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劍派王、玉玲、玉瓏到──”
大江盟總舵“江園”的花園里三百多雙原本盯著玲瓏姐妹的眼睛“唰”的一下全投到了我上,春水劍派開派二百余年,從來沒聽說有男弟子,我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個,這一點就夠吸引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我們的是大江盟的總管柳元禮,他是個很富態的中年漢子,聽玲瓏姐妹說別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一把分水刺還給他在江湖名人錄上掙了個三十九的位子。
“兩位玉小姐和王俠大駕臨,敝盟上下深榮幸。”玲瓏姐妹是春水劍派掌門人玉夫人的,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春水劍派讓這么兩個人前來拜壽,算是給足了大江盟面子。
王俠?我一撇,你怎么給我帶帽子?王公子、王人、王賊都比什么王俠好聽,俠?我俠你個頭呀!“哪里哪里,齊盟主五十大壽,理應拜賀。”我臉上堆著笑,手一揮,“上壽禮。”后面跟著的八個穿著杭州最大南貨店“四海商行”制服的年捧著的壽禮走了過去。
多謝,多謝。柳元禮的笑容更親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長老也好嗎?里面請,兩位小姐天人似的,怎么能和外面那些人在一起!王俠,……怎么,您有寶眷?那¨¨那也住院吧,離兩位玉小姐也近。王俠是玉夫人的弟子嗎?……不是?……什么!您是宋俠的弟子?、前些天不是遇害了嗎?!俠可要節哀順便,兇手查到了嗎?啊?是楊威?……已經被玉小姐抓起來送府啦?!
柳元禮的笑容里突然多了些東西,我知道那是因為楊威的緣故,柳元禮不得不重新評價玲瓏姐妹。安頓好我們,他匆匆的離去了。
我想他應該去找齊放了,名列江湖十大門派第九的春水劍派突然多了個男弟子就已經夠讓人心生詫異的了,原本與楊威的實力在伯仲之間的玲瓏雙玉又突然武功大進,竟然一舉生擒了他,這個春水劍派發生的事得盡快的讓盟主知道。
當然,這都是我猜的。其實大江盟的實力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在柳元禮向齊放匯報后的半個時辰,大江盟的鴻雁堂堂主“秋霜劍”蘇秋已經拿到了厚厚一疊材料。
“春水劍派原有十三名弟子,一個月前,玉掌門的三師妹宋思和的弟子胡仙被兩蒙面人殺,目前全派共十一人,其中并無男弟子。王,據悅來客棧提供的資料,他用的是南直隸統一發放的路引,出年齡均不詳,其言為宋思弟子,不足為信。此人七天前攜眷抵杭,住進悅來,期間并無異常舉。四日前玉玲、玉瓏同樣住進悅來客棧,而且和王住在一個上院,恰恰在這一天,玉玲瓏將楊威擒獲,并由王將之送府。”
“如果玲瓏姐妹沒有被脅持的跡像,那么王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春水劍派二百年來第一個男弟子,我看過拜,他的名字寫在玲瓏姐妹之前,顯然他在春水劍派的地位要高一些。不過,玲瓏雙玉的武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呢?”大江盟的副盟主公孫且輕搖羽扇,緩緩說道。
“會不會是他們師兄妹三個聯手做的?”問話的是大江盟刑堂堂主武波。
公孫且笑了笑,有這種可能。不過,群毆不見得比單打獨斗厲害,玲瓏姐妹因為是孿生子,心意相同,兩個人如同一個人似的,如果加上一個,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腳。
屋子里的人都是高手,公孫且一點,大家都明白了,無論如何,玲瓏雙玉的武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公孫且又道∶“其實問一問楊威,什么都知道了。”
蘇秋苦笑道,楊威的腦袋已經掛在了府衙門外,聽說李之揚連夜取了口供,怕有余黨相救,請旨在昨天給斬了。李向來與本盟不睦,想從他里知道點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齊放突然道∶“春水劍派的禮可不輕呀。我記得春水派手里好像很拮,幾年前空聞大師接掌林寺,玉夫人親自前往,也不過帶了四樣平常的賀禮。現在倒像是一下子發達起來了,什么原因?”
“莫非是王?”
“就是他。蘇秋,你派得力的人馬盯住王的一舉一,江南沒聽過這號人,江北那邊多下點功夫,雖說那里是慕容的地盤,你也要給我查清楚,這個王到底是什么來歷!”
