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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前夫的植物人爹爹沖喜》 第 24 章

要完嫁妝, 宋朝夕心大好,回去時庭芳拉著說一些己話,兩人沿著蜿蜒長廊走了沒多遠, 只見穿著褙子的宋朝正站在回廊下。

蒼白看起來比從前憔悴不,這會不用裝看起來就有一副病態了。

庭芳愣了一下,杏眸里滿是防備, 老母一樣護在宋朝夕面前。“你又想干什麼別以為哭一哭大姐姐就會心, 我告訴你沒用的大姐姐心的不得了, 你要是挑事一準要治你”

宋朝夕:“”我謝謝你哦。

宋朝眼含幽怨,掩帕咳了咳,從來都是這樣,一開始大家都因為弱恭順喜歡, 時間久了卻都被宋朝夕收服了,家人如此, 外人亦是如此,唯獨能攥在手心里的除了父母的疼,也只剩下容恒了, 可如今宋朝夕連這點念想都要掐斷。這就罷了,宋朝夕還不要臉到要搶自己的嫁妝, 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

“你好狠的心。”

宋朝夕不想和多說, 像宋朝這樣的人早已被父母寵壞,從來意識不到自己的錯, 說再多都是枉然,又何必多費口舌甚至在想, 以后要生了兒寵則寵矣, 卻一定不能寵壞了。

宋朝端著侯門貴的范兒,維持著僅有的和氣:“姐姐,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搶了別人的東西怎麼能這般坦然你明知道我喜歡世子爺,卻非要斷我姻緣,你真是好狠的心。”

宋朝夕覺得好笑,看時神淡淡:“你都說了我喜歡搶你的東西,我要是不搶一搶,怎麼對得起你這番指責妹妹也別太傷心了,做人總要看開點,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何必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呢再者你堂堂侯府嫡說自己喜歡一個外男,說出去只會丟了咱們侯府的臉,妹妹跟我說這種不合禮數的話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可要慎言啊。”

“好,我不說這些,我只問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嫁妝”

宋朝夕冷眼瞥,“宋茂是你父親,亦是我父親,沈氏是你母親,亦是我母親,你問我為什麼要搶你的嫁妝我只能告訴你,這本來就是我應得的。”

宋朝從來說不過,從小就是這樣,從沒占過一次便宜,有時候也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想自己明正大去爭去搶的,卻偏偏爭不過別人,只能仗著父母的喜去撒爭寵。

如今就算想和宋朝夕爭也爭不了了,宋朝夕即將嫁國公府,以后就是容恒的母親了,自己這個妹妹見到都要稱一聲國公夫人,矮一頭了。

滿心酸,最后不甘道:“你以為你嫁進去就高枕無憂了若是國公爺醒不過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寡婦,若是國公爺醒過來,你以為他會對你好你說破天就是個繼室,他不是自己要娶的你,國公爺對原配夫人一往深,你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宋朝夕有些想笑,都什麼時候了宋朝還看不清形勢本不在乎后續的事,所求的不過是把命握在自己手里,國公爺那樣的人,嫁給他做繼室做寡婦也都比嫁給容恒強,如今宋朝跟容恒的婚事停擺,已經夠暢快了。

宋朝夕把玩著左手腕上的赤紅瑪瑙手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這就不勞妹妹擔心了,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我不靠別人也能過的很好。”

宋朝后背一僵,滿頹然,這話能刺激到宋朝夕,藏的不安,如此一來自己便會暢快很多,可并沒有,宋朝夕連一都沒有,甚至本沒有把這些尋常子在意的事放在心上。

怎麼會不在意呢

四合,屋中暗了下來,青竹進來點了白燭,明日就是朝夕嫁人的日子了,轉眼這一天就已經到了,至今還沒有一點真實

國公爺昏迷,朝夕也不如普通嫁娘那般要做許多繁瑣的準備,飯食正常,晚上用完藍氏送來的金燕窩粥,就接到了沈氏的嫁妝清單。

藍氏和庭芳都在和話家常,接過清單看了一會,藍氏才好笑道:

也真是的,恐怕刪刪減減,來來回回很多次才定下這清單,雖然那幾件值錢的嫁妝都沒在里面,可好歹面上是過的去了,你這嫁妝算是擼了一層皮,心里指不定多不痛快呢。”

