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孟國公府的宴席,提起這個來,顧嘉其實并沒太多興趣。
上輩子住了四年的地方,打了四年道的人,如今能有什麼新鮮的?
不過再世為人,又踏了這侯門之中,該應付的不得應付起來。
這幾日除了每日讀書識字琴棋練習這種日常功課,還要過去彭氏那邊,聽彭氏講起燕京城里各大世家,以及孟國公府的種種。
“孟國公府一共有四個兒子一個兒,長子,次子,四子都是國公夫人嫡出的兒子,唯獨那三子是孟國公寵的小妾王姨娘生下的……”
彭氏說到這里,顧嘉忍不住在心里糾錯。
不對,那庶出的三子其實不是王姨娘生下的,而是死去的孫姨娘生的。
孫姨娘產下三爺后就崩而亡,于是孟國公便把那個兒子掛在了他最寵的小妾王姨娘上了。
彭氏向顧嘉科普一番后,最后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你自小長在鄉下,從未見識過這豪門貴族的家宴,去了后必然有諸多不懂之,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凡事都跟在娘后,娘要你如何,你就如何。另外牛嬤嬤也會跟著你,遇到關鍵時候會提醒你的。”
顧嘉連連點頭:“嗯嗯,兒知道的。”
彭氏看著乖巧的兒,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顧姍,一想起來便是長嘆口氣:“阿姍這孩子也真是的……不知道鉆了什麼死牛角尖!其實若不是因為這事兒,讓帶著你去參加孟國公府的宴席最好了,認識許多和你年紀相仿的姑娘爺,正好可以幫你引介幾位朋友認識。娘素日來往的都是娘這個年紀的夫人,和你也沒什麼話說。”
顧嘉一聽都無語了,簡直是想翻白眼。
這個娘,怎麼腦袋這麼糊涂呢?難道說顧姍對自己做出這種事,還不能說明這是一個笑里藏刀詐狡猾之輩,竟然還指幫自己引薦幾位朋友認識?不給自己設陷阱讓自己掉坑里自己就得千恩萬謝了!
慢著慢著……
提起陷阱,顧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輩子就曾經跟著顧姍過去孟國公府啊,當時姐妹們一起玩兒,竟然在劃船游湖心島的時候被忘在了島上,當時凍得不輕,幸虧那齊三發現了不對勁,救了。
為什麼那麼多姐妹去玩兒,竟然被落在島上?現在回想下,當時顧姍好像是說讓撿一些島上的柏葉,說是最近彭氏頭疼失眠,正想找柏葉熏香,而別柏葉都沒有這島上的好。
傻,信以為真,撿了一片兩片三四片,最后貪多想多撿,一抬頭,姐妹們都已經上船走人了。
而那些人離開前竟然沒有人。
后來上岸后,大家都說:“不是說你已經提前上船回來了呢。”
是誰說的已經上船了?
當時也沒細想,只以為別人想錯了吧,再說自己也沒事,就不再追究。
可是現在回憶下,這明顯就是顧姍搞出來的一出把戲啊!
特別是后來地把柏葉給彭氏的時候,彭氏瞥了一眼,只淡淡地說:“這個東西,也值得你撿回來。”
顧嘉想起這事兒,只想捶自己腦袋啊!
之前生了怎麼樣一個榆木疙瘩腦袋?還是說重活一世再次投胎的時候的腦袋被大師開了才大徹大悟?
