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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 想打賭麼

第十四章

九月的平城,暑氣還未完全消散,正午的太還是毒辣。

周五聶月要回段海那,停在路上等紅燈的時候想起段優若上回吵著想吃廣順齋的鹵腳,聶月打了轉向,拐到另一條街上去給買。

廣順齋的鹵腳在平城非常出名,據說在建國時期就有了,配方保只能傳給部的人。

以前是聶月自己特別喜歡這個味兒,上學那會兒段優若總跟后面,吃啥就吃啥,漸漸的也喜歡上了。

廣順齋生意一直好,每次來都得排隊,現在是中午,天熱,人還能點,排了不一會兒就買到了。

付了錢,一轉,看到也剛買完東西的傅其琛。

“巧了。”傅其琛笑道。

聶月歪歪頭,目落在他的手上:“兩杯茶。”

傅其琛有些無奈:“福爾月麼你是。”

聶月:“跟司曳和好了”

太直白了,向來百轉千回的老狐貍反而有一瞬沒反應過來,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傅其琛:“著急回麼”

聶月:“不著急啊。”

傅其琛:“找個地兒聊聊。”

兩人找了一家清凈的咖啡廳,在窗邊的位置坐下。

傅其琛:“你前段時間去找了。”

聶月知道,傅其琛口中的“”說的是司曳。

聶月打開鹵腳的袋子,給傅其琛撥了一些去:“什麼都瞞不過你。”

“見過宋明哲了”

聶月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提及這個人:“見過了,怎麼了你認識他”

傅其琛低頭喝了口咖啡:“有膽識,有才華,是個不錯的人。”

聶月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我給你找的后路。”傅其琛難得有這麼正經的一面,一雙點漆般的眸子筆直看著聶月:“我把酒吧街賣掉了。”

聶月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終于消化掉傅其琛口中的“把酒吧街賣掉”是什麼意思。

看著每天推出的新鮮單品,越來越多的顧客上門,看著酒吧后臺默默替換的工作人員,陳設布局通通都在改變,看到有時傅其琛會帶陌生人過來拿文件,蓋章,簽字。

才真切的會到,原來改變和離別,對于別人來說是這麼容易的事。

邵曉璐興致告訴聶月,傅其琛似乎把酒吧街賣給一個相當有錢的富二代,富二代浪,索盤下一整條酒吧街來玩。

說你沒見過那個富二代,那天來過咱們酒吧了,長得巨他媽帥,又帥又看著都要流口水了。

聶月隨口應和了一聲。

見過。

這人是文野。

傅其琛在酒吧生意低迷之時收購,然后以超乎尋常的高價賣給文野。

整整一條街。

不僅輕松還上趙桓的錢,傅其琛在這一來一去中間,賺到的差價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聶月不解,為什麼文野明知高價還是要買。

傅其琛笑了,他有不得不買的理由,即使他的要價比這高十倍,文野也只能認拿。

老狐貍的想法太多,一時是猜不的,聶月也不猜了。

最近段海心倒是極好。

甚至還在后院侍弄他的馬廄來。

聶月到的時候,段海正在換服。

“回來了想吃什麼,讓張嫂給你做。”段海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大聲說道:“小月吃魚頭,前幾天小張送來的那條印度尼西亞活魚呢,拿出來燉上。”

像是剛統一完六國,正高傲的巡視自己領土的帝王一樣走過廚房。

指揮著張嫂。

這麼殷勤又善良,簡直不像爸了。

聶月不領,窩在沙發里怪氣道:“外星人把段海抓走了快放回來吧,一天不和他吵架我難。”

這個兒就是為了氣他而存在的。

段海狠狠白了聶月一眼。

吃飯的時候,段海聽鄭重的放下筷子:“我準備請這次幫助我拿到這塊地的朋友一起去我新買的小島上玩,尤其是晏氏,如果那次沒有驚寒的簽字,結果還不一定怎麼樣。”

聶月拉自己的米飯不說話。

總算知道他好心的來源了,

贏了自己的前妻這麼榮的嗎。

“我就知道不能指你,”段海又瞪了聶月一眼:“我親自給平遲兄打了電話,他們已經同意了,這次大家可以一起去,還有斯年,秦甘他們,你也都,都是年輕人在一塊兒,聊著聊著就玩開了,不會覺得尷尬的。”

聶月冷笑:“平遲兄人家知道自己多了一兄弟麼,你就這麼親切。”

