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關心,我子還行的。”四姨娘地看了孫正安一眼,也很想帶著兒跟在老爺後去見婆婆,這可是肖想多年的事了,以前只是個小妾,每日只能給正室大夫人晨昏定醒,沒資格去給婆婆請安,不到年節下,是不能隨便打擾婆婆的。
如今竟然能跟在丈夫後一同去,那是何等的面?越想越開心,心裡一激,臉就有些紅,嚨發乾,忙掩,忍不住咳了幾聲,結果越咳越止不住,大咳了起來。
孫正安見了微皺了皺眉,幫拍背,“月子裡沒養好麼?怎麼這麼咳,冬兒,去請太醫來給姨娘看看。”
冬兒聽了就有點爲難,四姨娘這樣咳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稟過大夫人,大夫人請來的那個大夫每次看了只說是月子裡了風寒,讓把門窗都關死了,不能放一點風進來,可這裡屋太就氣悶得很,四姨娘便是越發的咳得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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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去請醫,又得經過大夫人……若還是那個大夫來……又有什麼用?
“怎麼不?沒看到姨娘正咳著麼?”孫正安見冬兒並沒,臉便沉了下來,喝道,他是一軍主帥,威嚴慣了,語氣時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冬兒嚇了得一凜,忙跪下了來:“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想……這些日子裡姨娘也是常咳的,大夫人請了大夫來看了,藥也吃了,總不見好,還……”冬兒頓了頓,大著膽子說道:“奴婢斗膽,能不能換個大夫來給四姨娘看看?”
孫正安聽了一怔,立即有些瞭然,一怒火就直往心上冒,那就是自己名正娶的嫡妻麼?心腸狹隘、善妒也就算了,他一直容忍,任對院裡的其他小妾任意打,想著纔是自己的妻子,小妾終不過是男人的玩,沒了一個再收就是,可這屋裡的……明知道自己是用了心待的,而且還是生了自己唯一兒子的人,竟然敢……?
“拿了我的名,去請了太醫院的劉醫正來,讓他來給四姨娘請脈。”孫正安住怒火對冬兒道。
冬兒忙歡喜地磕頭起來,立即出去辦事了。
錦娘心裡也鬆了口氣,四姨娘一看就有些病態的樣子,這屋子裡又不通風,沒有新鮮空氣,對大爺也不好,還繁衍細菌。
看著四姨娘仍有些呼吸不暢的樣子,走到窗前,拉開了簾子,又打開扇窗戶,外面的風頓時吹進了屋裡,雖然有寒氣,卻讓屋裡的人都覺清新多了。
四姨娘立即深呼了幾口氣,覺沒那麼了,才順了氣,靈兒趕忙給倒了杯茶遞給喝了。
老爺便看了錦娘一眼,他覺這個兒和以往有些不同了,模樣還是瘦瘦的,看著也不是很健康的樣子,只是眼睛靈活,做事機靈多了,再也不似以往那膽小畏,許是一年多未見,人長大了,就懂事了吧,他心裡稍安。
一會子冬兒進來,稟報道:“老爺,奴婢拿了您的子給了白總總,白總管著人去請劉醫正了,說是劉醫正這會子正在太子妃府裡,一時來不了,老太太知道了,就給了一瓶子枇杷玉,讓奴婢帶來給姨娘先喝了,止止咳。”
說著,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老爺臉上這纔有了笑容,說道:“這枇杷玉原是宮裡娘娘們用的藥,前兒也是太子爺賞了我的,我看老太太子不好,就給了老太太,早知道,應該留一瓶給素心你的,好在老太太心好,又賞了一瓶給你了。”
四姨娘聽了便要福禮致謝,老爺忙扶住止了:“子不好,無需那多虛禮。”
四姨娘的眼圈就又紅了,老爺真是對比以往好太多了,唉,是搭了軒哥兒的福了,若沒生兒子,怕是沒這待遇吧,想想又趕說道:“老太太把自個兒的藥都賞給奴婢了,奴婢真是用不起,一會子去了,定要好生給老太太磕個頭,謝老太太賞。”
這話老爺聽,他是個孝子,平日裡最是孝順老太太了,於是越發覺得四姨娘知禮懂事了。
一會子外面的管事婆子進來,說是飯好了,要不要就擺在屋裡。
老爺聽了就有些遲疑,剛纔四姨娘子可是不大好,明兒纔出月呢,能到外面正屋裡用飯麼?可裡屋又太仄了些……
“爹爹,擺到正屋裡吧,娘和弟弟都可以氣,這屋裡怪悶的。”錦娘見了就道,笑的,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老爺看著喜歡,半點也沒有怪小孩子的意思。
四姨娘便看了錦娘一眼,掩笑了,這兒越發的機靈可了。
於是,那婆子便領著冬兒靈兒幾個在正屋裡擺飯,老爺自去抱了軒哥兒,捨不得放手,四姨娘終於起牀收拾打扮了。
一會子孃進來,給老爺行了一禮,卻沒有睬四姨娘,“老爺,該給軒哥兒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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