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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安想了想, 形容一下單屹啊?

 悟能:我追的男人不太好形容,他不是個普通人。

 對方似乎覺得有些好笑:會上天?

 悟能:你說對了。

 悟能:我那男人,真的會上天!

 對方似乎因為這句看似腦的話已經沒有要回復的心。

 安卻將子翻了一面,側躺著, 在被窩里蜷著子, 抱著手機給對面那人打字。

 悟能:我跟你說, 我那男人, 長得賊帥!我就沒見過這麼帥的, 高大英俊,穩重,不羈又瀟灑, 上有種狼一樣的野, 反正讓人手也抓不住。他還是行業里的尖兒,塵莫及,是天邊那朵云。

 消息發送出去后,安陷了一種自我沉醉里。

 單屹這個人像是在打字的過程中緩慢又清晰地浮現在了眼前,活生香, 心跳一撞一撞,快把撞暈。

 對面的人隔了很久都沒有回復,直到安彎著快要睡著時, 手機終于傳來一震, 安恢復了些神明,瞇著眼睛點開手機。

 犼:好,人總有要夢想, 你加油。

 “……”

 安原本甜的笑容瞬間沒了。

 *

 隔天的一早, 安醒來時沈恬已經在微信忙

 沈恬:聽說王酈安考核過了, 你呢?怎麼樣?

 安瞬間清醒。

 安幾乎是剎那間就想起了那天單屹坐在模擬機的機長位置上, 對說的那句“還行”。

 還行,不可能不行吧?

 安立刻登陸了自己的系統,依舊顯示是F0,教///員那一欄還是單屹。

 這是過了還是沒過?

 安:我不知道。

 沈恬:你不知道?

 安直接把圖截過去。

 沈恬隔了一會才斟酌著回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安皺眉。

 今天所有新飛都得回航司,安剛走進北航大樓的門便看見莊棟梁跟另一名新飛勾肩搭背著。

 安走過去,發現兩人表不太對勁,莊棟梁這樣一個大老爺們皺起了眉頭,他拍了拍旁的人,然后對方走了。

 莊棟梁回頭看見安,安問:“你們在聊什麼?這副模樣。”

 莊棟梁滿臉嘆息:“大強考核沒過,等下批再改裝了。”

 安驚訝:“為什麼不過?那天太張了?”

 莊棟梁:“就是太松弛了,跟馮老開了兩句玩笑,然后馮老說他態度不行,還沒有當飛行員的思想準備。”

 安的心突了突。

 立馬對號座了。

 回想著考核那天,有跟單屹開玩笑嗎?那句同事之間,和睦相,相親相,算玩笑嗎?

 莊棟梁將手往安面前揚了揚:“你干啥?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安擺手:“我先去赴死了,你慢走。”

 十六樓02室。

 似乎安與單屹的固定見面地點。

 安到的時候單屹還沒到,里面空無一人。

 里頭那塊白板被拉到了講臺旁,安走進去,站到白板前。

 今天白板的字沒被,應該是不久前一個機組剛從這里離開。

 白板上的字跡有點潦草,但很詳細。

 北城飛南延,目的地小雨,中途途徑連河,連河今日大風小雨,上空氣流不穩,極大可能遇流顛簸。

 安認真地看著,心中緩慢地騰起了一的波,像戰士上戰場前的一腔熱被燃燒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沒多久,單屹從走廊轉進,推門而

 單屹看到里頭的安,又看了一眼對方前的白板,將門關上,問:“想做協同?”

 安毫不猶豫地點頭:“想。”

 單屹:“那要看你有沒有能力坐到機長這個位置了。”

 安琢磨著這句話,然后開口問對方:“單機長,我的考核,是過還是不過啊?”

 單屹將問題拋回給對方:“你覺得呢?”

 安皺眉:“我覺得我沒道理不過啊。”

 單屹似是而非地挑眉,與安一起站在那塊白板面前,他看著白板上的航路點,說道:“南延是個喜歡下雨的城市,四季不分明,空氣度高,遇到雨綿延的天氣的話,風大,能見度低。南延機場客流全國第三,航班多,時刻,時常遇空管,延誤是十有八.九的事。”

 單屹抬手,手指點在“連河”兩字上:“北城往返南延必經之路,繞不開,連河上空氣流常年不穩,幾乎每一躺都會顛簸。

 安聽得認真,準備室里只有單屹的聲音。

 安知道今天單屹傍晚正好飛南延,此時對方一機長制服立于側,仿佛在跟做著起飛前的協同工作。

 就在這時,單屹問:“飛行員無法控制氣流,也不能預測顛簸持續時間,所以你需要做的是什麼?”

