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那通過削減得到的字還能用來合嗎?”虞良似是無意地問一句。
“嗯?”老杜愣一下,隨即搖搖頭,他將那只斷頭的烏放到虞良面前,“你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
斷頭
名稱:
質地:無
備注:由于某些理變化,它可以充當電源。
“明白了。”虞良點點頭示意理解,他瞥一眼肖志澤,心下松一口氣,肖志澤的腦袋是保住了。
的名稱和質地都沒有發生改變,它們并沒有真的變“電”,依舊不符合文字合的規則。
。電。
即便已經對此有所接,但虞良的心深還是生出些許怪異,他是沒有想到“”和“電”的區別居然只是半個腦袋。
如果說之前的構詞規則還可以窺探一些漢字文化涵的話,這獨字規則就多有些腦筋急轉彎那味兒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獨字中有很多都是象形字,通過現實事的理切割來改變……
好像的確是加深了對“象形字”這個概念的印象。
老杜的目落在虞良兩人手上,“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而且我并非是喜歡分,而是需要你……你們幫我思考,這個規則還可以作用于什麼字。”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分。”虞良轉瞬間便應下,“如果想到了好的用法,我會告訴你的。”
“嗯。”老杜微點頭,邁開步子繼續向前。
虞良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老杜,他很清楚,老杜剛剛所說的容既是分也是試探,如果他不能憑借這個規則想出類似的巧妙用法,老杜就不會再把其他藏規則告訴他。
只是老杜一上來就分這麼珍貴的方法,虞良還是有些始料未及。
電,電源,而且看老杜的用法,放置斷頭可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大小合適能懟進電池艙或是電源艙就可以了。
絕大多數恐怖游戲的主線任務里都會包含尋找電源,而在這之后自己只需要在品欄里放幾只就可以免除后顧之憂……
這想法不論怎麼看都很天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杜自己想到的。
園的占地面積很大,放眼去雖見不到邊際,但可以很清楚地察覺到,這些場景的重復很強,幾乎到都是草坪、小湖、綠樹和石子路,這也讓虞良的記憶產生混,他本想記錄一些明顯的地標辨識方向,但卻發現這里各個場景都很相似,就像是打著超大地圖開放世界旗號的某些游戲,進之后才發現都是一模一樣的圖。
“那是……兔子?”這個時候,肖志澤遠遠地見湖對岸的草坪上有一抹白,定睛一看便喃喃道出聲,似乎是被兔子蹦蹦跳跳的憨態打,他不自地輕輕笑出聲:“胖胖的還可,不過沒有人管它嗎?”
聞言,老杜快速轉頭向那個方向,他同樣認出了那只,自言自語道:“兔子麼?看這型應該是兔,不過我近期沒有見過兔子,不用管他。”
肖志澤自然明白老杜的意思,那條游客須知里說在道路上發現近期在展區看見過的是不祥之兆,他們剛剛只經過了草原區的主干道,并沒有見過兔子。
“兔子……兔子。”虞良著湖泊對面,瞳孔猛地收后又自然地放大,他并沒有將心中驚疑表現在臉上,只是面凝重地著湖對面。
湖對岸的確有一個白的東西,但并不是兔子,而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穿著一條短,在外面的皮上布絨,他蹲伏在地上,緩慢地挪移著,時不時撲騰兩下,滾圓塌的肚子也隨之搖晃起來,就像是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著,他的兩只手放在頭的兩邊比出剪刀手,似乎是在模擬兔子的長耳朵。
如果這種極端態的作出現在一個小孩子上,虞良當然會覺得可,但當它們出現在一個擁有大肚腩的中年人上時,他的心有些復雜。
有點惡心,還有點本能的恐懼,大概是恐怖谷效應。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隔著湖泊,中年兔子那有些沙啞又故作輕的歌聲傳來,令虞良不自地起了一皮疙瘩。
他看向老杜和肖志澤,想要確定這兩人能否聽見這兒歌聲,然而肖志澤只是恍然道:“原來兔子是這麼的,嘶嘶——以前還沒怎麼聽到過。”
“嗯。”老杜只是一點頭,沒多作回應,但從臉上的表不難推斷,他聽見的也只是兔子那音調極低的嘶啞聲。
對岸的中年兔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遙虞良三人,而此時虞良也明白過來為什麼中年兔子要將手放在頭上模擬兔子耳朵。
它長著一張狼臉。
鼻吻尖長,口寬闊,臉上布滿短的黑鬃,一對眼睛里滿是與笨拙型不同的狡黠詐。
如同兒歌中所唱的那樣,這只狼正偽裝大兔子,尋找著其他小兔子。
“噓——”狼臉兔子出鮮紅的舌頭了鼻尖,咧開笑笑,出兩排歪扭著突出口腔的利齒,然后它將一只手從頭上拿下來,食指豎在前,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它在提醒我不要泄!
