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嚴刑拷打下,終于忍不住招了,卻原來,他是被賈母收買了,要張氏流產。
賈代善氣的兩眼發黑,跑到榮禧堂就是一陣發泄,生生把一個錦繡滿堂的屋子砸得稀爛。
賈母嚇了一跳,還強自佯裝自己不知,“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怎麼娶了你這個毒婦!殘害庶子庶不算,還要害自己的嫡孫,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難道真想要我賈家絕嗣嗎?”
賈母臉一白,知道賈代善已經查清楚了,容不得自己辯駁,但這麼大的罪名,可擔當不起。
“誰讓張氏不孝,我只是想要給一個小小的教訓。”
“小小的教訓?”賈代善都要氣笑了,流產那是小教訓嗎?
他看史氏就是無法無天慣了,于是干脆也不多說什麼了,直接對外宣布,“太太不好,臥病在床,以后都出不了門,管家的事就給兩位吧。”
這是被徹底了!
賈母癱在地,沒想到賈代善居然這麼狠,為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就要自己。
這下完了!
賈代善那人,一旦做了決定,就無法再改變。
難道要一輩子被著?
不,不行,還有孩子,對,孩子。
賈母當下就讓人去請賈赦,讓他給自己求,誰知道,賈赦還醉死在金姨娘的房間里,完全不醒。
這原本是賈母金姨娘干的,灌醉賈赦,讓他幫不了張氏,卻不想因此也幫不了自己。
無奈,又讓人給賈敏送信,希能回來勸勸父親。
作為賈代善最寵的兒,賈敏一向到優待,說話賈代善也愿意聽。
至于賈政,賈母想都沒想過,賈代善正在氣頭上,政兒又是個笨拙舌的,要是被賈代善遷怒了怎麼辦?
賈敏收到賈母的來信,心里不由的苦笑。
這要怎麼勸?之前母親為難大嫂的時候,就已經勸過了,可母親不聽,說什麼當兒媳的,立規矩是正常的。
賈敏沒辦法,就只好暗中給大嫂賠禮道歉,希能幫著描補描補。
現在好了,大嫂差點被害得流產,還怎麼說得出口?
思來想去,賈敏最終沒有回去,只當自己不知道。
可這樣一來,就徹底惹怒了賈母,“果然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兒也是靠不住的,枉費我這麼疼。”
從此以后,在心里,就只有一個寶貝兒子,那就是賈政。
正在坐月子的霜并不知道賈府這一變故,要是知道的話,怕不得幸災樂禍。
正好心的逗弄孩子,這孩子長的著實像衛其軒,是想要的兒版。
看著這漂亮可的一大一小,坐月子都不覺得難熬了。
時間匆匆而過,眨眼就到了滿月。
按照古代的習俗,滿月一定要大辦,并且雙喜臨門的是,科舉績出來了,衛其軒得了第一,是今年的會元。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殿試妥妥能拿到前三甲,甚至還有可能是狀元,完全不比林如海差。
對于自己取得的好績,衛其軒表現很淡然,打賞了來報信的差役,就繼續招待賓客。
反倒是那群賓客,聽說之后,一個個過來恭喜,圍繞著衛其軒說個不停。
霜見此,抱著孩子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留著他一個人應付這些過度熱的客人們。
等到了晚間,終于送走所有的客人,衛其軒才有時間回主院。
霜正在卸妝,見他臉平淡,看不出喜,好奇道,“你怎麼了?考上會元這麼大的事,反倒是不高興了。”
換作其他人,怕不是要樂瘋了吧!
衛其軒走到霜后,拿起梳子,緩緩幫梳理頭發,語氣平靜的道,“接下來一段時間,要辛苦娘子了,不過你不要怕,我會沒事的。你只需要關門閉戶,守著我們的兒子,等我回來。”
霜一驚,豁然抬起頭,“發生了什麼事?”
