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渾然不知裴寒舟在“機緣巧合”下觀了自己的表演,只是張地等待名次發布。最后那場表演拿到了第三名,僅次于兩位重量級音樂人,有幸進上位圈休息室。
每一期比賽之后排名都會變,一場舞臺不能代表什麼,現在的位置仍然十分危險,隨時面臨淘汰的可能。
的唱功在年輕歌手中算好的,但和前輩比起來自然還有段距離,由于接編曲不久,公司請不起特別貴的老師,的曲也稍有些青。
不過自己對這場表演還算滿意,畢竟節目的定位是視聽盛宴,出的舞臺表演可以彌補其他方面的不足。
這個舞臺雖然只拿了第三,卻是當場唯一一個上了熱搜的表演。
某個音樂博主發了這首歌的舞臺,還寫了專業的點評,加上節目組一直在賣“飛煙”的懷,最高的時候的名字到了熱搜第十五。
討論還算良好:
看這個舞臺真是,居然還是原創,歌手有兩把刷子。
剛宣的時候我還吐槽來著,說只會靠老公毀我的白月節目,對不起我道歉orz
也不能因為裴寒舟芒太強就忽視吧,孩子也是很優秀的唱作人呀。
“宣發聰明啊,”岳輝看到熱搜后嘆,“請你就是為了營銷節目,這下還真營銷起來了。”
只是不知道節目嘗到甜頭打響名號后,會不會無地暗箱作一把,將淘汰。
林桑聽出來岳輝的擔憂,聳肩道:“隨機應變吧。”
反正只要還有舞臺,無論是不是唱完就會被淘汰,都要拿出最大的誠意去完。
岳輝看了眼手機,又道:“奇怪,你還記得之前和網夢解約的事兒嗎?”
網夢娛樂就是王孟的公司,也是林桑的原經紀公司,但由于一刻也不想在王孟這個猥瑣男的公司逗留,便先和岳輝一起去了南天娛樂,再和網夢談解約事項。
誰能想到證據在手,王孟卻還是咬牙關不同意走,開口就是天價解約金,還說要不就打司,網夢也不是吃素的。
“結果今天突然告訴我,網夢同意和平解約了?,王孟這傻又吃錯什麼藥了。”岳輝往下了,這才頓悟道,“哦,原來是票跌了啊,倆重點投資項目的主演被出丑聞,票不暴跌才怪。”
林桑側眸:“票跌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一般娛記拍到丑聞都能的,沒就是錢沒談攏,或者是有開價更高的人把料買走了。王孟雖然下流,但是關乎公司敗的藝人,怎麼可能舍不得錢?”
岳輝之以曉之以理,“你不覺得這個時機很妙嗎?王孟不同意是在你和裴寒舟結婚之前,你們結婚之后突然出丑聞,突然跌,突然松口。”
聽出岳輝的話外音,林桑覺得他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你不會覺得這是裴寒舟干的吧?”
“除了裴寒舟還有誰會一擲千金博人一笑?”
覺得岳輝對這段婚姻有些誤解:“不如你先去一下洗手間吧。”
“干嘛,你要和寶貝老公打電話啦?”岳輝雙眼放。
“不是,讓你拍點冷水清醒一下。”
……
錄完節目已經不早,林桑就在當市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在附近轉了轉,下午坐飛機回了市。
傍晚的時候到家,意外發現客廳燈開著,再往里看了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一句“你怎麼在這里”差點口而出,花了幾分鐘才想起來這人好像和結過婚。
七八天沒見,氣氛緩了會兒才從陌生狀態調至輕模式,二人也沒怎麼流,林桑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剝了個橘子,吃完之后又吃了倆車厘子,這才去洗手。
等洗完手出來,裴寒舟也起了,男人從架上取下外套,同說:“走吧。”
“去哪?”
“吃飯。”
很快領悟過來,應該是曾祖母喊他們吃飯,裴寒舟才會來接。
就說,這次男人也沒提前跟確認,害得剛剛還有點害怕想說今晚自己不在。
……
關車門時意識到思緒跑偏,咳了兩聲,心虛地用廢話蓋過:“是曾祖母我們一起吃飯?”