 安想了想:“手接管,保持高度,監控引擎運轉。”

 單屹看了一眼:“確定?”

 安立刻嚴正以待地補充道:“輕顛簸不用管,強烈顛簸再手接管!”

 單屹嗯了聲,將目收回,問:“剛才我分析的話都聽到了?”

 安點頭:“聽到。”

 單屹:“記住了?”

 安也點頭:“記住了。”

 單屹點頭:“下午上去系統看看,接下來外駐南延一個月,周五北航飛南延,有問題嗎?”

 安愣了愣:“外駐南延?”片刻后,又說,“我嗎?我考核過了?”

 單屹:“不想過?”

 安:“不是說兩個飛只留一個嗎?”

 單屹:“聽誰說的?”

 安頓住:“你沒聽說過?”

 不信,全北航的人都將目放在這件事上,單屹不可能不知道。

 單屹揚起眉梢:“嗯,聽過。”

 安:“……”

 單屹雙手背在后,像一個鞭駑策蹇的教書先生,開口時是敲在人心的抑揚頓挫,他說:“在航空這個行業里頭混,你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我不喜歡參與其中,也不探討真假,因為一個人的暗面遠比浮出來的大。”

 “除非當時人親口承認的,或者是方認證的消息。”他說道,“不然我猜聰明的人應該都會選擇過濾掉。”

 “做好自己的事,沒有人會被辜負。”

 安在單屹說話間一直定定地看著單屹,目從平靜到波瀾,像無風無浪的夜燃起一火苗,燒到了心里。

 單屹問:“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安無聲地搖頭。

 單屹:“那就結束,該干嘛干嘛。”

 單屹看向安:“接下來一個月都將跟我飛,將機組微信都加上。”

 安眼睛瞪大。

 單屹走前手指敲了敲那塊白板:“順道將這個了吧。”

 片刻后,安站在白板前掏出手機。

 安:我覺得我會到了被電擊的快樂。

 Man:……

 阿man不用問,就知道這個人在發什麼瘋。

 Man:我買套的錢都存好了,貨幣通脹,你手腳利索點吧。

 *

 北航兩個飛考核通過,正式為FR,即將開始正式上機,沒有誰被判離。

 這消息一傳,就在一群隔岸觀火的旁觀者里激起了一星水花,但各自討論幾句后,便又很快各散各去。

 職場上大多的嬉皮笑臉都僅限于表皮,對一些事不關己的事,有撞反而更喜聞樂見,只可惜這次沒有。

 一群新飛又再次聚到了一塊,餐廳老板親自給他們端了一整個紙箱的咖啡。

 老板:“來,未來的機長們,說好請你們的咖啡。”

 一群人笑著謝老板,每個人面上都是年氣盛的朝氣,就連一向高冷的王酈安也揚了一抹笑,自信洋溢,帶著孤傲與魄氣。

 莊棟梁問安喝什麼,安說都行,喝咖啡不挑,甜的苦的都可以。

 王酈安卻在這時說道:“喜歡拿鐵。”

 話一落,兩人都于桌前抬眸,彼此視線直直撞上。

 王酈安眉眼輕揚,帶著不加掩飾的態度,猶如亦敵亦友的戰場中人,對安并肩站到了一塊兒。

 安聞言點頭,說道:“其實拿鐵對比式只是多了一杯,本質上其實是一樣。”從中挑了一杯式遞給對方,“等你喝膩了式,可以去嘗嘗拿鐵。”

 王酈安從安手上將咖啡接過:“暫時還沒這個興趣。”

 莊棟梁從中挑了一杯焦糖卡布奇諾,他嫌棄地話:“不甜的咖啡不如直接喝中藥,還降火,不懂欣賞。”

 同桌的另一個男飛拍拍他肩膀:“那你就別喝,或者可以選擇閉。”

 *

 安在出發前兩天給梁繡紅打電話,在電話里跟梁繡紅說接下來一個月要外駐南延的事。

 梁繡紅聞言稀松平常地應了一聲。

 梁繡紅從來沒有手過安的人生,當初安要去學飛,梁繡紅也只是問了一句,為什麼想去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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