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葉晚意一下子放輕松了許多。
“我記得你好像對一些熱帶水果會過敏,芒果之類的。”沈星河拿著叉子,漫不經心地將那塊黃澄澄的芒果放進了自己里,半倚在沙發上,和葉晚意聊著天,姿勢慵懶又放松。
葉晚意有點吃驚他怎麼會知道,答道:“確實有點,不嚴重。如果最近狀態好,吃一點就沒事,如果狀態不好,就容易過敏起疹子。也是比較麻煩的質了。”
“那最好還是不要吃這些了。”沈星河起去廚房,拿回一個致的玻璃小碗,里面裝滿了剝好的水紅石榴籽,個個晶瑩剔,顆粒飽滿,推到葉晚意面前,“賞臉吃點這個吧,我剛才費了好些功夫剝的。”
葉晚意聽了,這會兒也不扭,輕輕拿起勺子,挖起滿滿一勺,放進里,瑪瑙般的石榴籽咬破后,清爽可口,酸酸甜甜,水果當中,比較喜歡吃的,就是石榴了。
想著可能是巧合吧,正好秋天是吃石榴的季節,沈星河歪打正著,正好投其所好了。
“很好吃。”葉晚意味蕾的滿足,不知不覺帶起了角的弧度,“你怎麼知道我過敏?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過。”
“偶然知道的,也沒有刻意去記。”沈星河心地給拿了一張紙巾,淡淡說,“可能記好吧,這麼久也沒忘記。”
“學霸的記憶力果然不一樣。”
葉晚意慢條斯理地捧著小碗吃著石榴,時不時吐籽,余瞥到沈星河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果盤里的各種水果,很是愜意。
兩人都沒再講話。
這樣閑暇又放松的時刻讓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詞:煙火氣。
只有和關系很親近的人一起,才能這樣隨心所地吃飯吧,你不用考慮吃相,也不用揣測對方的意圖,沒有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就是簡簡單單地用食、犒賞味蕾、放松心。
葉晚意突然覺得,如果就這樣和沈星河吃很多很多頓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比和那些相親認識的、曾經追求過的男生,都要愉悅得多。
“在想什麼?”旁邊的男人到的出神,低聲詢問。
葉晚意搖搖頭:“沒什麼,看你吃得香的。”
“還以為是自己帥到讓你看了迷,原來是嫌我吃得多。”沈星河挑眉輕笑,拿紙巾了手,說道,“走,送你回家。”
“你喝了酒,也沒法開車。怎麼送?”葉晚意看了看外面,天還不算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單純地想出去兜風順帶轉一圈。”沈星河想了想說,“我坐副駕駛,押車送你。”
“押車?用不著的。”葉晚意皺眉,“我也不是新司機。”
“那我觀學習下老司機開車技。”
“……”
葉晚意看他堅持要送,也不再推辭。起收拾茶幾,端著果盤往廚房走:“謝你剝的石榴,我去洗果盤。”
沈星河也沒跟客氣,畢竟家務明確分工也是個很不錯的決定,這可以算是提前驗。
看著在廚房的背影,他忽然生出一種期待,他是否也可以擁有一些安心又踏實的暖心瞬間,諸如生活里的每一天都可以他做飯,洗碗,而不是永遠吃著有菜單的食堂,抑或當他下班回到宿舍的時候,等待他的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可以不用鑰匙開門,按下門鈴后,就會有一個拿著鍋鏟從廚房趕來開門的妻子呢。
……
就在葉晚意快開到家的時候,醞釀一路的沈星河終于開口,再次提出他的要求,并且給出了期限:“結婚的事,最遲明天晚上你要給我答復,如果你同意,需要給我你的一些資料,我才好提報單位打申請,部里審核通過后我們再領證。”
好像有那麼一點唐突,但是卻也不算意外,他的做事風格就是這樣,溫和的外表下依舊難掩格里自帶的這種霸道。
葉晚意覺得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明天到晚自己不同意或者沒考慮好,他可能就另做打算了。
“第一,領證可以,婚禮不辦。第二,兩家各自的事,各自理,非必要不強求對方參與。第三,我暫時不去北京,你在哪我也沒什麼要求,出差隨意。”葉晚意提了三點要求,其實有很多很多的顧慮,然而這畢竟不是,或許……結婚這個作本就需要一些沖。盡管這非常不符合的一貫行事風格,但是好像不想拒絕沈星河的提議,也不太愿意他再向別人拋出這個橄欖枝。
“還有什麼要求嗎?”沈星河問。
能給出要求和條件,而非直接拒絕,已經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信號,因為這距離完全“同意”已經很接近。只是這三點不帶任何利益裹挾的談判要求,讓沈星河不嘆,這哪像是婚姻“結盟”,倒是有點像劃界而治的“冷戰”開始。不管表現得多明多理智,終究還是個傻姑娘啊。
“暫時沒有。”葉晚意回答后反問他,“你呢?”
“第一,雙方須堅持忠誠原則,不能出軌,這是底線。第二,雙方均需履行合理的夫妻義務,并行使相應權利,保持良好通,始終互信互助。第三,五年不得離婚。”
沈星河好像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說。葉晚意皺了皺眉頭,夫妻的權利和義務……這里面可解釋的空間和余地都很大。
“我們不是過家家,是真的結婚。”沈星河強調。
“我知道。”
“那明天中午老地方等你,要的資料我微信發你。”
“好。順便把西裝還你。”
沈星河下車后,揮了揮手,葉晚意這才驅車進了小區。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他才回去,路上回復了邊澤剛發來的微信。
邊澤:你的事辦妥了,怎麼答謝我?
沈星河想了想,回復:請你喝酒。
邊澤:算你小子還像話,知道點禮數。
沈星河淡定編輯文字:結婚喜酒。請你準備好紅包。
邊澤:???
邊澤:!!!
邊澤:你特麼哪來的結婚對象?你什麼時候談的?我怎麼不知道?
邊澤信息轟炸一過后,那邊慢悠悠回復了一條信息。
【先宣誓主權,再慢慢談也不是不可以。】
“靠,真尼瑪狗。”邊澤罵,這丫套路真深!
……
如果你還想愛,我就陪你。“許沁。”他語氣鄭重,眼神也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嗯?”她提了一大口氣。“還喜歡我嗎?”他發問,直接而坦蕩。許沁一怔,心跳驟然失控。她點頭,“喜歡。”他看了她很久,目光很深,說:“我反悔了,許沁。”她呼吸凝住,“啊?”“在一起吧。”宋焰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保證將來一定站在我這邊。如果有一天你想分開,就分開。但現在,在一起吧。”十年尋覓,孤身萬里,原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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