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爺,時星出院回住所了】
【圖片】
通訊上兩條消息傳來,還附了一張時星的抓拍,陸律道過謝,當即前往住所。
*
俗話說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從背后現,時星聽清的幾句話,恰好都是于滿說的。
于滿:“也沒有你們夸得那麼厲害了,就……按常理越先進期的等級會更高,可能就是想先認識認識。”
“話說時星還沒回來嗎,都這麼久了,進期神力會不穩定到這個程度嗎,現在都沒控制下來,不會是那天太自己了造的吧?”
“我當時就想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那麼要強,如果只是因為想我一頭鬧這樣……何必呢?”
于滿竟是連他遲遲沒出院的理由都幫他編好了。
“哦,當然,他不是和小陸爺走得近嗎,他……”
意識到于滿想抖出什麼,時星眼冷了下來,不待于滿說完,徑直飛起一腳。
周圍人都沒看清楚時星是怎麼作的,只覺得坐在花壇邊上的于滿啪嘰一下就飛了出去。
當然,時星還是有分寸的,花壇只有半人高,摔不到的。
果見落地的于滿踉蹌了兩步就穩住了形,這一腳,給于滿帶來的辱更甚于傷害。
“誰?是誰……”
時星:“我。”
時星上前兩步,站在于滿剛才的位置俯視他,笑,笑容不達眼底,浸著說不出的冷意,“我和陸律走得近,然后呢?”
于滿一窒。
被時星笑看著,那種心驚跳的覺又來了。
不等人回神,時星接著道,“你和大家說,那天在樹園里是我欺負你?”
于滿想狡辯,時星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那你有告訴他們,是你先來抓我的手的嗎?”
“還是又化開玩笑了?”
“進期后的藍星人在接中會不自覺吸收他人的神力,呵,你說開玩笑,我就想知道有幾個信了,剛好,我也進了期,我也想和人試試這樣的玩笑。”
時星聲音并不高,語氣也輕描淡寫的,但最后一句配合著視線掃視,目之所及,周圍人不自覺地往后退去,須臾,花壇上下便只剩他們兩個。
時星玩味道,“看來大家對你開玩笑的說法,表現出來的,并不如上那麼認同嘛。”
于滿:“……”
一通連諷帶嘲,說得于滿額頭青筋賁起。
眼神閃了閃,于滿惻惻道,“你和陸律走得近,自己干了什麼,非要我說出來是吧?”
威脅。
赤條條的。
略過故意吸收神力的事不提,反而選擇他藏晶石讓自己虛弱的這個切點,時星真不知道該不該嘆一句,不愧是于滿呢。
哪怕是自己理虧,也堅決不讓別人好過。
時星臉上沒有出現于滿預料中的惶恐,反而很無所謂道,“你說。”
“我也好奇,我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不過……”時星瞇了瞇眼,回敬恐嚇道,“凡事講究個證據,你可得想好。樹園里到底誰欺負誰,調取監控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接下來的話仍是誹謗,湊齊兩樁我去找管員,相信管員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一件事針對時星還可以敷衍過去,再多一件質惡劣的造謠,觀會很不一樣。
時星歪了歪頭,往于滿痛道,“如果見你的軍們都知道了你小氣又虛偽,我很好奇今年還會有誰選你?”
“!”忍無可忍,于滿憤怒吼道,“時星,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剛討論得起勁兒的不是你嗎,怎麼,不想去管員面前掰扯清楚?”
于滿臉頓時晴不定。
時星知道他在想什麼,平時自己不和他計較,他欺負他和時冉欺負慣了,陡然時星氣起來,于滿肯定心里驚疑不定,兼之又不確定他房間里是否真藏了晶石,剛才囂的威脅也不敢再說了。
畢竟,于滿心心念念盼著匹配晚宴找個等級高的軍呢!
深諳對方窩里橫的格,時星懶得再費口舌:
“今天就兩個選擇,要麼,你當眾給我道歉;要麼,我們去找管員,好好掰扯掰扯你這些話的真實!”
