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收到自己手機上那一長串表包,角扯了扯。
曲汐滿意地收回手機笑著看他。
“好。”男人從善如流回答。
曲汐滿意了,覺得他很乖,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擱到他碗里面:“多吃點。”
容琛話不多,安靜吃飯。
曲汐這會兒也消停了,大概是擺盤擺累了,干了一碗白米飯之后,又去盛了一碗,端起碗來毫無形象可言。
容琛看,默然。
最近可是飯量大增啊!
曲汐吃完兩碗飯,又盛了一碗湯,因為燙,被迫斯文小口小口喝著。
“臉上有東西。”
容琛出聲道。
曲汐抬頭:“哪邊?”
容琛指了指的臉頰:“右邊。”
直接將臉湊上去:“我看不到,幫幫我。”
修長的手指微抬,將臉上沾著的飯粒給撥了下來。
白凈的小臉上還沾染了油污,他實在看不過去,手出紙巾將的臉了。
“慢點吃,小心積食。”
曲汐趁機提議:“那等會兒晚飯過后,我推你出去走走。”
以往這些事兒都是忠叔來的。
現在夫人好像有點強勢,直接給安排好了。
容琛沒有反對意見。
——
八月末的天氣,晚上還有些燥熱。
兩人住的地方是頤園別墅。
周邊環境極好,晚風送來倒是吹散了些熱氣。
曲汐推著他,一路上都在說話。
容琛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竟然能這麼多話。
他喜靜。
但是此刻卻一點不嫌煩。
前面有一群孩子在夕下吹著泡泡,奔跑來奔跑去,玩得異常開心。
容琛看著他們,思緒忽然有些飄忽。
曲汐倒是沒有到,問:“我看了行程表,你這周日四點到六點是有空的,我可以預約你的時間麼?”
沒人回答。
曲汐彎下子看他,發現他盯著前面的孩子看。
容琛回過神問:“你繼續說。”
“我說我和你約周日四點以后的時間,我的項目書這周可以完,到時候我去你公司找你。可以麼?”
“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笑起來,隨即說:“你先在這等我一會兒!”
快步走到那幾個孩子面前,拿出中午揣在兜里面的巧克力換了個吹泡泡的玩。
“吹泡泡嗎?”曲汐折回來將泡泡水遞到容琛手上說:“你試試!”
容琛多年不這玩意,毫無意外,第一次直接撲街。
曲汐在一旁嗤嗤笑著說:“我教你一個方法,能把泡泡吹得很大。”
說完半蹲下子,就著他的手說:“先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吐氣,到最后用了力,你看你看,就這樣。”
一個巨大的泡泡在容琛手中呈現,朝著夕的方向奔過去。
“快許愿。”
曲汐這輩子執著于對任何許愿。
大概是讀書的時候考試太多,所以不許愿保佑逢考必過。
容琛被迫閉眼。
下,泡泡折出七彩,拍著手說:“我再多吹幾個。”
鼓著腮幫子,對著夕吹泡泡。
晚風輕輕吹過,容琛看著鼓起來的白皙側臉,一時間出了神。
直到發現泡泡水已經干了,說:“我現在覺得我虧了,一大塊巧克力換這麼點泡泡水,還是吹了一半的,早知道我就給那小孩一半的巧克力。”
當時太實誠。
直接一塊就出去了。
容琛:“……”
無法接話。
————
晚上曲汐洗完澡躺在床上,出手機,發現律師給發消息。
說已經將申明擬好了。
另外驗傷單以及神損失費都給弄好了。
不愧是容琛推薦的人。
仔細又妥帖。
連醫院都沒去,就直接能把驗傷單給弄出來。
曲汐翹著躺在床上看了看。
截圖畫了圈給律師發過去說:“五萬太了,二十萬吧!”
對方抹汗解釋道:“五萬是合理的。”
“對那幫人不需要合理。”曲汐說:“五萬他們都嫌棄貴了,肯定討價還價和你磨,你就直接開二十萬,磨死他們。”
逮到機會了還不得趕敲詐他們一波。
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立刻馬上和曲家斷絕關系,和渣爹后媽以及那幾個姐妹們說再見。
曲家要是糾纏在賠償上,那麼自然在另一件事上就沒有太多力。
對方很快將修改好的申明發了過來。
曲汐又在燈下仔細看了遍,確認無誤之后讓律師直接鄭重寄到曲國鋒辦公室去。
“對了,咨詢費怎麼給你?”
“容先生已經結過了。”
哦?
曲汐挑眉。
坐直了子,眼前浮現出他那張俊但是不茍言笑的臉。
他是支持自己和曲家斷絕關系的。
甚至于他還幫了不忙。
應該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曲家。
因為曲國鋒在商場上不老實,表面是親家背后給他使絆子。
容琛對于欺騙和出爾反爾是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
曲汐心里面突然有那麼些不太對勁。
貌似自己這的前任,也做了不欺騙和出爾反爾的事。
大佬上不說。
至于心里?
但是最近,他又好像對自己還好,容家那一次也是選擇維護自己。
不想太多,和平相是可以的哦!
而且容琛估計也沒有的心思。
畢竟原書中就是一心搞事業的。
“就沒有一的……麼?”曲汐自言自語,腦袋一歪唉了一聲,從床頭書架上隨手拿過剛買來神經醫學的書看了起來。
看了一半,又小心翼翼出自己剛剛到手的一套金針,取了一支,放在眼前。
燈下,針尖折著泠泠的芒。
————
容琛半夜醒來,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不知道睡了沒?
還是又在書房里面趕著的方案。
盛夏夜里熱,空調開一晚上。
又趴在桌子上睡覺,遲早要著涼。
容琛翻過,想了想開了燈,從床上起挪到椅上,將薄毯蓋在自己的上,慢慢著出門。
去書房需要經過曲汐的臥室。
里面有線亮著,還沒睡?
這是什麼間作息麼?
容琛緩緩靠近,聽到里面有古怪的聲音傳出來。
“嘶……啊……”
像是痛苦的。
帶著些抑的低聲的泣。
她愛他,愛入骨髓。但他於她除了陰謀就是欺騙。原來,在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並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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