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們也算是小別勝新婚的夫妻，兩人的關係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玩笑，照理是應該好好地纏綿一番，但，誼然真沒想到顧廷川的行力如此迅猛，天還沒黑就已經要吃了對方……

努力回想，他們除了第一晚就有了「夫妻之實」，之後也沒有更多的親昵，因為沒有辦婚禮，連月也沒有去過，許多覺並不真實，但的卻是記住了當時的滋味。

比起那時候懵懵懂懂地去接一些從未有過的驗，如今，心好像多了什麼不一樣的，特別是當彼此的雙相，男人的指腹在遊走的時候像是能燃起上一團團的火。

誼然想起那時候告訴自己，如果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欣賞顧廷川結實的材，但當他的一隻手毫無阻礙地拖住的部時，整個人的思緒又一次化為烏有……

似乎是覺到的抖，顧廷川放慢了節奏，如蓄勢待發的野轉瞬變了溫存的人，他的眉目飛揚俊逸，而手指在的間難抑地來回撥，讓人忍不住靠住了他修長有力的。

顧廷川也說不清，在娛樂圈看了這些年的沉浮，雖說是「不近」，卻不知為何自己還會像十幾歲的年剛沾了葷就開始「窮兇極惡」，他總覺得與在一起時，這些愉悅和-都是水到渠，何況，他實在不想到了這一刻還要去談其他的事，不是說要盡「夫妻義務」嗎，這樣很不錯。

誼然不懂如何回應，只覺得他的姿態實在太過魅，手指本能地用力在他的小腹推了一把，卻更是煽風點火了……

一室的暗香浮，終於被門外規律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顧導，顧導您在嗎？秦總打電話找你……」

顧廷川皺了皺眉，起先的打算是不去理睬，然而，門外的人又補充道：「還有，換角之後您這邊有沒有其他人選？製片急的快要發瘋了……」

誼然聽到事關大局，抿看向他：「要不……那個，你去理一下吧？」

顧廷川的臉正在的鼻樑，兩人格外近地對視一眼，他的眼底猝然多了些無奈的笑意：「好吧，我先回去善後，你在這裏休息一下。」

不然還有什麼辦法……

誼然把想法都憋到心裏，抬頭見他邊勾著一抹揚起的弧度，倒像是心不錯的樣子，又看著他對門外那人說了句「等等」。

顧廷川直了脊背，整理衫之後，立刻恢復冷然俊朗的大導演形象，簡直不愧「高嶺之花」的稱號。

男人臨走前，微微側看了看，還是補上了一句：「要是覺得無聊，可以來片場轉轉。」

看著他走出門外的背影，默默地咬了咬，總覺得儘管他們的關係才剛開始發展，可他對自己確實是已有一種對別人沒有的「縱容」，這份特殊的待遇是「老婆」專的吧，至……是看到過別人無法窺見的一面了。

誼然的想法越來越偏離軌道，回頭看到凌的床單，想著既然顧廷川也是有正常-的男人，那他平時會一個人看-A-片嗎？？？

大概，還會從專業角度分析一下拍攝技？

突然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邪惡了，誼然拍了拍臉，做了一個深呼吸，趕爬起來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下午來到片場的時候，眾人看誼然的眼神已經不太一樣了，說起來，這還是和顧廷川第一次同時出現在「公眾場合」，頓時覺更張了。

小趙和另外的工作人員搬了凳子、拿了飲料之類的各種小東西過來招呼，就坐在顧導的不遠，靜靜地觀他工作時的狀態。

這幕戲的場景不算太大，只是兩位俠士之間的文戲，顧廷川拍完之後看剛才的畫面，會不斷與演員、總監等一起反覆討論容，可周始終圍繞著微冷的聲息。

他除了晚飯花十分鐘來吃帶來的湯和家常菜，其餘時間都在工作，誼然這才知道，原來拍戲時的他是真的不茍言笑，所有人都得聽他指揮，不管是什麼年齡的男都聽著他的想法來行事，這種覺讓特別驕傲。

誼然正看得迷，不知何時郭白瑜走到了的邊，還讓自己的助理帶來一盒大牌的巧克力，從助理手上接過以後就要送，裏輕聲道：「顧太太，你好，打擾你了。」

推辭了一下，見對方堅持，也只好很大方地收下巧克力，抬眼看這位神：「你好，你也演顧導的這部戲嗎？」

「我來演一個小角，今天剛到。」郭白瑜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往顧廷川的方向看了看，才轉頭對說：「沒想到他的太太就是你。」

