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跑到蕭衍邊,趕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扶著膝蓋狂氣。
口劇烈起伏,臉上卻是松了一口氣的余慶,同時將趙傳芳擋在了后。
“姨姨!”楊豆豆看見歡快地踢騰著小。
笑著應了一聲,“乖!”
蕭衍看著遠追來的三人,將楊豆豆遞給蕭靜,微微皺起了眉頭。
“姐,怎麼回事?親家嬸子追林知青們做什麼?”
蕭靜有些心慌地道:“我這不正準備同你說,還沒來得及麼!”
眼見著三人追到的跟前,蕭靜的婆婆也狂著氣,好不到哪兒去。近看,那一張老臉腫得更不像話了。
蕭衍訝異地看著老婆子臉上的新傷,直接把對方看得更生氣了!
“看什麼看?老娘的臉,就是你后那兩個小賤人打的!”
“蕭衍,嬸子就問你一句,你是向著你姐婆家,還是向著后這兩個不相干的小賤人!”
“還愣著作甚?趕給老娘讓開!”老婆子顯然認定蕭衍不敢跟做對!
誰知蕭衍不僅不讓,反而開口道:“林知青弱善良,從不輕易與人為難,定是親家嬸子您先挑事,您先手的吧。”
一旁的林聽完小臉一紅,弱善良?從不與人為難?這是嗎?
而后的趙傳芳捂著肚子抿著,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老婆子的頓時跳了起來,指著蕭衍的鼻子罵道:“是我先挑的事又如何!是我先的手又如何!狗崽子,你給老娘滾開管閑事!”
蕭衍臉一沉,巋然不。
老婆子后兩個拿扁擔的壯漢,也不敢。蕭衍長得人高馬大,材靈活,自小就打架厲害,能以一挑十。即使他們兩個人拿著扁擔,自問也不是蕭衍的對手。
“娘,真手啊?聽說林知青哥是那個,若是回頭找上來,怕是會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怕?放心,我看著林二哥出村,往鎮上方向走了,一時半會兒鐵定回不來!”
老婆子見狀,咬了咬牙直接了沖上來,一把抱住蕭衍的腰。同時朝后喊道:“老大,乖孫!快幫報仇!打贏了,晚上回去殺吃!”
……
不出5分鐘,兩個常年種地的莊稼壯漢,連的半汗都沒上,就被蕭衍用兩大長扁擔鎖在了一起,背靠背不能彈,嗷嗷地喊疼。
老婆子趕松開蕭衍,跑過去想要幫忙,可惜本無從下手。
“蕭靜!你弟弟如此欺負人,到底管是不管!當心我回去就讓二狗子跟你離婚!”
蕭靜本想當個和事佬,可一聽婆婆如此說,生生又將那話給咽了下去,紅著眼睛淡淡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只會帶孩子,哪能做娘家的主。”
說完扭頭就往回走。
這邊陷了僵局,沒一會兒,村長和大隊長聞訊便帶著人趕過來了,直接將人全帶回了村委會調解室。
村領導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遍,一聽說還涉及大隊長的老婆,趕人去請。
一會兒,去請的人就回來了,“劉英大嫂沒在家,上午就不見人影,興許是又去后山采蘑菇了。”
調解員看著眼前的貴知青和村里的潑皮刺頭就頭疼,眼睛一閉決定各打二十大板。
先將兩名知青批評了一頓:
“林知青、趙干部,你們可都是有文化的人,怎能和村中老婦一般見識?還跟人對打,還把人打這樣?簡直是不樣子!”
雷聲大雨點小,和趙傳芳坐在一旁看似乖順地聽著。
調解員轉而又將炮火瞄準了老婆子和楊大郎一家三口。
“老太太,你家也忒不像話了!山上的東西,歷來的規矩就是誰先看到就歸誰采,你們那行為分明就是明搶!和強盜有什麼分別!”
“居然還敢倚老賣老,先手打人?打輸了還敢找上林知青要秋后算賬?真是反了天了!”
“你這個糊涂的老太太,是想親手將大兒子和大孫子送進監獄吃牢飯才踏實嗎?”
“別忘了,咱村的知青吳有德、孫詠梅因持室傷人,如今還關在拘留所沒放出來呢!”
剛開始,老太婆一聽還不服氣,最后一聽調解員提起吳有德孫永梅的事,頓時嚇得沒了言語。
最后由村長總結,向二人問道:“你倆準備怎麼辦?”
林想也不想地舉手道:“既然打傷了人,我愿意賠錢。”道歉是堅決不可能的。
對面的老太婆一聽賠錢二字,眼珠子滴溜一轉,當下便道:“組織上說得有道理,確實是我們事做得欠妥,我們愿意道歉!”讓們賠錢?那絕不可能!
最后林和趙傳芳一人賠了兩塊錢,這件事才算過去。
老太婆臨走前,看蕭衍都順眼多了。心中暗道:
多虧了這狗崽子剛剛攔著他們三個,這才阻止了禍事發生,又得了實惠。果然暗地里,狗崽子還是向著他姐姐的。
這件事才剛剛解決,圍觀的人群都沒來得及散去,知青所的楊蘭就慌慌張張地跑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知青所有人服毒自殺了!”
村上的領導們徹底慌了神,這可是人命攸關的大事。“村醫呢,去請了嗎?村醫怎麼說?”
楊蘭一邊著氣一邊道:“有人去請了,我特意來村委會通知一聲!”
林和趙傳芳對視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該不會是……”
回到知青所一看,果然是上午同梁紅發生矛盾的那個知青,看來這是以死明志。
村醫前后腳也到了,床上躺著的人已經呼吸微弱,村醫一番聞問切下來后,搖了搖頭:
“誤食了路邊的還魂草,這毒太霸道,我也無能為力。自古以來,無論是人還是,誤食還魂草的,還從來沒有能治好的。”
“照現在的樣子看,送不到鎮上人就得咽氣,況且鎮醫院也不一定能治,還是別折騰人了吧!準備一下后事吧。”
說完嘆了口氣,拎起藥箱就要往外走。
“且慢,請問您的醫藥箱里有銀針嗎?”本不多管閑事,可村醫如此一說,那這活生生的一條命,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恰好前些天看針灸古書的時候,里面曾提到一個醫案,就是專治誤食劇毒草藥的。
如果有銀針的話,倒想試上一試,死馬當活馬醫,多一線生機總是好的。
村醫聞言一愣,“銀針?那是什麼東西?我沒有。安乃近要不要?”
搖了搖頭,村醫拎著藥箱就回去了。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本應回來午休的人全部躲到了外面。知青所里,只剩下和趙傳芳,楊蘭三個人。
“是中醫針灸用的銀針嗎?我有。”忽然門口傳來蕭衍低沉的聲音,“現在要用嗎?”
其他人都不知道想做什麼,唯有旁的趙傳芳和門口的蕭衍,有了猜測。
看著蕭衍愣愣的點了點頭。
蕭衍淡然一笑,“等著,我現在回去拿。很快!”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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