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的是個穿寶藍錦的男子。
服料子很好,男子的發冠和腰間配飾也都是玉質的,可見出不錯,只是容音接過的家子弟不多,不能立刻辨出男子的份。
男子進屋時,臉上掛著看好戲的戲謔,看到容音之后,眼底飛快地閃過驚艷。
他原以為是個普通婢,沒想到臉長得不錯,那段更是絕妙。
男子頓時有了憐香惜玉的念頭,笑瞇瞇的說:“人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容音知道僅憑自己沒辦法逃出去,咬了下舌尖,眼淚汪汪的看向男子,怯生生的說:“公子,我并非這里的子,我是被人迷暈后送到這里來的,求公子幫我報救我出去。”
容音說著要跪下,男子忙上前扶住。
容音的段,是看著,就已經讓人心猿意馬,手到之后才發現比想象中更加香,男子一顆心漾的不行,心疼的說:“人放心,我一會兒就幫你贖救你出去,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男子扶著容音到床邊坐下,目似火,一直在容音口流連。
容音強忍著惡心沒有表現出來,的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若能險,我一定日日誦經念佛,為公子祈福。”
男子抓著容音一只手挲,笑著說:“不過是個稱謂罷了,并不重要,人我麟郎就好。”
“我沒念過書,敢問公子這個字該怎麼寫呀?日后要是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也免得我掛念錯了人。”
容音說著出的神,男子越看越喜歡,大方的說:“麒麟的麟,字比較難寫,今日就不教你了。”
男子說完就要抱容音,容音靈活的躲開,來到桌邊幫他斟酒,夸贊道:“這個字聽起來就很尊貴,能遇到公子這樣的貴人真是我的福分。”
男子很聽這樣的話,面上笑得更歡,追過來,就著容音的手喝下那杯酒,又去攬的腰。
“像你這樣的人兒也不常見,春宵苦短,人兒可不要辜負了這良辰景呀。”
男子說完撅著來親容音,容音掙不開,忍不住給了他一掌。
可惜一直沒有進食,本沒有什麼力道。
男子停下作,正要發火,容音主摟住他的脖子,嗔的說:“公子,說要救人家,也不拿個憑證,讓人家如何放心嘛?”
容音沒什麼力氣,大半子都在男子上,故意扭了扭。
男子又笑起來,隨手解下腰間的玉佩給容音。
“這是我的隨之,就當給人兒的見面禮吧。”
那玉純白,手溫涼,刻著一頭栩栩如生的麒麟,極了,最重要的是,容音在玉佩末端找到了專屬務府的標記。
麒麟這種瑞,只有四品以上的員,和皇室宗親才能在配飾和服上使用。
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不可能是四品以上的朝臣,容音做司侍的時候,幫淑貴妃整理過不皇室宗親的名錄,這些人里,名字里有麟的,只有一個睿親王世子佑麟。
睿親王是太后的小兒子,也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他的長子自然也備寵,在滿月之日得了太后親賜的麟字。
堂堂皇孫,竟然到煙花之地尋花問柳,難怪他不敢直接說自己的名諱。
容音將玉佩還給佑麟,隨后狠狠咬了舌尖,凄凄切切的落下淚來。
容音哭得也很好看,佑麟心疼的問:“人怎麼哭了?可是不喜歡這玉佩?”
“這玉佩極好,是我不配,公子還是快點走吧。”
容音說著去推佑麟,佑麟自是不肯走的,耐著子哄著容音,過了好一會兒,容音才松口說:“我本是晉安侯的人,是國公府的薛公子把我弄到這里來的,整個昭陵,只怕沒幾個人能得罪國公府,我不能害了公子。”
說著話,豆大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滾落。
佑麟面訝異,疑的問:“你怎麼知道是他把你弄到這里來的?”
“薛公子前些日子下帖邀請侯爺一起秋游圍獵,但侯爺傷了眼,不肯出門,讓薛公子在他的朋友面前丟了臉,薛公子不能拿侯爺怎麼樣,當然只能拿我出氣,不然還能有誰能把手到晉安侯府去呢?”
容音雖然在淑貴妃邊伺候,卻只聽說過佑麟的名字,并沒有與他接過,故意說是薛恒害,一是想驗證佑麟的份,二則是想試探他是否參與了此事。
容音說完又要推佑麟走,佑麟搖頭說:“人的推測太過武斷,薛恒可是國公之子,怎麼可能與一個瞎子一般見識?況且那日秋游我與他同行,他絕不會因為個人恩怨遷怒無辜。”
佑麟提起謝煜安頗為不屑,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容音頓時明了,這件事只怕不是薛恒一個人的主意,那日一同去參加秋游的世家子弟應該都有參與。
不然今日佑麟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看。
一個瞎子還要擺架子,他們就戲耍他的人,讓他戴無數頂綠帽子。
在這些人眼里,瞎了的英雄,不過是供人取樂的玩意兒罷了。
容音在心底一陣冷笑,面上歡喜道:“原來公子和薛公子認識啊,那我就放心了。”
話落,容音主親了一下佑麟的臉頰,然后手幫他取發冠。
這麼多人看守著,容音逃不掉,上也沒有可以用的東西,唯有佑麟頭上這支玉簪可以算做利。
佑麟份尊貴,如果真的被他帶走,沈棠這輩子都只能為玩,說不定還要被他賞給別人。
但如果能殺了佑麟。
皇室震怒,大理寺必然會介調查,到時,參與此事的幾個世家子弟說不定還要給容音陪葬。
如此,倒也不虧。
這般想著,容音已經拔下佑麟頭上的發簪,佑麟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迫不及待的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容音握發簪,正要尋找時機捅進佑麟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
明亮的火下,穿著緋服緩步而來的謝煜安,如同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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