氣氛陷凝滯。
往日里時星好說話,鬧起來了大家多半是勸他,但今天不一樣,今天的時星分明是鐵了心,沒有一句話好惹的。
且被這樣嘲諷,向來不饒人的于滿居然也不辯駁,孰是孰非,大家心中的天平也各自有了傾斜,不一會兒,有人開始勸起于滿來。
“何必鬧得這麼難看呢,不然,于滿你就道個歉吧?”
“是誒,背后不該議論人的,于滿你……”
規勸聲從小到大,此起彼伏,時星聽了笑容淡淡,這反應更加刺激了于滿,想他何時過這種憋屈,偏生都不占理,也有些怵時星鬧著去找管員是來真的,臉都氣得漲紅了,一時間騎虎難下。
“就算樹園里是于滿先的手,但最后占便宜的是你,樹巢止藍星人互相吸食`神力,細論起來都有錯,拿去管員面前說也是一樣!”
于滿還沒說話,他的朋友于采先看不過去,出口高聲道。
于滿滿肚子憋悶登時像是找到什麼發泄口一樣,忙不迭附和:“對,互相吸食`神力本來就不被允許,就算是有錯,我們都有!”
時星揚了揚眉。
樹巢的死規定沒什麼好討論的,看著況有變,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于采又道:“除了這個,其他的你又怎麼證明于滿在撒謊,大家都知道是于滿先進期的,按理他就是要強一些,你下午吸食了于滿的神力晚上就進了醫院,對此你要怎麼解釋,于滿猜測你利用期的不穩定詐他,有問題嗎?”
“或者說,事實難道不是這樣嗎?”
豁,三言兩句,駁回了時星行為的正當,又開始質疑起時星的機了。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的,哪怕各打五十大板的說法,時星也能反駁,但這一番話,陡然讓時星意識到了些自己所忽略的東西,若有所思看著于采:
“所以,你覺得于滿比我厲害?”
于采想都不想,“從小你們就不相上下,但最近半年于滿拿第一的次數更多,又是于滿先進的期,最后,帝都有消息在傳今年樹巢會出一個特別厲害的藍星人,最近外來的軍們點名見的是誰,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于滿接了軍,能知道這個小道消息不奇怪,私下向朋友們炫耀那更理所當然。
于采說完,果然,于滿眼睛都亮了幾分,抬頭,格外驕傲自豪的模樣。
周圍人雖然沒說話,但緘默也無疑也是一種認可的表現。
時星看著心安理得對號座的于滿,緩緩道:“藍星人止互相吸食`神力,那現在我們再握個手確認下誰更厲害顯然是不可取的了。”
而那位殿下的到來和那晚的治療,又是管員下死命令封過口的,于采要的解釋時星更是不可能給。
一旁知道的時冉瞧著都快急得跳腳了。
時星用眼神安過好友,心念電轉,已然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于滿,不然我們打個賭吧?”
“如果評估出來,你等級或者同級評分比我高,那你猜測的都是對的,不用向我道歉,我答應你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反之,如果我的比你高,那你不僅要當眾向我,和反駁過你的時冉道歉,還要倒欠我一個條件,如何?”
時星不徐不疾,臉上帶著和緩的笑,但這笑,于滿就怎麼看都不舒服。
不過這賭約……于滿眼珠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角不往上提了提。
對早已認定樹園里時星是詐自己的于滿,自然沒什麼好顧慮的,甚至最近見了大量的軍,好話暗示聽得多了,飄飄然的于滿更覺得時星這個提議就是不自量力,找死在。
于滿幾乎是瞬間點頭:“好。”
“丑話說在前面,你提出來的條件,你確定,只要是你能辦到的都會答應?”
時星:“我確定。”
“那現在大家都作個見證,到時候你別反悔。”
時星:“我也有說在前面的話,評估出來了你就得道歉,第一時間當著大家的面道歉。”
于滿咬了咬牙:“可以。”
心里想的卻是,這一幕永遠不可能會出現。
讓自己當眾這麼難堪,到時候他的要求……他要讓時星后悔莫及。
*
“星星,你和他賭干嘛?!”人都散了,時冉跑到時星面前,低聲音道,“萬一輸了指不定他會讓你干什麼呢!”
時星倒是淡然,他和于滿隔閡已久,也不屑于對方的小打小鬧,如果要震懾于滿,那自然是要來一次狠的,讓于滿以后再想到他,從心就怕了懼了,不敢再輕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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