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突發況,把沈芙給嚇了一大跳。
生過孩子的警察看況不對勁,張道:「這看起來似乎是羊水破了,我去安排車子,馬上送去醫院。」
然而這次出警帶回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警車都不夠裝的。警察正打算跟他們通一下把那些人放在這裡,先帶溫曉去醫院,謝之墨開口了:「我有車,我送過去。」
「太好了。」警察鬆了口氣,「那就麻煩你了!」
他們一起攙扶溫曉上了謝之墨的賓利。
因為警察也擔心溫曉的況,提出要跟他們一起去醫院。沈芙猶豫了一下,把溫曉給比更有經驗的警察,們兩個坐後排,沈芙則上了副駕駛。
謝之墨踩下油門,賓利如離弦之箭,一輛商務車愣是被他開出了賽車的速度。
然而好死不死,這個在市中心的小區門口道路堵車經常堵得慌,剛從停車場出來,他們還巧遇上了一個倒計時還有三分鐘的長紅燈。
而謝之墨沒有任何要減速的意思,眼看著就要闖上那個紅燈了,這個紅燈又很突然地變回了綠燈。
沈芙震驚了,沒眼花吧,這個紅綠燈時突然壞掉了嗎?明明剛才還在好好倒計時來著。
謝之墨忽然開口,沒頭沒尾地說了聲:「謝了。」
沈芙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轉頭去看後排的溫曉和警。
警一邊安臉上掛滿汗珠、神痛楚的溫曉,一邊道:「舉手之勞,我把你的車牌號報給警那邊了,他們會據你的行駛狀況提前給我們調燈和疏散路口車輛,你放心開就行,總不能讓你這個好心的小夥子因此闖紅燈扣六分吧。」
警察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人命關天,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套完的應急方案。
在這一安排之下,一路暢通無阻,不到十分鐘,幾人就抵達了醫院。
警不僅聯繫了警部門,還聯繫好了醫院,一下車,呼啦啦圍上來了一堆白大褂,將溫曉給帶了進去。
剩下的就給醫生了。
直到這個時候,沈芙終於能徹徹底底地鬆一口氣,在醫院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打算走,溫曉在海宜市沒有別的人,只有和師婷這兩個還算說得上話的朋友。得在這裡守著,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雖然不一定能幫得上多,但好歹也能出一份力。
想到這裡,拿出手機,給師婷簡單說了一下溫曉的況。師婷今天跟請了假,說是準備去外地看一下的師父,還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完事經過,師婷這個暴脾氣整個人都快氣瘋了,跟沈芙說馬上訂票趕回來。
搞定了這些,沈芙抬起頭,驚訝地發現謝之墨還在這裡,站在側。正垂下眸子漫不經心地看著。
沈芙熄掉手機屏幕,微微仰臉:「你不打算走嗎?」
謝之墨反問:「哦?學姐這就想趕我走了?」
沈芙:「……」
這裡有在其實就足夠了。
謝之墨一個男生,這時候也做不了什麼。
沈芙語塞了兩秒,「……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真的很謝你,要不是有你在,憑我估計拖不到警察趕來,曉姐就被那個渣男給帶走了。」
這話說的是實話。
面對十來個彪形大漢,盛子軒也是顧忌有謝之墨在,那時候才稍微客氣了一些。要是沒有他,盛子軒也不可能和們廢話,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強行帶走溫曉。
那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這些都沒有發生。
謝之墨勾了下角,低聲道:「那學姐準備怎麼謝我?」
「……」這個沈芙還真沒考慮,思索了半分鐘,「唔,我之後請你吃一頓飯,可以嗎?」
也想不到別的什麼主意了,只好用起萬能的請客吃飯。
謝之墨:「不可以。」
沈芙好脾氣地:「……那你想怎麼樣?」
雖然好說話,但謝之墨要是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那也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謝之墨似笑非笑地看著,薄輕啟:「三頓。」
沈芙沒反應過來:「啊?」
「請我吃三頓飯。」謝之墨道,「可以麼?」
「……」
敢不是對吃飯不滿意,而是對次數不滿意啊!
都不需要考慮什麼,沈芙直接點頭:「可以。」
不就是三頓飯嘛,有錢,請得起。
謝之墨懶懶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學姐應該不會賴賬吧?」
「…………」
看起來像是那種連三頓飯都要賴的人嗎!??
