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們被人跟蹤了,趕加速出城。”
剛出酒店不久,楊劍就從后視鏡發現有一輛托車跟在他們的桑塔納后面,托車上有兩個人,坐在后面的那個一直在打電話。
四喜也看了看后視鏡,猛的加速,那輛托車也跟著加速,這下確定就是在跟蹤。
“四哥,我覺這個時候出城肯定有人堵截,要不我們回酒店吧,請姐罩著我們。”
亮亮的顯得有些恐懼。
四喜搖搖頭:“姐要是能罩得住,就不會讓我們去漢城暫避,再說我們跟的并不是很深,能擔保幫我們把欠款收回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那怎麼辦?劍哥今天能鎮住武,是因為他們輕敵了,被劍哥出其不意的搶了手槍,他們不會上兩次當,這一次他們圍堵我們的人可能更多,劍哥再能打架不住人多呀。”
“就是啊,在農村,武在短時間召集不了太多的人,但在城關半個小時要召集兩百人都不難,我們這個時候出城不是被撞死就是被砍死。”
彪彪也說出自己的擔憂。
楊劍有些不相信:“城關的黑老大這麼囂張嗎,難道都不怕條子?”
“他們就是囂張,出了事花錢請人頂罪,或者制造通事故讓保險公司賠錢。”
“那咱們今天不能去漢城了。”
楊劍也覺事態很嚴重,這里去漢城五六十公里,路上出事的概率太大了。
四喜開著車有點著急,時不時的看后視鏡,不去漢城留在城關肯定不行,那是等著挨打,去漢城的風險也很大,后面的托車肯定在通知人堵截。
“四哥,走黃川方向,實在不行咱們就進山。”
楊劍突然想到一個跟江城方向相反的位置,往那邊走也能去漢城,只是繞得遠很多。
四喜沒有任何猶豫,在一個十字路口猛打方向盤掉頭,連闖三個紅燈,在城區以一百碼的速度連續超車,把托車甩出了視線之外。
“終于出來了,臥槽,還在追。”
沖出了城區,四喜剛剛松了一口氣,突然又發現托車跟上來了,后面還跟跟著兩輛黑轎車。
桑塔納再次以一百三十碼的速度在318國道上狂飆,托車很快甩掉了,可那兩輛轎車依然在追。
“四哥,慢一點,太危險了。”
楊劍坐在副駕駛膽戰心驚,這個速度在高速上也超速了,幸虧這會路上的車不多,要不然非出事故不可。
四喜看了看后視鏡,將速度降到八十碼,沒看見后面的車輛,剛好前方有一個高速口,當機立斷,方向盤一轉,車輛駛高速通道。
在等候過收費站的時候,楊劍看見那兩輛黑轎車也出現了,不過中間隔著七八臺車。
可能是覺得上了高速沒法攔截,兩輛黑轎車最終沒有進收費通道,掉頭離開了。
漢城,漢昌區巡司河街。
龍鑫大酒店808號套房,宋建豪和以前的牢友小武正與當地大佬熊哥在里間進行張的談判,宋建民和另外幾個保鏢在外間客廳等候,他們兄弟倆的手機都被要求關機了。
“熊哥,我在號子里蹲了六年,你的地盤和勢力越來越大,我卻一無所有,拋開以前的恩恩怨怨不說了,今天來就是要你給我一條活路。”
頭小武名武奇風,年前才從牢里放出來,今年三十二歲,六年前跟替前的熊哥砍殘了兩個人而判刑,但他覺得熊哥沒有給予他相應的補償。
熊哥全名熊開,四十歲,是巡司河一帶的黑老大,不但壟斷了這一片的土方工程,還開了酒店、ktv以及地下賭場,有錢有勢。
“小武,我們是兄弟,你當年替我辦事坐牢,我除了每年給你父母三千塊錢,還每個月給你五百塊錢的生活費,這筆費用不算,我現在給你十萬塊錢安家費,以后咱們兩不相欠。”
熊開知道小武是個狠人,也不會甘心在自己手底下當馬仔,但也沒把他太當回事。
“十萬塊錢?你打發花子呢,我這六年在里面不但了苦,還耗費了青春,難道只值十萬塊錢?”
“那你想要什麼?”
“兩個條件,第一,巡司河以南的土方工程都給我,第二,我要開個賭場,你不能干涉。”
熊開沉的看了宋建豪一眼:“小武,現在時代變了,沒有人脈沒有錢這兩件事你都做不了,土方工程有很多人盯著,憑你現在的實力鎮不住。
至于開賭場,風險就更大了,這條街上的后起之秀不,在他們眼里你已經老了,就算我同意你開賭場,也有很多人不服氣,三天兩頭去你的場子扯皮鬧事,你應付得過來嗎?”
小武沉默了,熊開說的是事實,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宋建豪是他的牢友,實力也不太強,而且是外地人,想要跟熊開扳手腕還不夠資格。
宋建豪這時候開口了:“熊哥,我跟小武是號子里結識的兄弟,去年在三角路那邊開了幾個月的場子,有一些經驗和人脈,只要你同意,我們就在巡司河南邊開個小場子,不影響你的生意。”
熊開想了想說:“小武,我可以同意你開場子,但土方工程你就不能染指。”
土方工程才是暴利行業,一個項目就能翻,小武有點不甘心,這個熊老大太不給面子了,自己給他賣命,到頭來就是這樣對待他。
看到小武的緒有點控制不住,宋建豪連忙拉了他一下。
“熊哥,既然你不讓我手土方工程,那十萬塊錢還是要給我,開賭場你不得干涉,如果有人敢去鬧事,我會讓巡司河的街坊看看我小武是不是老了。”
小武見好就收,宋建豪在來之前就囑咐過他,現在是積累實力的時候,先讓熊老大囂張一陣子,等自己羽翼滿了,再找他算總賬。
“行,這個提議我同意,這是現金支票,今天就可以進賬。”
熊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了過去,對于小武,他不敢的太,這小子瘋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沒必要跟他過于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