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景深斜斜地靠在太師椅上,翹著腳,饒有興趣地看著白如意舌戰眾人。
這時,紫檀道姑冷冷地說道:「白如意,你是在質疑貧道的仙丹?」
「沒錯。」白如意可不怕,從開始便覺到這個老道姑對充滿了敵意,「紫檀道姑,你的丹藥究竟是仙丹還是毒藥,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齊飛在吃了你的丹藥之後就中毒了。」
齊尚書冷冷地說:「尤氏!你還想狡辯嗎?」
「老爺!」齊夫人跪在了他的面前,「這可真的是子虛烏有的事啊,妾雖然給飛兒吃了丹藥,正如之前所言,也是為了他好啊!而且丹藥是紫檀仙姑給的,難不您還信不過仙姑?」
紫檀道姑的名聲在京城非常好,煉製的丹藥,效果非常好。
在天龍王朝,醫很不發達,即便是醫院的太醫,他們的醫水平也是很一般。
相反,在道觀里煉丹的道士道姑們,卻能煉製出各種奇奇怪怪的丹藥,發燒了,來一丸退燒丹,肚子疼,來一丸止痛丹,往往效果不錯。
但這種丹丸實在是太過於籠統,往往還治標不治本,更有些運氣的分在裡面。
可即便如此,會煉丹的紫檀道姑依舊是備尊崇。
聽到這個,齊尚書有些沉默,他也不敢公開得罪紫檀道姑。
白如意目落在了齊尚書的上,「齊連,這件事如今已經證明與我無關,接下來,你要如何置呢?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首先要撇清自己的關係,如果要查,憑著的智慧,查清楚不難,若是齊尚書要息事寧人,不肯得罪紫檀道姑,那便與無關了。
齊尚書看著可憐兮兮的齊飛,咬咬牙,「查!一定要查清楚!」
白如意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得找大理寺。」
能幫著救活齊飛,撇清跟自己的關係,其實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齊尚書看了看鸞景深,「殿下,這……」
鸞景深這才站了起來,「本王相信,這點小事白姑娘能做好。」
白如意側目看他,這傢伙憑什麼以為會答應?就這麼好使喚?
鸞景深走到了的面前,角勾起一抹淡笑,「白姑娘做事,想必不會半途而廢吧?」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本王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這麼巧?白如意點點頭,「那殿下多費心了。」
才懶得管。
鸞景深的了,一蚊蟻般的聲音了的耳朵,「這件事看似你了干係,但若是齊尤氏說你救好齊飛,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一口咬定是你們犯沖,到時候對你的名聲還是有影響。」
白如意咬咬牙,不會他的傳音,只得儘可能地低聲音,「你就以為我那麼看重名聲。」
鸞景深臉上出了的笑容,繼續用傳音,「否則,你也不會出手救齊飛。」
被人要挾的覺很不好,雖然鸞景深並不算是在要挾,「這筆賬怎麼算我都虧,要我出手也好,你欠我個人。」
「。」鸞景深出了狐貍般的笑容,這讓白如意有種謀得逞的覺。
但白如意也不傻,如今在白府可謂是左右樹敵,若僅靠著月紅一人,怕是撐不下去,得找個靠山,而鸞景深無疑是眼下最合適的。
鸞景深轉說道:「齊尚書,這件案子本王就給了白如意,本王相信,白姑娘一定不會讓本王失的。」
齊尚書聞言,眼中閃過一異樣,他既然選擇站隊鸞景深,甚至想要讓自己的兒嫁給他為王妃,因此,他對鸞景深是足夠了解。
鸞景深今天似乎對白如意熱過度了。
白如意也不多廢話,直接說:「齊飛在吃了齊尤氏給的丹藥后,便中毒了,而這丹藥乃是紫檀道姑所煉製。來人,將齊尤氏以及的丫鬟婆子,還有紫檀道姑押去大理寺!」
轉對鸞景深說:「派人去紫檀觀,一定可以搜到齊飛中毒的毒藥。」
齊尤氏道:「白如意,你太囂張了!你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就敢關押我!」
白如意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鸞景深一眼,鸞景深會意,隨即說道:「是本王授予的權利,齊尤氏,你若是有不滿,到了大理寺的大堂上,再說個清楚明白吧。」
齊飛的藥水剛好輸完,白如意手將他的針頭拔了,將藥水瓶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你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齊飛的臉上,帶著與他年紀不相稱的神,「姐姐,謝謝你幫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他在很小的時候,生母就被齊夫人害死了,他雖名義上是齊夫人的兒子,但齊夫人對他十分不好,從小,他便學會了獨立,若非齊尚書寵著他,他怕是早已經沒了。
白如意心中察覺,齊飛很能借的手,殺了齊夫人。
這時,齊夫人邊的一個婆子巍巍地在耳邊說:「夫人,這件事跟咱們關係不大,要不要說清楚了?」
齊夫人原本就被白如意的這一劑猛葯給嚇懵了,一想,也是啊,主意是陳娘出的,葯是紫檀道姑的,頂多是喂齊飛吃了葯而已。
「老爺!」齊夫人整了整自己有些散的頭髮,沖了出來,跪在了齊尚書的面前,「求您饒恕了妾吧,妾不要去大理寺,不要被關進大牢啊!」
聽說,大牢里抬頭看老鼠,低頭見蟑螂,到都是虱子臭蟲……
每天打扮得這麼香噴噴的,可不是為了去大牢里改善環境的。
「你若是想要我饒了你,你最好老實代了!」
「我說,老爺,這個主意是陳娘出的,跟妾說,萬一飛兒在剪髮時發生了意外,那就衝撞了吉時,會給齊府帶來之災啊。」
這自然是胡謅的,但只要說得合合理,也還是能圓過去的。
但這樣說,陳娘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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