這怪很危險!
它知道我能看見!
虞良的心里頓時響起警鈴。
為什麼只有我能看見這只兔子狼的真面目?
因為……
我是“猴子”?
想到這里的虞良快速了自己的手和上,幸好,他既沒長出猴也沒有長出尾。
“走了,再走些路就到便利店了,我們要在便利店里簡單補給一下。”老杜招呼兩人離開,他對時間把控很嚴苛,習慣有條不紊地執行定下的計劃。
肖志澤跟在老杜后,虞良落下一段路程,他回頭看那湖對岸的草坪,那只兔子狼已經繞過一片灌木叢,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抬頭一眼路標,明心湖,他記下這個湖的名字,然后快速跟上老杜的步伐。
園的員工里有怪,出逃的有怪,但正常的游客看不見,怪知道不正常的游客看得見,而且從目前來看,它們的智商都不低,能夠克制保持一定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些怪都有自己的規則,它們只會在獨特的怪談規則下行事,并非百無忌,也只有這樣,游客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虞良默默想著,一邊手薅下路邊的雜草,又撿起土里的石頭,順帶再撈點土塊,一并存在品欄里。
雖然還不是很確定土塊和自己的棋子能夠組合什麼字,但“土”作為常見的偏旁,存起來總歸是沒問題的。
壩、坡、圮(坍塌)……
“提土旁”似乎很適合用來建造地形?
壩的話很好找,園應該能找到貝類生;坡自然不用多說,一張皮即可;至于“圮”字,可以去辦公室里找找,或許能找到枸杞的“杞”,提取“木”質地和其他東西組合,剩下的東西就得到了“己”,再和“土”結合就可以了。
僅僅是一瞬間,虞良的腦子里就閃過諸多念頭,這些件也被他放在心上,他不一定會去專門尋找,但若是巧發現自然會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想到這里,虞良心中對字符規則的理解也更加明晰起來,這種二次組合乃至多次組合字的方法才是正確運用字符構規則的典范,像“燭”“破”這種由兩種象事構的字并不多,大多數的偏旁字都是由偏旁加上一個象事組的,而這些象事只能從其他的字里找到,比如想要構坍圮的“圮”,就需要先從枸杞的“杞”中找到象的漢字“己”,經過二次組合才能得到想要的字符。
如此想來這樣的規則還有意思,只要獲取足夠的簡單事便可以化為魔法師,利用字符對這個世界進行創造和破壞。
所以還不算太糟,至自己對漢字還是很悉的,而且一路上除了那條鱷魚以外還沒遇到過什麼危險。
在約一刻鐘的步行過后,虞良兩人跟隨著老杜來到一家便利店,便利店里只有一個穿著紅制服的店員,看見老杜三人走進來只是朗聲道一句“歡迎臨”便接著忙自己的事。
“不要多想,不要多問,有需要的東西可以拿,只要是放在食品貨架上的東西都可以吃,反之都不能吃。”老杜低聲告誡虞良兩人,“園里的收費都需要用游客點數支付,每個游客每周都會有一定的額度,可以滿足基本的吃住需求,如果需要更多的游客點數可以通過在園做‘義工’等方式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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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仁慈和善良不能拯救世人。那麼這一次,我選擇殺戮。 ------------------- 我於死亡中重生,亦如烈日下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