宋朝夕坐在周邊是明黃圈雕花紋綴著流蘇,上頭包著墊的繡墩上,接過嫁妝清單看了一會,如藍氏所說,沈氏這嫁妝清單恐怕來回刪減了很多次,不然也不會到了這會才送來,可到底有宋茂和老太太的話在前面,又有圣旨著,饒是沈氏再不痛快,也不可能冒著殺頭風險敷衍皇上,所以這份嫁妝比絕大部分京城貴的嫁妝都要足,最起碼面子上是這樣。

宋朝夕一想到沈氏被氣白了臉的樣子,心里便想笑。

“我不是不贊你母親走公賬給你準備嫁妝,而是我知道手頭嫁妝不,你又是先嫁,給你準備嫁妝綽綽有余了,就是不想出罷了。”

這是在解釋大堂上不許嫁妝走侯府公賬一事。

宋朝夕點點頭,并沒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藍氏給丫鬟使了個眼,丫鬟端來一個小木箱,木箱打開,里面竟是一摞銀票。

“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想著你剛去侯府必然需要銀錢打點下人,就給你備了些銀票。”

宋朝夕沒想到這麼實誠,事實上這母子三人做事風格都和尋常人不同,一個比一個實心眼,心里難免嘆息,藍氏對本不必如此的,“嬸嬸我不需要這些,您留著自己用吧。”

藍氏拍拍的手,藍氏的娘家爹爹職不高,嫁侯府算高攀了,出嫁前也以為自己能過人上人的日子,誰知進來后才發現侯府空有爵位,日子卻過得不算好。

好在出嫁時娘家陪了幾套鋪子,藍氏有些經商頭腦,打細算,沒過幾年就攢了些私房錢,添錢進去把這幾套位置不好的大鋪子換了好位置的小鋪子,又過些年,又攢下了錢,就把好位置的小鋪子換好位置的大鋪子。

如今手頭有幾個位置不錯的鋪子,每年都有穩定的進項,和沈氏不同,不偏疼誰,兒一樣看待,推己及人便心疼朝夕這個沒娘疼的孩子。

藍氏讓青竹把箱子搬下去,不容朝夕拒絕:“這是給你添箱的,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我尋思著珠寶首飾多的是別人送,我送點銀票還實用點。”

宋朝夕笑笑,心里也暖融融的,這讓想起遠嫁到揚州的姑母,姑母對也實心實意,給幾萬兩銀票做零花錢。

藍氏又慨:“不知不覺你都到了親的年紀,我記得你五六歲的時候還曾爬上我的榻,要我教你打葉子牌,我一向看不慣你母親的做派,當初送你去揚州我就勸過不能這樣當人母親,這孩子都是上掉下來的,你既生了就要好好養育,可偏偏不聽,你這孩子吃了不苦,好在國公府的老夫人是個明白事理的,國公爺也是人人稱頌的英雄,想必國公爺福澤一定能醒過來,他年紀大你不,老夫妻,一定會把你捧在手掌心里疼,到時你們定然是人人羨慕的一對璧人。”

宋朝夕還真沒想過容z醒過來會是什麼樣子,聽藍氏說什麼老夫妻,莫名覺得別扭。

若容z能醒過來,真的會把捧在手心里疼嗎宋朝夕不確定,但是以子,若容z真如旁人說的那般好,也是愿意努力一番的。

丫鬟們進來鋪床,庭芳嚷嚷著要陪朝夕睡,被藍氏強行拉走了。

宋朝夕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怕次日臉不好,便發了鐲子,進去揪了幾仙草嚼下,這仙草許是有安眠功效,吃了幾口便有了睡意,昏昏沉沉進了夢鄉。

夏后,寅時天便已經亮了,宋朝夕就被冬兒的聲音吵醒了。

窗欞外天微亮,想必還沒到卯時呢,只是鳥鳴鵲噪,吵得人腦殼疼,朝夕睡不下去,只能起準備梳洗了。

青竹渾繃,生怕出岔子,一早就起來忙碌了,冬兒本來是活潑子,被青竹染了緒,今日也十分正經。

看到宋朝夕醒了,冬兒猛地了口氣,莫名的就是覺得再大的事要是有小姐在就不慌的。

“小姐,您總算醒了,嗚嗚嗚嗚,我寅時剛到就被青竹吵醒了,不睡覺也不讓我睡。”

宋朝夕挑眉,“你倆慌什麼”

青竹嘆了口氣,不是慌,就是覺得張,原就是府里的二等丫鬟,總覺得小姐出嫁的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系,誰知會被指派來伺候大小姐,當初沒一個人想來,還是被人算計塞進來的,誰知大小姐會謀劃,馬上就要嫁給國公爺了,一個二等丫鬟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饒是這幾日一直請教府里的嬤嬤,卻還是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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