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和方旭霖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在有人砸了紙醉金迷之后，桑租的地方也幾次三番被人擾。

手機號碼被泄，要是沒關機的話，一天能接到上百個號碼。

最驚險的一次是正開著車從地下車庫出去，有人拿著滅火砸了的車窗，嚇得在車里坐了半個小時才緩過神來。

葉闌珊喊要不然去外地躲一陣兒吧，方旭霖能那麼瘋，顯然是他父母慣的。

這麼跟方家，吃虧的還是。

桑從小就是個不會服的人，越是把到絕境，就越是會蓄力反抗。

對葉闌珊說：“靠男人沒用的，我得讓方旭霖心甘愿跟我道歉，賠償我的損失！我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

“你跟一個瘋子較什麼勁兒？”

不是較勁，而是為了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地生活下去。

……

桑再見到賀銘川是在警局報案的時候，等將證據全部提給警方之后出來，見賀銘川還在外面等。

他穿著黑西裝，站在車邊煙，那只夾著煙的手骨節分明。

桑只記得他用手扯領帶解開襯衫紐扣的時候，很。

路過的小生興地商量著要不要過去加微信，但最后還是被他清冷的氣質給嚇退了。

桑走過去，連寒暄客套的話都沒有，“讓讓。”

賀銘川勾，“火這麼大？”

“你和方旭霖就是一丘之貉，我為什麼要對你笑臉相迎？”桑問。

賀銘川一副要笑不笑的表，多有些滲人，“果然是找到新靠山了，連說話都這麼有底氣。”

桑擰眉，很快明白他說的新靠山指的是陸遲。

不想跟賀銘川解釋那麼多，說道：“對啊，我的新靠山就是偉大的警察叔叔！方旭霖找人砸了紙醉金迷，又幾次三番去我家，泄我的手機號碼……這些我都有證據。看來他是真的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繼續搞下去我就讓他下半輩子都在牢里度過。”

“你覺得我在乎方旭霖的死活？”賀銘川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他當然不在乎。

桑知道賀銘川這個人薄寡義，在乎的只有生意場上的利益。

但凡給他讓他滿意的利潤，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兒。

桑就是瞅準了賀銘川這一點，先前才放心大膽地追他的。

沒想到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或許也是，給的不夠。

“賀公子想要什麼？”問完，補充了一句，“是不是你滿足了，就會幫我？”

太清楚繼續單打獨斗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桑家也會因此到波及，到時候若再想回去，就是難上加難。

勇歸勇，但若是有捷徑，還是會走的。

“有個合作方，談了很久都沒談下來，前天偶爾聽他提到了你，對你很興趣。”

他點到即止，但桑明白他什麼意思，讓去陪那個合作方，幫他拿到合作。

桑頓了一下，回他：“那我們還是立個字據吧，我不相信男人的口頭承諾。”

賀銘川語氣淡淡，“好啊，去你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