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來到慕容瀟的書房，卻見慕容瀟也跟著進來了。

顧五站在書房中，見到傅相思和慕容瀟，急忙拱手施禮：“參見王爺，王妃娘娘。”

慕容瀟冷著臉，說道：“你有什麽事？”

顧五老老實實地回答：“回王爺的話，今日屬下奉王妃之命，跟蹤謝家的馬車，發現他們暗中跟太醫院的人聯係，還在酒樓中做了個易。”

慕容瀟神凝住，看向他，微微挑眉：“易？”

顧五又道：“是，屬下看到太醫院的人，給了謝家的二爺一個疑似方的東西，離開的時候，邊帶著一個木箱子，裏麵的東西應是銀子。”

慕容瀟將目看向傅相思，問：“你到底在查什麽？”

傅相思卻翹了翹角，偏著頭回答道：“臣妾想請王爺看一些東西。”

招了招手，丫鬟把們從太醫院帶出來的東西拿進來，放在桌子上。

慕容瀟看了一眼，說道：“這些不過是尋常煉丹藥所需之，有什麽問題？”

傅相思卻意味深長地說：“王爺再仔細看看，真的跟尋常煉丹製藥時所用的東西一模一樣麽？”

慕容瀟再度看了一眼，仔細辨別，終於發現不一樣：“看似更深，氣味也好像更為濃烈了一些。”

“這就是了。”

傅相思說道：“這就好比我們日常所食用的鹽，若是使用得當，對我們來說，就是絕佳的調味品，但吃得太多，還是會出問題的。”

“同樣的東西，因為劑量不同，就會產生不同的影響。”

走到桌子邊，將其中一份夜明砂拿出來，又說道：“這些尋常煉丹製藥的東西裏麵，都藏著有毒的東西，之所以有人毒發，而有的人沒有毒發，就是因為劑量上有所不同，獻給皇家的東西，勢必是最好的，也是最為純淨的，同樣的，裏麵含有的毒也最多，這也是張人毒發的原因。”

“不過謝家賣的那些丹藥就不同了。”

傅相思頓了頓，又說：“他們的目的是賺錢，前來賣丹藥的人也是尋常百姓，肯定不會用上好的東西製藥，含量比較，所以才沒出過什麽事。”

慕容瀟瞇了瞇眼睛，問：“你的意思是……”

傅相思說道：“臣妾再給王爺打個比方，若是一萬個人購買謝家的丹藥，常年積累下來，當真有那麽一兩個出現問題，謝家肯定不會讓事曝影響自己的聲譽和生意，勢必會想盡辦法瞞真相，那時，最先出事的那幾個人，也就無人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麽，更無人知道他們吃的東西原來有毒。”

“不過，有毒的東西，終究是有毒的，哪怕因為劑量不夠，沒有特別明顯的癥狀，對的損害還是有的。”

傅相思說：“臣妾想跟王爺說的是，謝家和張國師所製作的丹藥，是禍國之，若不及時製止的話，以後恐怕就來不及了。”

慕容瀟有些愣神，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傅相思了。

傅相思那個豬腦子，每天除了跟顧晚惜爭風吃醋還會什麽？可這個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沉著冷靜有見識。

慕容瀟頓了頓，反問：“縱然你說的頭頭是道，也沒有證據，本王要如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