……
“阿姍被你爹足也有些時候了,怕是憋悶得很吧。”
彭氏又低嘆了一聲。
顧嘉看那長吁短嘆無可奈何的樣子,突然想笑。
也虧得自己這輩子對的母之沒什麼指,要不然還不得被氣死。
用腳底板想都知道娘在想什麼,肯定是心疼那個姐姐了唄。
心疼顧姍,卻不好意思直接明說放顧姍出來,又怕自己直接做主博野侯那里說不過去,便開始旁敲側擊這麼說。
其實還是想自己來主對博野侯提起這事兒吧。
想起上輩子的事,其實已經有了主意。
既然顧姍在這孟國公府的家宴上會對自己使壞,那自己這次順手推舟,做個好人,就去父親面前幫求,讓得以參加這個宴席,然后在使壞的時候,反將一局,讓自食惡果好了。
不過面上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抿輕笑了下,乖巧地繼續坐在那里吃著果子。
彭氏說了這半晌,見兒竟然毫無靜,不免失,嘆了口氣道:“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
顧嘉從彭氏那里出來,腳步輕松,心愉快。
覺得就在剛剛,領悟了這事件幸福快樂的真諦。
那就是不要有所期。
當你不再期的時候,即便那個母親讓自己再怎麼失,自己也不會傷心半分了。
&
nbsp;上輩子為什麼傻得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為什麼屢屢壁卻依然癡心不改,就是總以為,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親生母親,總是會疼自己的吧。
呵呵,別傻了。
正想著間,便見前面回廊上過來一個人,錦華服,容貌俊,只是神過于冷淡。
那不是自己那嫡親哥哥顧子青麼。
顧嘉見了顧子青,連招呼都懶得打一場,眼睛天,施施然走過。
反正恰好今日邊無丫鬟,他也沒帶仆從,沒人看見,懶得裝了。
就在即將和他錯而過的時候,顧子青突然道:“見到自己的哥哥,你竟然都不知道見禮嗎?這就是你博野侯府千金的教養?”
顧嘉笑了笑:“哥哥,你說得對,我家教不好。”
顧子青一怔,他知道這個妹妹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如今竟然這麼痛快地承認自己家教不好?
誰知道顧嘉卻輕輕淡淡地道:“從小無父母教養,家教確實不夠好呢。”
顧子青臉頓變,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說這妹妹家教不好,其實是把自己父母都給罵進去了。
子不教父之過,這怪誰呢。
顧子青還是很孝順的,只能用憋便一般的臉在那里悶聲道:“罷了,不提這個!你剛才去母親那里,又說了什麼?”
顧子青覺得,這個妹妹去母親那邊,必是攛掇了什麼,或者又給阿姍使了什麼絆子。
顧嘉挑眉,淡聲道:“我說的事,卻是和哥哥有關呢。”
顧子青狐疑:“和我有關?什麼?”
顧嘉笑了,笑得單純無辜:“我和母親說,怕是二哥哥心里有人了,應該開始說親了。”
顧子青大驚,盯著顧嘉:“你什麼意思?不要胡言語?你一個閨閣兒家,怎麼說出這種話?”
顧嘉卻依然在笑:“二哥哥,難道你不是心里有人了嗎?不要瞞我呢,我這做妹妹的,還盼著給你當紅娘呢!”
顧子青臉紅耳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心里有人,又到底是誰?”
顧嘉看他那窘迫的樣子,簡直是想哈哈大笑:“二哥哥,你太好玩了,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逗一逗你,瞧你這認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顧子青惱怒:“你簡直是不知恥!”
顧嘉拿手指頭刮自己臉,吐舌頭,故意氣他:“分明是你自己,卻來說我,我才不呢!”
顧子青看那得意洋洋的小樣子,恨得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你若膽敢在父母面前胡說八道,我定不會饒了你的!”
顧嘉故意道:“若我偏要去父母面前胡說八道呢?我要說你顧子青不知廉恥欺負我這個親妹妹,我還要說顧姍險狡詐有意下毒害我!”
顧子青滿面鄙薄地著:“父母怎麼會把你這樣的人領回來?我顧子青恥于有你這樣的妹妹!”
顧嘉故意大怒:“顧子青,你這只蠢頭村腦的禿驢,我看天下再大,也大不過你缺的心眼。仗著自己命好,當了個富貴窩里公子哥,就以為自己撅起尾可以上天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賊東西,還以我為恥?我呸,吃你糧了還是喝你家酒了?你若真有那能耐,爬回十幾年前讓你的娘老子別生下我啊!”
顧子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著顧嘉。
他哪里想到,顧嘉一個孩兒家,長得模樣也是清純人,年紀也那麼小,罵出話來竟然這麼難聽?!
