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我也要去，我這就換服。”

徐薇有套舊專門留干活穿。

徐燕舟道：“沒說帶你去，你在家里待著。”

徐薇急了：“我就要去！”

知道這個家兄長說了不算，嫂子說的才算，所以直接去找顧妙。

“嫂子，讓我也去鹽湖吧，我可以背三十斤鹽石回來！”

徐燕舟：“三十斤……”好像很多一樣。

徐薇氣的攥拳頭，“嫂子！行嗎？”

顧妙不打算讓徐薇跟著。

和徐燕舟兩個人，快去快回，撿完鹽石就走，可以多背一點。

徐薇去一趟走山路了。

天還冷，實在不必去山上凍。

顧妙道：“薇，我和你哥很快就回來的。”

徐燕舟往背簍里放上干糧，“想去也行，今天跟我們去鹽湖，賣炭你就別去了。”

徐薇深吸一口氣，曾幾何時，顧妙去哪里都是帶著的。

兄長還是想搶賣炭的活，徐薇道：“我要去賣炭。”

徐燕舟：“嗯，那你在家里撿蘑菇吧。”

吃過早飯，兩人出門。

徐燕舟喊了一聲顧妙。

顧妙問：“怎麼啦？”

徐燕舟笑了笑，聲音輕緩，“和你一起出去很開心，特別高興。”

徐燕舟好不容易出趟門，高興是難免的，顧妙道：“高興的話咱們多背點鹽石回來。”

徐燕舟點點頭，“我背的肯定比三十斤多。”

許是兄妹之間有應，徐燕舟回過頭，果然，徐薇站在門口看他們。

徐燕舟就看了一眼。

徐薇：“？娘！”

盧氏正在收拾碗筷，道：“怎麼了？”

徐薇心里委屈，徐燕舟雖然沒瞪，但是比瞪了更讓難，“……咱們一會兒出去撿蘑菇吧，多撿點。”

翻兩座山，就到了鹽湖。

徐燕舟不是第一次來，這片湖同幾年前見過的已然不同。

原來湖邊雖然沒有雜草，但也沒有這種亮亮的石頭。

就是這樣的石頭，能煮出雪白的鹽來。

湖水碧波漾，徐燕舟不由多看了兩眼，他彎下腰來撿鹽石。

大的放在底下，空隙里再塞上小鹽塊，背簍裝的滿滿的。

徐燕舟想多撿一點，撿著撿著，背簍上就冒出一個尖。

顧妙撿地差不多了，抬起頭，徐燕舟的背簍就像一座小山，“徐燕舟，你別撿這麼多，不好背。”

徐燕舟道：“我能背回去。”

顧妙：“那我也能背回去。”

學徐燕舟，也往里面搭小山，兩座小山，看起來倒是相得益彰。

徐燕舟開始把鹽石往外撿，“我不背那麼多了。”

顧妙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徐燕舟：“我是男人，應該背多一點。”

“哪兒有那麼多應該不應該。”顧妙低著頭道：“讓你背點是為你好，你再這樣，下次帶薇來。”

徐燕舟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我聽你的，阿妙你看這樣行嗎？”

背簍已經平了，顧妙點頭，“行了，回去吧。”

來的時候背著山風，回去的時候就要迎著山風，路不好走，徐燕舟道：“阿妙我拉著你。”

顧妙不用拉，自己走也行的。

徐燕舟停下腳步，拉住顧妙的手，“這樣好走一點。”

顧妙的手他以前也拉過，只是大多巧，偶然。

這是他第一次主拉顧妙。

徐燕舟走在前面，用給顧妙擋著風。

顧妙只怕徐燕舟被山風吹病了，“徐燕舟，這樣不行，你慢點，咱們一起走。”

徐燕舟一點都不冷，他道：“阿妙，我手是熱的。”

的確是暖的。

顧妙嗯了一聲，“那就這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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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慈寧宮。

沒逢月初月末，周寧琛都要去慈寧宮用晚飯。

慈寧宮里燒著銀霜炭，連煙都沒有，屋里暖和，碳爐邊掛著鑲著狐貍的黑斗篷，看著就暖融融的。

吃過飯，太后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熱茶，“皇帝國事繁忙，也要注意。”

周寧琛看著瘦了許多，眼下有淡淡的青。

周寧琛道：“兒子知道。”

太后十分不喜他這個樣子，現在四海升平，有什麼可勞的，那些奏折，看過便是，哪里需要在書房從早待到晚。

國事國事，綿延子嗣也是國事，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

太后知道周寧琛喜歡徐薇，喜歡就納進宮，徐家敗了，還能翻出天不。

怎麼可以為一個人就不寵幸后宮妃嬪。

做皇帝的，要雨均沾。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不聽，可不能不說。你是皇帝，淑妃幾個宮也快一年了，前朝后宮息息相關……”