江園是個大宅院,我王大人在揚州的豪宅沈園已經夠大了,可比起江園還小那么一點點。
“人家是販私鹽的。”“是嗎?”
“可不是嘛,要不哪兒來的這么多錢!江湖上凡是有勢力的幫派哪個沒有自己的生意!林武當有皇帝親封的地產,特別是武當,良田上萬畝,林也自己辦武學校;唐門販藥材,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販私鹽,只是一個在江南一個在江北;就連離別山莊也養了一批人專盜古墓,倒賣古玩賺錢。”
原來如此。這江湖也和場一樣,不溜需拍馬、不貪污腐敗、不巧取豪奪、不買私販私、不鳴狗盜的,你就別想賺大錢。看來,我師父那龐大的資產來路也不會太正。
那咱春水劍派靠什么生活?
玲瓏姐妹臉上浮現出激、苦與無奈,“我娘不許我們干別的,十幾個師姑師姐都靠我娘給那些小姐太太們看病的診金維持生活,日子過得苦的。”
心痛心痛!像玲瓏姐妹這樣的尤應該穿著寶悅坊的湖肚兜、帶著寶大祥的名貴飾品躺在床上等著我把玩的,怎么能讓那些低劣的服糙了們細的,讓該死的泥路把小腳磨出了繭子呢!
師妹,這里有三千兩“大通行”的銀票,是我孝敬娘的,給帶回去吧。
師兄,還是你自己給老人家吧。齊盟主的壽筵一過,我就帶你回去,你的份還得我娘確認才行。
嗯?,春水劍派不過是我臨時需要的一個招牌而已,這兩個小妮子竟當真了,不會是相中了我,帶回去給老娘看吧?
“好吧,那我就和們走一趟。”玲瓏這對孿生姐妹在床上是不是也心意相通,我倒很想試上一試。
江園院里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江湖名人,不過,因為明天才是齊放的五十大壽,一些重要門派的人馬恐怕要等晚上才能到達,已經住進院的人里并沒有什么,也沒有值得我結的人,轉了幾圈之后,我無聊的回到了住。
蕭瀟正在作畫,我們的住窗前就是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旁邊假山聳立,垂柳如蓋。微風徐來,柳條輕送,香氣襲人,確是寫意的住所。蕭瀟畫的就是窗外的景,池塘、假山、垂柳已躍然紙上,只剩下荷花還沒有完。
“‘柳枝西出葉向東,此非畫柳實畫風’,蕭瀟,的畫又有長進了。”不是說都長著白癡腦袋嗎?我看未必,蕭瀟就聰明的很,多人一輩子也領悟不了的東西,我講一遍就明白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這話沒錯,師父從來不教蕭瀟,他說他只有一個徒弟就是我。蕭瀟的武功是我教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是我教的,當然床上的功夫更是我親手指點的。
“識高則文淡,意高則筆減。”我把蕭瀟抱在上,小玲瓏的并不妨礙我作畫,我寥寥幾筆,畫上便有初夏荷花始綻之意,“意在筆先,不到皆筆,此謂筆不周而意周。”我滿意的看了看畫,把筆一擱,手抓住了的,笑道∶“就像的子,有三兩樣裝飾就夠了,再多,就被破壞了。”
我手下的那朵蓓蕾上能到一個小小的環,不錯,那是一個環,兩年前蕭瀟十八歲的時候我親手替戴上的,師父本來要幫我,我說不行,蕭瀟的子只能我一個人看,就是師父也不行。師父倒沒生氣,只是笑著說行呀小子,你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還替我找了個人讓我練手。蕭瀟說很喜歡它,因為上面刻著我的名字,“看到它,我就知道我永遠是主人的奴。”
明的照進來,蕭瀟的子更顯白皙,的頭并沒有因為七年的弄而稍有變化,左面那一個上戴著一只鑲滿了名貴寶石的環,在的照耀下發出七彩芒,把頭襯托的愈發艷滴。蕭瀟的小手托起右邊的一只塞進我里,“好主子,什么時候這一只也戴上呀?”
不行,那是給我兒子留的,我含糊道,任由膩的頭在我口里膨大。爺我出師了,也該有我自己的后宮了,蕭瀟,就可以替我生個兒子了,這個就留給我們的兒子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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