沈芙想了想,「你要是不放心,手機拿出來,我可以再說一遍剛才的話,你錄個音。」
話音落下,謝之墨還真拿出了手機。
話是自己說的,沈芙等著他點下錄音鍵就開始說,沒想到等了半天都沒見他有所作,於是催促道:「我要開始說了,你開始錄吧。」
謝之墨散漫地嗯了聲。
沈芙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說完看著謝之墨道:「錄好了吧?記得保存哦,我不會再說第三遍了。」
謝之墨又嗯了聲,低頭看了眼就沒點開過的錄音鍵,裝模作樣地在手機上劃拉了兩下,便熄滅了手機屏幕。
沈芙轉頭看了眼閉的大門,心裡十分擔心現在溫曉的況。
希能平安無事。
原本以為謝之墨這次總該要離開了,沒想到他仍然沒有要走的跡象。
沈芙也懶得再問為什麼了,謝爺想等就等吧。
安靜持續了大概五分多鐘,謝之墨突然出聲道:「那個盛什麼軒,我前陣子在宴會上見過他。」
「嗯?」沈芙抬起頭來。
謝之墨其實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也就是剛才突然想起來尹子辰那天約跟他提起過這個名字,「盛家對外的說法是,們姐妹倆都喜歡上了這個姓盛的,但他選擇了妹妹,於是姐姐就賭氣離家出走了。」
雖然沈芙沒跟說溫曉和盛子軒是什麼況。
但出生豪門,謝之墨從小到大什麼腌臢事沒聽過,就連他自個兒家也是的一塌糊塗,靠著隻言片語的信息量,足夠他拼湊出事原委了。
沈芙覺得這個盛子軒真踏馬不是個東西。
都算計到這個份上了,還在對外抹黑溫曉的形象,這男人真的噁心壞了。
又想起自己也被傻渣男給欺騙過,沈芙忍不住低低罵了句:「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才想起面前這個正跟自己說話的也是個男人。
覺有把謝之墨給冒犯到,沈芙連忙解釋:「我不是在罵你。」
「懂了。」謝之墨聽完掀了掀眼皮,「學姐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
沈芙:「………………」
兩人在這裡足足等了十個小時。
其間師婷趕過來了,看到沈芙急匆匆問溫曉怎麼樣了,得知正在生產中,也準備坐在這裡等到溫曉生出來為止。
一轉頭看到謝之墨,整個人嚇了一跳:「這位是你朋友?」
沈芙:「呃,是我的一個學弟。」
被謝之墨天天學姐學姐地喊,一聲學弟不過分吧?說完也看了眼謝之墨,見他低著頭玩手機,一副理不理的散漫模樣,彷彿毫沒有聽到們在說。
師婷納悶了:「那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就說來話長了。」沈芙覺得當著謝之墨的面跟師婷談論他不太禮貌,「我之後再慢慢和你說吧。」
師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溫曉。
溫曉其實還沒到預產期,眼下算是早產,沈芙估計是因為今天盛子軒突然找上門,導致溫曉緒波太大,才會發生這種意外。
盛子軒這個渣男真的是壞事做盡。
師婷放下狠話,要是溫曉萬一有個好歹,絕對饒不了他。
沈芙不同意。
「就算曉姐沒事,那也不能輕易饒過他。」
聽到這句話,側跟個木樁似的站在那兒的謝之墨竟然也附和地嗯了聲。
足足十個小時,終於有了結果。
護士從裡邊出來,看了眼這裡就謝之墨一個男的,以為他是溫曉的丈夫:「恭喜先生,是對龍胎。」
沈芙和師婷騰地一下站起來,終於看到了溫曉和剛生下來的兩個孩子。
溫曉一臉蒼白,整個人虛弱地如同一支被人折斷已奄奄一息的月季。沒有昏厥,整個人意識還算是清醒,看到師婷和沈芙,張了張口,輕聲呢喃道:「……我還活著嗎?」
「當然。」醫生叮囑過說話不要太大聲,以免吵到孕婦,師婷一個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這時候也變得輕言細語起來,「孩子一男一,是對龍胎。」
說了些話,溫曉稍微清醒了一點,聞言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之:「嗯,我知道的。」
很久之前去做產檢的時候,醫生就跟說了。
剛得知的時候很開心,覺得自己很幸運,盛子軒知道后比更開心,讓辭掉工作,弄了一套房子讓在裡面專心養胎,還雇了專門的人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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