周寧琛：“們進宮是母后的意思，并非兒臣的意思。”

太后把茶盞放桌上，“胡鬧！你當哀家是為了自己嗎！”

周寧琛覺得這頓飯糟糕了，孩子早晚會有，他只要和徐薇孩子。

太后按了按眉心，“淑妃知書達理，麗嬪好，宮里幾個妃嬪個個出挑，不比徐家差，今晚你看看去誰宮里。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你若是不去，就別認我這個母后了。”

周寧琛笑了，“您拿這個威脅我？”

太后：“不是威脅，是皇帝做的過了。”

周寧琛從慈寧宮出去。

福祿小聲問：“皇上，是回書房，還是回太和殿？”

周寧琛道緩了一會兒：“去毓秀宮。”

幾個妃子，周寧琛也就對淑妃印象好些，他就去毓秀宮睡一晚，不幸人就是了。

毓秀宮燒著炭，淑妃就穿了一薄薄的中。

淑妃神詫異，“皇上……你們都下去。”

宮殿就剩他們兩個，淑妃低著頭，“皇上，臣妾今晚睡外邊的榻。”

周寧琛松了口氣，“嗯。”

宮里太熱，周寧琛覺得嗓子發干，他坐了一會兒，渾都燥熱起來。

周寧琛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就變得迷迷糊糊，再睜開眼，他看見了徐薇。

周寧琛：“薇？”

不等淑妃往后退，周寧琛就站起來抱住，“薇，我好想你。”

淑妃怔了怔，把周寧琛推開，“皇上認錯了，臣妾是蘇雪檸，不是徐姑娘。”

蘇雪檸把周寧琛推開之后，就出了宮殿，太監丫鬟都守在門外，道：“皇上突然發熱，快去請太醫。”

周寧琛吃了催.的藥，不過人沒事。

蘇雪檸不解帶照顧他了一晚上，等天亮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周寧琛也醒了。

周寧琛起來的靜大，蘇雪檸被驚醒。

伺候周寧琛換好服，什麼都沒說。

周寧琛低下頭，蘇雪檸相貌并不出，卻落落大方，昨晚多虧了，不然，他怕做出什麼后悔的事。

周寧琛：“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人，臣妾覺得很好，若是那個姑娘知道也會的。”

蘇雪檸道：“若是太后娘娘得，皇上可以來毓秀宮，臣妾睡榻。”

周寧琛點了點頭。

蘇雪檸送周寧琛出去，一晚沒怎麼睡，已經累得不行。

丫鬟覺得不值，“娘娘，昨晚若是事，說不定您肚子里會懷上小殿下。”

蘇雪檸道：“那樣皇上會徹底厭棄我，他現在正喜歡徐薇喜歡的……”

“也是可憐，被這種人喜歡上。”蘇雪檸可不像在周寧琛面前那樣，眼里全是鄙夷，“兄長傷，全家被流放，若我是，只恨不得躲遠一點。”

蘇雪檸為妃，想要的自然是后位，只要慢慢謀劃，周寧琛早晚會守不住。

盛京的天越來越冷，宮里漸漸地傳淑妃娘娘寵。

周寧琛也不解釋，有這麼一個人會擋掉無數麻煩，尤其能堵住太后的。

周寧琛往窗外了一眼，不知何時，天上竟然已經飄起了雪花。

福祿掀開簾子進來，“皇上，淑妃娘娘親手做了熱湯，給您送了一碗。”

周寧琛道：“放那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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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山一早就飄起來雪，十一月初，雪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

雪花小小的，沾到地不一會兒就化掉了，土地上一片濡，顧妙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雪，就去后院看菜苗了。

有厚厚的稻草保暖，再加上每天靈泉灌溉，菜苗已經有手掌高了。

綠油油的，看著十分喜人。

顧妙覺得，這麼大已經可以吃了。

菜籽撒的多，顧妙挑著摘了點，想留著中午包餃子吃。

蘿卜苗也摘了點，顧妙順手把兔子喂了，進屋剁餃子餡，但沒見徐燕舟人。

顧妙問：“娘，徐燕舟呢？”

盧氏道：“剛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這還下著雪呢。”

顧妙了眼門外，對啊，還下著雪呢，徐燕舟出去干什麼？

徐燕舟去搬炕柜了。

炕柜做的大，豎起來都能當柜了，而且不是很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