忽略。
“你們班李涉好像談了,我昨天看見他和一個生并排走。”
這一句話像是石子扔進湖里,泛起層層漣漪。
“他和誰談了?”
“我不認識,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不過應該認識很久了,一看就很有默契。”
很快就有人開口問道:“長什麼樣?”
“短頭發,漂亮的,兩個人很般配。”
周圍有短暫的安靜。
是啊,除了這樣說,還能怎麼說?
又不是誰的暗都能功,或許有時候暗的對象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顧語真起離開,也沒有人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還是在籃球場上。
下一刻,場上一陣歡呼,球又進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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