衛其軒放下梳子,走到桌邊,給自己和霜都到了一杯水,才說起了前因后果。
原來,之前考試的時候,衛其軒考慮到目前衛家名聲太盛,如果再出一個六元及第,就太過了。
他之前已經考取了四元,如果這次再拿到會元,之后妥妥會為狀元,畢竟六元及第,在哪個朝代都鮮有。皇帝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會全這名的。
然而他是想要當權臣,又不是賢臣,真犯不上要這麼盛的名聲。
所以為了安穩,衛其軒在考試中放了水。
按照他對于此屆舉子的了解,其中兩位水平較高,一位是江南學子,一位來自山東,都是科考大省。還都是解元,績優異,在衛其軒有意放水的況下,一定能超過他這次的考試績。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還是第一名。
到這,衛其軒也只是嘆,那兩位應該是發揮失常了。
可下午他讓小廝打聽出來的績,卻他大吃一驚!
那兩位居然沒有上榜?!
排在他名次后面的,是兩個完全不認識的學子,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衛其軒一向是個謹慎的格,早在決心科舉的時候,就已經想辦法打聽自己未來的對手了,還弄來了他們的科舉文章,研究他們的水平。
這也是他敢于放水的原因,就是因為了解,所以能確保,即便自己防水了,也基本可以進前三名。
如果有意外,中途殺出一匹黑馬,也會是前五名。
這個名次,能保證他在殿試中,有進前三名角逐的資格。
原本衛其軒對名次并不執著,也不需要進行這麼細的控,這不是霜還有任務在嘛!
丈夫科舉績比林如海高,應該也算完任務的一環。
衛其軒都計劃好了,并為此做了三套預案,考試時也進行順利。
按照他對那兩人的了解,做這份試卷,絕對游刃有余,為第一第二名,該是沒什麼懸念的。
然而結果卻超出了他的預期,自己了會元,而那兩人連上榜都沒有。
這已經不是計劃出錯的小小意外了,背后肯定有個大謀。
“所以你是懷疑,這次科舉有人舞弊,串改了那兩位舉人的績?”霜聽完立刻明白了衛其軒的擔憂。
可不解的是,“如果真實績是他們考的比你好,是第一第二名,那兩個竊取名次的人,又為什麼了第二第三名?”
為什麼衛其軒會為第一?
衛其軒喝了一口茶,手指挲著杯沿,淡淡的道,“我的名聲太盛了。”
霜恍然大悟,“原本你就是京城有名的第一才子,后來雖然沉寂了,但因為衛家建立圖書館的事,你重出江湖,名聲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外面都在猜,你會不會為會元。如果你被了一頭,為第三名,那第一第二就會為眾人的焦點,如果還是之前那兩位,大家一打聽,原來是江南和山東的解元,那應該是錯不了,文無第一嘛!三人都這麼優秀,你偶爾發揮失常也正常。可如果第一第二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就吸引人的注意了。大家肯定會好奇,是誰能在你京城第一才子的頭上?打聽過后,發現他們過往平平,就不免懷疑考試有貓膩。可第二第三就不一樣了,風頭都在你這個會元上,想必大家只會把注意力放在你上,猜你會不會為狀元,實現六元及第。完全不會去注意第二第三是誰,對不對?”
“沒錯。”衛其軒肯定的道。
“可是不對啊,即便那江南和山東的舉人,在京城不像你一樣出門,可在他們老家,他們肯定是極耀眼的人吧?如果他們上榜了,了第四第五還行,畢竟考會試的優秀學子更多嘛,而且來自五湖四海,沒接過,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水平,第四第五已經很好了,應該不會被懷疑。可完全沒上榜,這不是妥妥告訴別人,肯定有問題嗎?”
霜覺得,這背后舞弊的人,不會這麼蠢吧?
山東和江南不會只有那兩人過來考試,如果別人都中了,反倒他們一頭的解元連榜都沒上,這不奇怪嗎?
別人可能不會注意,可那兩位解元心里不可能不多想。
到時候他們再和落榜的學子一說,‘舞弊’妥妥就了所有人心中堅定的想法。
畢竟落榜不好,而且是人都會有僥幸心理。
我落榜是我不夠優秀,可我們的解元都落榜,這說不過吧?
肯定是舞弊!
衛其軒冷笑,“第四到第十名,不說全都有問題,至大部分是!”
霜驚訝的瞪大眼,天哪,前十名就這麼多人出問題,那上榜的一共有一百八十人,到底有多人是作弊的?
這該是驚天大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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