然而顧嘉還沒歇氣呢,冷笑連連地看著顧子青,突而道:“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像兩頭蠢驢。”
顧子青抖地著手指頭:“你,你你你——”
顧嘉笑,輕輕地道:“因為一頭豬已經不足以形容你的愚蠢。”
說完這話,轉就走。
顧子青氣得跺腳,簡直是恨不得追上去痛罵顧嘉一通,只是他從小長在侯門,又學的是圣人之道,白生了一張不知道怎麼罵人,空長了兩只拳頭卻不知道怎麼打人,如今氣得便是兩手發,也只能干瞪眼看著顧嘉離開罷了。
他兀自生了半天悶氣,便說要回去歇息,誰知道走到半路,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顧嘉當時走的方向,并不是要回自己的秀苑,反而是要去知言堂。
要去知言堂做什麼?
顧子青陡然想起顧嘉曾說過的,說“我要說你顧子青不知廉恥欺負我這個親妹妹,我還要說顧姍險狡詐有意下毒害我”。
顧子青跺腳:“壞了,壞了,剛才氣那樣,心又如此惡毒,必然是要去父親面前告阿姍的黑狀來欺凌阿姍!阿姍本來就被冤屈了正足著,若是再去告黑狀,那阿姍豈不是吃了大虧?”
“不行,不行,我得去和父親說個明白!”
顧子青挽起袖子,向著博野侯的知言堂狂奔而去。
初時,他說:“江寧郡的小庶女啊,這什麼破身份,我不娶!”見過后,他嘖嘖:“弱不禁風,不堪一折,太弱了,我不要!”當她孤身一人拿著婚書上門,他倚門而立,欠扁地笑,“來讓我娶你啊?可是小爺不想英年早婚!”得知她是前來退婚,他臉色徹底黑了,陰沉沉要殺人,“誰給你的膽子敢退小爺的婚?”……蘇容覺得,端華郡主怕是眼瞎,這人一身嬌縱,哪里值得她為了他要死要活?早知道,她第一次見他時,就把退婚書甩他臉上。—————————————芙蓉枕上嬌春色,花醉滿堂不自知。——蘇容鮮衣怒馬少年行,平生一顧誤浮生。——周...
生在庶房,不能選擇,如何生存不能選擇,就連死的方式,也捏在別人手裏。 身為庶房,爹娘認為族人一脈相承,就算沒爹娘,孩子們也有家族可靠,無人敢欺。 可是,爹在、娘在、娘家在;爹走、娘去,孩子們就失去依靠,再也沒有家、沒有娘家了! 他生而克親被憎恨,打小被送去邊疆克敵;誰對他好,他就加倍奉還……PS:一切純屬虛構
她本是21世紀冠絕天下的女聖手,一朝靈魂穿越,卻重生在一個準備行刑的可憐人身上。 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王,為了報恩把她從刑場上救下。 成婚當日,燕王霸道搶親。 皇上追責,燕王拿出一紙婚約堵住了皇上的嘴。 自此她便成了人人豔羨嫉妒的燕王妃。
徐雲棲參加宮宴,陰差陽錯被醉酒的皇帝指婚給京城第一公子裴沐珩爲妻,人人道徐雲棲走了大運,方高攀了這麼個金龜婿,就連徐家上下也這般認爲。 成婚方知,裴沐珩有一位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原是打算娶她爲妻的。 新婚夜,裴沐珩淡漠疏離,與她約法三章,徐雲棲一聲不吭悉數應下,婚後,二人相敬如賓,無波無瀾過日子,徐雲棲始終恪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 * 裴沐珩芝蘭玉樹,矜貴無雙,是當朝最受矚目的皇孫,原是滿京城的名門閨秀任他挑選,最後被皇祖父亂點鴛鴦譜,定了一普通門第的官宦女爲妻,裴沐珩即便心中不喜卻不得不接旨。 他一月有大半歇在皇宮,對那新婚妻子印象是,嫺靜溫婉,安安分分不纏人,圓房後再瞧她,她容貌嬌,性子軟,兢兢業業在府中操持家業,如此賢惠,即便出身不好,他亦可容她攜手終老。 直到一次宴席出了岔子,他無意中發現,她心中有個“白月光”.... 裴沐珩自認冷情冷性,從未將什麼人放在心上過,這一次卻在深夜輾轉難眠,嚐盡求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