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凡和我打架、斷,我是真沒當一回事,我知道他喝多了。
以前也有這樣的事,但沒幾天就和好了,這家伙一喝酒就了瘋子。
但是那夜過后,他再沒給我打過電話,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自然也來了氣,心想還沒完了,誰離了誰不能活啊,也就不再打電話了。尹晨的事過去以后,襄縣重新恢復平靜,周向死了,齊駿傷了,胡文瀚暫時按兵不。
洪衛軍經常樂呵呵說胡文瀚肯定嚇死了,還有我在這里坐鎮,就快退出我們縣了。
但我希他能支撐一段時間,好歹讓我找到洪衛軍的殺人罪證再說。
姜妍后來約我吃了個飯,說廣告合同已經在履行了,還給我帶來兩萬元的回扣。我正缺錢,也就沒有客氣,直接就收下了。
除此之外,姜妍還告訴我,在公司打聽了一圈,劉福安確實有個哥哥死了。而這哥哥死了以后,劉福安不止一次地說活該,經常當眾表示對這哥哥的不屑,兄弟倆似乎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有一次,一個員工去他辦公室時,看到他拿著一張照片淚流滿面,里還在不斷嘟囔著說:“什麼時候才能落網……為什麼他到現在還能逍遙法外……”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劉福安對外的“絕”是裝出來的,他對死去的劉福生絕對有著割舍不斷的親。
而且,他八知道些什麼!
我裝作對這事毫不在意的樣子,聊了會兒其他的,才說:“我給你們公司帶來這麼大的單子,你們老板也不打算謝謝我啊?”
姜妍眼睛一亮,說道:“我們老板真想見你一面,又怕你不同意……”
我笑著道:“沒什麼的,跟你們老板說一聲,下午我去他辦公室里拜訪。”
姜妍笑呵呵說:“不用你來,我回去說一聲,我們老板就找你去了。”
我固執道:“不用,我去你們公司一趟……順便還能給你壯壯門面。”是的,除了查劉福生的案子,我還有點私心,想讓劉福安知道我很重視姜妍,也讓們公司的人知道姜妍背景深厚,盡可能地讓將來走得更平坦些。
姜妍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卻又洋溢著幸福,輕輕“嗯”了一聲。
當天下午,我便如約來到們公司。
公司規模不大,滿打滿算也就十幾個人,劉福安親自帶隊在門口迎接我,還特意讓姜妍站在他的邊。
看到我過來了,劉福安熱似火,笑臉盈盈地握住我的手:“李經理,久仰大名啊……”
我才當了經理幾天,哪來的什麼久仰大名,不過我也沒把這些客氣話當回事,同樣笑呵呵地道:“早聽姜妍說過劉老板,今天總算見面了啊!”
姜妍在旁邊也笑著,臉上像抹了一樣甜,其他員工果然都是一臉艷羨。
劉福安把我領進辦公室,又安排姜妍留下來作陪,但是我說不用,咱倆嘮嘮就行。姜妍泡了茶后便離開了,只留下我和劉福安兩個人。
劉福安給我倒了茶,言談間多提起姜妍,說工作如何努力,表現如何優秀等等。
我則說道:“劉老板,你應該聽說過我的一些事,我現在雖然只是糖果ktv的臨時經理,但等魏亮回來以后,軍哥還會安排我其他事,以后合作的機會肯定不了。”
提到“軍哥”的時候,劉福安的眼神閃過一異樣,但很快又恢復笑臉:“那肯定的,李經理年輕有為,軍哥肯定重用你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劉老板,你有個哥哥劉福生?”
劉福安的結微,隨即表現出一副厭惡的樣子:“李經理,別跟我提他!我倆十幾年前就鬧掰了,到后來也一直沒有什麼聯系!”
我沉聲說:“劉老板,你別張,我就是問一問。我是前段時間才跟了軍哥的,和你哥哥沒有任何來往,聽說他去世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噌——”
劉福安猛地站起來,一張臉變得無比慌,突然一頭跪倒在我前,哆哆嗦嗦地說:“李經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警方也是這麼說的……求軍哥大發慈悲,放過我這條爛命吧!”
我是打算和劉福安聊聊劉福生的事,但沒想到他會是這個舉,突然明白過來,他以為我是洪衛軍派來刺探他口風的!
我趕去扶他,說劉老板你誤會了,我沒其他意思,就是問問而已!我來這里,我們軍哥都不知道,我也不會跟他說的……
但劉福安不信,仍舊磕頭如搗蒜,哭得淚流滿面,哀求我放過他。
我說:“劉老板,你真的誤會了,我剛跟軍哥的時候,有人讓我不要太狂,小心和劉福生一樣。我一打聽,才知道劉福生是你哥,所以才來問問怎麼回事……你要是知道點什麼,就告訴我好嗎?”
劉福安還是不說,就是不斷磕頭,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警方來問也守口如瓶,絕沒有泄半個字等等。
場面正僵持著,突然有人敲門,說是市場監督局的來了。
劉福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刻逃也似的奔了出去,像是生怕再呆一秒,就會被我一刀殺了似的。
但我已經確定,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同時對洪衛軍忌憚很深,否則不會表現這麼夸張。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他辦公室里搜尋起來,不一會兒就在他屜里翻出了劉福生的照片。
王偉之前給我發過劉福生的照片,所以我一眼能認出來。這是一張七寸大的照片,上面還有些的淚痕,估著劉福安經常拿出來看,眼淚又淌到上面的緣故。
再往下翻,又發現了一張a4紙,上面印著一些通話記錄,有打過去的,也有回過來的,通通指向一個號碼——沒有姓名,就是一串數字。
不知怎麼,我總覺得這個通話記錄事關重要,否則劉福安不會專門打印出來,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想法,當即出手機拍了下來。
拍完以后,我直接存在云盤,手機里的則刪除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后來的事證明,我的這個決定多麼正確!
除此之外,再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東西了。
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我就準備走了,但剛來到門口,門就被人推開,進來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竟然是洪衛軍!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洪衛軍會來這里,當時整個都僵了,冷汗都從額頭浸了下來。
“李虎?!你怎麼會在這?!”看到我,洪衛軍也很驚訝。
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影竄了進來,正是剛剛出去的劉福安。
劉福安把門關好,一頭跪倒在洪衛軍前,再次磕頭如搗蒜:“軍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有說……真的,不信你問李經理……”
洪衛軍猛地一腳將他踹翻,接著用力把我頂在墻上,拔出噴子頂住我的嚨,目惡狠狠道:“說,你來這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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