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聽到蘇雲七的話,氣得差點跳起來,給蘇雲七一個掌!
休夫!
從古至今,就沒有休夫的,更不提代母休書。
可蘇雲七才不管,說完就讓人拿筆墨來,要寫休書!
九皇叔抬眸看了一眼,開口道:“給。”
蘇雲七說要代母休書,眾人可以當是胡鬧,九皇叔這話一出,眾人便知,此事已定局。
“你,你,你……你這個不孝的畜生!”渣爹捂著心口,指著蘇雲七,一副快要氣死過去的樣子:“早知你這般不忠不孝,當初你娘生你的時候,為父就應該把你溺死。”
他不敢說九皇叔的不是,便指著蘇雲七指桑罵槐,借此抒發心中的憤怒。
“父哪有隔夜仇,雲七,是不是有什麽人,在你耳邊說了你父親的壞話,讓你誤會你父親了。”長公主說這話時,還特意看了九皇叔一眼,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嗬!”九皇叔嗤笑一聲,淡漠地掃了長公主一眼。
長公主隻覺得心頭一窒,險些不過氣來。
也不知殺了多人,老九這一氣勢,越發的強了,便是也覺得害怕。
有九皇叔擋在前麵,蘇雲七也不開口,隻安靜地看戲。
下人很快就把紙墨送了過來,蘇雲七二話不說,提筆就寫下“休書”二字,而後就將渣爹當年所作所為,一一寫下。
末了,再添上一句:故爾,不孝蘇雲七,代母休書,與生父斷絕父關係。
喜堂的眾人,看著蘇雲七,一個個目瞪口呆,可礙於九皇叔在,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就是長公主與渣爹,也隻是怒瞪蘇雲七,而不敢開口。
很快,蘇雲七就寫完了。
收筆後,不待墨幹,蘇雲七就將休書,呈到渣爹麵前:“唯願駙馬,從此以後前程似錦、運亨通!”
“孽障!”渣爹一把接過休書,狠狠撕碎,擲向蘇雲七:“夫為妻綱,父為之綱。自古以來隻有休妻,從沒有休夫之事,更不用提代母休書。這什麽玩意,本不認!”
“沒關係,我認就行了。”蘇雲七一不,任由碎紙片砸在的臉上。
渣爹氣得臉都青了:“孽障,我今日就打……”
“咚”的一聲,渣爹話未說完,就筆直倒下。
下人嚇得大聲尖:“不好了,不好了……駙馬爺被氣暈過去了。”
“快來人呀,太醫……快太醫。”長公主麵上一喜,隨即也撲了過去,高聲大喊。
“這,這……”觀禮的員,一個個大張,看看蘇雲七,又看看駙馬,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什麽才好。
大婚當天,代母休親爹不說,還把親爹給氣暈過去。
皇上這是給九皇叔,賜了一個什麽王妃。
這樣的子……要生在他們家,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蘇雲七卻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輕輕撣了一下袖上的碎紙屑,轉,朝九皇叔行了一禮:“九皇叔,咱們是不是……要繼續走大婚的儀式了。”
“嗯。”倒是有點腦子,隻是不知,當著他的麵與生父決裂,有幾分真,又有幾分是作戲。
“喜娘,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扶我出門!”蘇雲七十分自覺地,將蓋頭蓋上,手一抬,招呼喜娘過來,可以說是十分主了。
嚇得六神無主的喜娘,本能地上前,扶住蘇雲七的手。
無視後的吵鬧聲,蘇雲七扶著喜娘的手,淡定地邁步往外走……
長公主趴在蘇一鳴的上,看到蘇雲七無事人一樣往外走,尖聲大罵:“蘇雲七,你父親被你生生氣暈過去,你這個時候還想著嫁人,你還有沒有心?你還是不是人?”
蘇雲七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渣爹在殺妻棄的時候,在幫著皇上嫁給九皇叔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有點意思。”九皇叔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輕敲了一下扶手:“走吧。”
他已麵,該起的效果已起到了,沒必要久留。
“是,王爺。”宋宴一直瞪大眼睛看著蘇雲七,聽到九皇叔的話,這才收回目,低頭推著九皇叔出府。
兩人一前一後離去,沒有喜樂相送,沒有親人的祝福,有的隻是冷寂與肅穆,完全沒有一點婚禮的樣子,可不管是九皇叔還是蘇雲七,都渾不在意……
觀禮的員一個個大氣不敢,待到九皇叔與蘇雲七走遠,這才倒吸了口氣:“這心,也太狠了!”
九皇叔這是娶了一個什麽人!
蘇雲七在喜娘的攙扶下,上了花轎。
九皇叔則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椅上一躍而起,躍上了為首的黑馬。
“駕!”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九皇叔就打馬向前。
圍觀看熱鬧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紛瞪大眼睛:“九皇叔……他,他能騎馬?”
“不是說九皇叔中毒,癱瘓在床,命不久矣嘛,這是怎麽一回事?”
眾人驚呼不已,潛伏在人群中的探子,卻快嚇瘋了:“快,快去稟報主子。九皇叔中毒一事,疑似有詐,九皇叔他沒事!”
“進宮,立刻進宮……稟報皇上。”
隻一個呼息間,人群就了六七人。
這些人走得匆忙,匆忙到連暴了也不在乎。
宋宴看到這一幕,終於明白……
為何他們家九皇叔,不顧毒發加劇,要親自來迎親了。
“王爺他,太不容易了。”宋宴歎息了一聲,也跟著打馬上馬。
九皇叔那破子,還能騎馬?
蘇雲七坐在花轎上,聽到外麵的議論聲,整個人都愣住了。
的醫出了問題?
蘇雲七起轎簾,就想下轎就去查,就在這時,轎夫高喊一聲:“起轎。”
花轎被抬了起來,蘇雲七重重地撞在轎門上,差點摔了出去。
蘇雲七捂著額頭,哭無淚……
這個婚的,簡直真是要了老命!
希到了蕭王府,能順利一些,不然真懷疑,活不到十個月後,就會死在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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