“嗯。”
男人答完再無其它,車空氣又靜止了許久。
就在林桑差點被沉默到想跳車時,男人終于突發善心地施舍下來一句:“昨天還和我提到你的表演。”
收回了攀在車窗上的手:“說我什麼?”
“說你很會對攝像機拋眼。”
“……”
林桑又把手搭上了車窗。
的丈夫真是太會聊天兒了,想跳車。
用職業神為自己辯駁:“那屬于舞臺表演,就是正常的眼神,哪有什麼眼。”
說完后思維又活躍了一下,“你當時沒回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男人蹙眉看:“我能回什麼奇怪的?”
清清嗓子:“……沒有就行。”
他們到餐廳時老人還沒到,包廂的墻上有個顯示屏,林桑無聊便打開來看了看,里頭的容正好是昨天的舞臺,正在電視臺重播。
還沒自負到和挑剔的男人一起欣賞自己的節目,看到變出撲克牌那段就關掉了。
結果一轉,裴寒舟正若有所思地看向。
很明顯男人看到了的魔,也想起自己對這個個人技并不了解:“展示一下?”
知道不人都對魔興趣,見怪不怪問:“你想看什麼?”
男人掃了眼面前陳設,就地取材道:“把這杯子變沒吧。”
他語氣云淡風輕,就像在說晚上要吃什麼一樣簡單平常。
林桑用一種難以流的眼神看著他,禮貌地提醒這位傳說中腦子很好使的男人——
“是魔,不是魔法。”
裴寒舟:“……”
支著下頜:“如果你能給我提供魔道,別說杯子,連你兜里的錢我都能變走。”
當然,如果我知道你銀行卡碼的話,現在就可以展示如何把你所有錢全變走。
——這句忍住了,因為真的干了可能會坐牢。
魔的問題告一段落,曾祖母總算抵達,一段噓寒問暖以及長輩式的關切過后,老人再次表達了自己想要抱曾孫這一偉大愿景。
林桑含糊不清地應付了過去。
一直認為在沒有的婚姻中繁衍,是對孩子的不負責和折磨,可以選擇的況下,想他們并不需要小孩,裴寒舟大概也沒想要,床頭柜里全是預防出事的小雨傘。
一頓飯吃完后二人打道回府,林桑看著車那排換了式樣的棒棒糖,突然想起岳輝之前說的問題,旁敲側擊道:“王孟那個事……”
裴寒舟從雜志里抬起頭,皺眉:“嗯?”
看著他的表,林桑明白男人應該是真不知。
“沒什麼,就是之前游上擾我的前老板,他公司丑聞了,我經紀人說可能是你做的,我就說應該不……”
男人頓了頓:“哦,這些是我吩咐給李牧去辦的。”
林桑:……???
“清掃你邊廢這種事還不到我手,他們調查完也不必跟我匯報,直接去辦就好。”
囁嚅:“那也不算你干的。”
“不算?”男人不咸不淡一抬眉,“最關鍵的資金審批是我簽的。”
行!您有錢!您是老大!
看著面前連眉尾都掛著無往不勝優越的男人,忍不住一時快:“那您豈不是曲線救國?”
炮完車就陷了詭異的安靜。
幾秒后,裴寒舟懶懶散散睇一眼:“謬贊了,沒您曲。”
林桑越想越覺得,這男人是不是話里有話?
接下來的一路,是林桑吹著冷風拼命勸誡自己“命重要別跳車”才得以安全到目的地的。
換好拖鞋后發現男人也進來了,太一跳:“你今晚留下?”
他整了整表帶:“不。”
林桑當即漾出一個真實的笑,喜不自勝道:“那就好。”
剛說完,裴寒舟深灰的瞳仁就一不地瞧著。
“……”
這才發現自己的抗拒太明顯,表面功夫還是要裝裝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太憾了,你不在我一個人豈不是很寂寞,其實我還是很希你能留下的。”
男人頷首:“好。”
林桑走出去兩步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回頭,一臉費解地盯了他整整三十秒。
直到眼睛疲累,這才咬碎一口牙進了浴室。
等滿懷悲壯地洗完澡出來,男人早已經離開。
發現桌上的文件不翼而飛后,才明白他回來是為了拿文件。
合著剛剛那些都是在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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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無事地度過一晚后,第二天早上,林桑收到了新的工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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