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電視里經常見到,而這也不是什麼電影節頒獎禮,但真正走上紅毯的那覺還是令我心澎湃。有影迷的夾道歡呼,有閃燈不停的閃爍。真的像走上云端,心都要從膛里跳出來。一個窮小子第一次看到堆的現金也是這個心理吧。
我必須跟著凱西的速度,不不慢。我本也不想快走,這覺確實很迷人,我甚至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吳旭!”但我的眼只能機械的看向前方的那一條被墨鏡過濾了的紅,其他的都是空白。而凱西看似輕松,但握著我的手即用力又冰冷,可想而知的心里也很張。
總算進了影院,在保安的引領下直奔后臺。這時才覺自己出了一冷汗。劇組的主要人都到齊了,連胖子制片人都到了,他雖然穿了筆的西裝,但還是那副德行,毫不掩飾的對著凱西流口水。
郎青拉著我囑咐了幾句,一是要注意保持形象,要始終保持微笑。二不能隨便說話,能不說盡量不說。用他的話說那些記者都壞著呢,不僅等著你出丑,還會引導你為他們提供可供炒作的素材。
一開始是所有主創人員上臺,郎青和公司高管一起講了些大吉大利的話,然后是開香檳等小儀式。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突出我和凱西,也時不時對我表現的親昵些,全然不顧下面的閃爍的閃燈。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和凱西的緋聞是整個劇組的賣點,也包括凱西,都在主突出。
想到對我的親昵都是種特殊原因驅下的表演,心里就說不出的失落。我這個人骨子里還是很傳統的,那次拍攝之后的親熱,我認為我們都是很認真的。那認真的***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還有我說過的讓嫁給我的話,對于我都是鄭重的。這時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凱西。
儀式之后是一小段歌舞演出,請的都是些二三流歌手,沒一個我悉的。然后安排郎青帶著我們兩位主演登臺做個類似訪問的互節目。凱西看出我緒不高,低聲問我怎麼了。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鄭重的看著的雙眼說:“凱西,我喜歡你!”
很隨意的笑著,“我知道啊,我也喜歡你。”但下一刻從我的眼神里讀到了認真,表瞬間凝固,好一會兒才冷冷地笑了笑,“吳旭,娛樂圈里哪有真正的喜歡啊!”沒再等我說什麼,轉離開了。
安排郎青帶著我們登臺也是怕我這個新人出什麼紕。主持人的問題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很好應付。觀眾提問的環節才麻煩些,不過大多數他們倆都搶著回答了。眼看著就活結束萬事大吉了,突然發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一個觀眾悄悄突破了保安的防線,突然跳上舞臺,手里提著一袋子什麼黏糊糊的東西,朝凱西扔了過去。
當時臺上就我們三個和主持人,郎青可能也沒見過這場面吧,愣住了。主持人是個油男,兩下就躥到了后面躲起來。我是不能退的,因為我不能讓心的凱西到傷害。幸虧以前在學校里基礎打得牢,為了將來應付武戲,三腳貓的功夫也學過幾下。我迅速的撲上去,一把將花容失的凱西抱在懷里,高大的軀完全擋住了。
呼啦一聲,一臭臭的味道撲進鼻孔,竟然是大糞!可憐我的新西裝,被潑了一后背。我一把將凱西推得遠遠的,轉過。那家伙正惡狠狠地瞪著我,里還大聲喊著:“你們這些敗壞道德的東西……”
“***,你竟然敢傷害我的人!”太過激吧,這句本來心里想的話我喊了出來。一個箭步迎上去,左手佯攻面門,右手狠狠的來了個黑虎掏心。砰地一聲,打得這家伙一聲慘,捂著肚子,像鞠躬一樣前傾,趴在了地上。我揪著服把他提了起來,又是一記掏心腳直接給踹到了臺下。
這樣還覺得不解恨,想追下去再打。反應過來的郎青趕攔住我:“好了!你這家伙,別把人打壞了!”他本來想抱住我,但忽然見到我后背上黏糊糊的大糞又趕跳開了。幾個保安撲上去,作勢把那家伙制服,其實看樣子他已經被我打的昏迷了。此刻我也冷靜了些,看了花容失的凱西一眼,獨自回了后臺。
在影院的衛生間里清洗了一下,西裝是不能穿了,助理幫我找了件影院的工服。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在農村長大的我,被潑灑些大糞沒有多大的影響,洗干凈就好了,但心里的沉重卻無法洗去。
這就是我追求的事業?我的心里越來越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像一條狗看到一飯店窗口扔出來的骨頭就追上去一樣選擇來香港是不是錯了。我甚至開始后悔,心里暗暗考慮,是不是不再續約,這部電影的宣傳活之后立即離開,回老家種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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