段海“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聶月你今天就非得拆我臺是嗎。”

眼瞅著又要吵,陶冰連忙放下筷子。

戰戰兢兢說:“太、太好了,優若最喜歡去賽格島了。”

話落地了,沒有人接口。

陶冰杵了杵段優若的胳膊,段優若看他們父倆吵架看得正過癮的,不不愿的說:“恩,最喜歡了。”

陶冰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場面就算歪歪扭扭的圓過去了。

吃完晚飯,聶月沒在段家住,獨自去車庫取車。

站在外面看著天邊的月亮,長長舒了口氣。

你們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針鋒相對呢。

很想在飯桌上這樣問一問段海。

也許本沒有這種時候。

聶月低頭笑了一下,搖搖頭。

真是管太寬。

聶月坐在駕駛座,出一支煙來慢慢的,映著無名指上的小蛇紋一明一滅。

臨行前習慣摁開音樂。

那邊放著“北極雪下在那頭,寂寞不寂寞。”

“誰的想念是他的等候。”

迎著月走。

等紅燈的時候,聶月腦子里忽然靈一閃。

一起去賽格島的都是和海明有合作的,所有人都知道海明與晏氏的聯姻。

這也就意味著

和晏驚寒,將以夫妻的份一同出現。

明正大的。

突然就舒暢起來。

不僅舒暢,還有點變態。

小兔子啊,現在憲法也救不了你了。

臨行前的一整天聶月都是愉悅的,哼著歌起床,哼著歌下樓看晏驚寒跑步,跟著電視里的節目一起哼歌。

晚上,聶月從沙發上跳下來,跟張姨要了盤水果上樓。

很禮貌的敲了敲他的房門。

“誰。”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

撥得聶月心弦一

覺得晏驚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整個人都長在的審上,材聲音長相,這些先可以不論,都太淺,那個別別扭扭又正人君子的小模樣,簡直就是為聶月而生的,隨隨便便讓聶月心生貪念。

好歹也是自詡場高手的,什麼大風大浪,大魚大的沒見過,這才一點小渣,甚至連渣都沒給吃過,怎就這般克制不住了。

真是太沒出息了。

聶月輕咳了一聲,學著張姨的語氣沉沉道:“爺,送水果了。”

晏驚寒:“”

“出去。”

聶月也不生氣,恢復自己的聲音,俏道:“哥,你在收拾東西嗎我進來了哦。”

聶月旋了一下門把手,沒旋開。

他在里面把門鎖了。

“干嘛鎖門啊”

自從上次聶月不請自來給他上藥之后晏驚寒就養了隨時鎖門的好習慣。

他的語氣還有點得意:“防賊。”

聶月明知故問:“哪有賊啊,別害怕,我進來保護你。”

晏驚寒“呵”了一聲,沒理。

半天沒靜,晏驚寒以為聶月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輕輕淺淺的門鎖響聲。

最后“咔噠”一下。

門開了。

聶月懶洋洋的倚著門框,一串鑰匙掛在的指尖,嘩啦啦的跟晏驚寒耀武揚威。

無恥之徒笑得天真無邪,“哥,沒想到吧,我有備用鑰匙。”

晏驚寒驚愕了一瞬,隨即皺起眉;“誰讓你進來的。”

聶月已經不想搭理這種廢話了。

自顧自走到他床前:“我還以為你像上次一樣沒穿服吶,白激了,干巾都已經心的幫你準備好了。”

手里還真就有一條干巾,晏驚寒簡直無語:“”

晏驚寒正在收拾行李,手里拿著服,地上放著行李箱,里面的服疊得整整齊齊。

“強迫癥福音啊。”聶月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

的拖鞋虛掛在腳上,悠悠閑閑的一搭一搭。

晏驚寒蹲下,繼續疊他的服分散注意力。

“東西帶這麼齊全,累不累啊”

聶月看到他的行李箱里除了服,還有各式各樣的藥品,洗漱用,速食餐,甚至床上四件套都備得齊齊整整。

不累。

這有什麼可累的。

但晏驚寒沒說出來。

“這次參加的都是知道我們聯姻的,”聶月一說這事兒就想笑:“你知道吧我們是真的夫妻了哦。”

晏驚寒怎麼可能沒意識到。

“你最好老實一點,別做什麼出格的事。”

聶月歪著頭:“什麼出格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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