這句話約出一些難辨的滋味，誼然知道是有些在意的，畢竟，顧導演的老婆看段姿都不如自己，怎麼也有點匪夷所思吧。

從眼角眉梢都已經表達出了這種想法，誼然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臉上的小表忍不住有些傲，自己當然清楚的很，像顧廷川這樣的男人太吸引生的注意，所以，必須要把態度擺的乾脆漂亮。

誼然本來就不會虛偽的那套寒暄，直白地笑著說：「上次你送的點心很好吃，顧導他不喜歡甜食，就被我佔了便宜。」

站起來的時候，長發緩緩地垂落到前，於是抬手挽了挽，覺自己特別有氣場：「今天的巧克力我也很喜歡，你是真的會挑。」

礙於顧廷川的地位，郭白瑜不知不覺在面前放低了姿態：「顧太太過獎了。」

誼然往邊上走了幾步將巧克力給小趙保管，又折回來對郭白瑜說：「謝謝你的禮，你吃過了嗎？我還要去看顧導有沒有好好吃飯，你知道他忙起來就沒譜的，先走了。」

郭白瑜愣了愣，在看來，誼然這就是在毫無疑問地「宣誓主權」，的心中頓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妒忌，地住了自己泛白的指尖。

……怎麼會這樣呢。

向遠看著顧廷川的影漸漸出神，察覺對方也似乎忽然往這裏投來目，心中又是跳了一拍，好半晌才緩過來。

那是仰和傾心了多年的男子，如今卻了別人的丈夫。

……

《歸途》的拍攝一波三折，在理完換角的危機、沒日沒夜地補拍了演員的鏡頭，終於得以進後期剪輯的時候，顧廷川才總算有時間回來過周末。

昨晚，他難得打電話給誼然，聲音分明是清冷的，卻讓人有了滾燙的覺：「我明早派人去接顧泰過來，一起陪他度個周末，你這邊有什麼問題嗎？」

誼然本來就喜歡小正太，當然沒什麼意見，只不過，對於顧先生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還是有點意外。

顧廷川像是明白的疑慮，立刻解釋：「這是我母親提出的要求，說我大哥他們已經準備協議離婚了，怕這孩子心會有波。」

「哦……那是該多陪陪他的，我沒問題。」思忖片刻，又問：「顧泰有沒有喜歡吃的東西？我今天下班早，去進口超市買點新鮮的食材，親自給他下廚吧？」

想來知道別人重視他，小帥哥心中會更高興一些。

雖說顧廷川是從片場回來了，可事實上對於影片進度落後太多的現狀來說，他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做事，在工作室看了大半夜的一些樣片，滿室都是咖啡清苦的味道，他出來氣的時候，看見誼然已經在廚房裏忙碌。

顧導走過去「檢查」，果然是一片狼藉，他低笑了一聲，從嚨傳來的清朗中甚至帶了些曖昧的笑聲，讓人麻得渾都能起皮疙瘩。

「你已經這麼厲害了？」

誼然無言以對，頭也不抬地繼續切著胡蘿蔔，顧廷川低頭看到穿上圍的模樣，這姑娘平時實在不能說是如何「賢惠」，可此刻有幾分安安靜靜的秀氣，長發綁馬尾挽在耳側，多了些的氣質。

他微微揚起角，一雙眸子裏也有了笑意，像是指點道：「你這切，不是切。」

男人似乎是嫌棄地說完，從手裏順手就拿過了菜刀，那架勢不知比要專業多，誼然乖乖地退開，站在一旁看他忙碌。

凝視著他行雲流水般地展現刀工，很快就利落地切完了菜，打開水龍頭洗拭刀，水漬在他手腕上落，在袖子淺淺地暈開。

這樣涼薄的側，這樣修長的影，難怪這麼多人要窺覬於他，誼然一時啞口無言，又覺得眼下這樣的相著實令人愉悅和安心。

「本來想安排四個長輩來家裏吃飯，但這樣一來給你的力太大了。」

誼然自知不擅長烹飪，這一點對他來說也並不算太重要，可心慌意地發現，自己對他的想法真的是越來越在乎了。

顧廷川看了一眼撇的模樣，又看了看四周其他要準備的東西，說：「還是我去定一個地方。」

誼然「嗯」了一聲，聲音的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怎麼連做菜都會，你不是大爺嗎……」

顧導手上的作頓了頓，角揚起一個弧度，還帶了些縱容的滋味。

所有的，都在暗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