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提議，真香啊！

要是能從小就得名師指點，哪怕隻是領進門，都能事半功倍。

沈雲清當即表示，不敢耗費孟大人太多時間，但是一兩個月指點一下大方向，就激不盡。

以後孟大人的下酒菜，包了！

心裏其實頗有些慨。

從前以為很難的事，實際做下來卻覺得有如神助。

這一定是隔壁帶來的歐氣。

晚上，給賀長恭加隻燒！

孟湘湘道：“你不用那麽客氣的，我爹其實人可好說話了。”

嗯，你爹最好說話了。

所以你們家長年累月門口都是那些麵孔，等著疏通關係。

“真的，我爹誇你有善心，還誇你做飯做得好吃，說你開個飯館也一定行。”

這話，賀長恭也說過。

並且賀長恭真誠建議，開個飯館。

但是沈雲清表示，不缺錢，不做那麽忙叨的生意。

發現，隻要說到“不缺錢”，賀長恭的神永遠都是那麽一言難盡。

這已經了沈雲清的惡趣味，不就拿這個刺激賀長恭。

“你醫館還沒名字，我讓我爹給你提個字？”孟湘湘又道。

沈雲清忙拒絕：“不用不用，我怕牌匾被人連夜走！”

雖然孟湘湘那意思，我爹就是你爹，但是也不能真的臉皮那麽厚。

“還有件事，其實我想求你幫忙。”孟湘湘咬著手指，難得地出了幾分為難之，“你總不讓我幫你，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這個姑娘，簡單地就像個單細胞的草履蟲。m.X520xs.Com

有什麽仇什麽恩，當場就報了，隔夜都睡不著。

沈雲清道：“說吧，你可以回家找個小本本記下，今日欠下雲清人一個！”

孟湘湘笑了，揮手讓綠柳出去。

海棠見狀也跟著出去了。

至於六娘，向來不著家，現在不知道去哪裏溜達去了。

“其實是關於我娘的……”孟湘湘道，“我娘生了我之後就再也沒生過。我爹說不在乎，可是沒有兒子，已經了我娘的心病……怕百年之後，沒有人扶持我……”

“那你怎麽想的？”

“我當然是想我娘稱心如意了。生個我這樣缺心眼的，也碎了心。”

沈雲清清了清嗓子。

——這姑娘，自我定位向來準。

“但是我也不能在我娘麵前提，所以我想著，雲清，你能不能回頭找個理由幫我娘把把脈，然後看看，到底還行不行。我娘今年三十二，再不生，過幾年就生不出來了。”

“這個，我得看看。”沈雲清並沒有一口答應。

“我知道。其實我娘應該已經看過不大夫，但是都不行；我也知道，希很渺茫，但是總想著，萬一你行呢？不行也沒什麽損失，萬一行，讓我娘順了心，我也高興。”

“那行，我們回頭商量商量，怎麽能不聲地給你娘診脈試試。”

“好，我想辦法。”孟湘湘興高采烈地道，“反正我就這麽一件愁事，都告訴你了；以後你遇到什麽愁事，也告訴我，我也幫你。”

“行。”

“對了，你之前說，有人幫你小叔子在我爹麵前遞話了，那人是誰啊！”

誰那麽有麵子，讓爹鬆口？

沈雲清笑道：“羽林衛的一個老鄉，一起進京的。”

“羽林衛的人？那就奇怪了，我爹一般不能鬆口的，我還想著是不是他那為數不多的幾個老友開口的。”

沈雲清：你這麽說你爹，你爹不打你嗎？

“就是傍晚有時候提前回來，會在門口打個招呼那個男人。”解釋道。

“賀大哥啊！”

沈雲清：你可真不見外。

“嗯，賀大哥。”

“那就不奇怪了。我一看，他就是我爹喜歡的那種類型。”

“什麽類型？”

沈雲清套套話，日後讓賀仲景也學著點。

“就一眼看到底，傻嗬嗬那種老實人。”

沈雲清：“……”

算了，這個真的學不來。

正說話間，有個婦人抱著個孩子急匆匆地進來了。

那個孩子看起來不過三四歲模樣，沒打采的在婦人懷中，眼睛半閉，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了。

“大夫，您快幫忙給看看，這孩子怎麽了？上吐下瀉，一直高燒，這可怎麽辦？”

沈雲清讓婦人把孩子放到旁邊準備好的病床上，自己去洗手。

婦人站在床邊焦急地道：“大夫你倒是快點！”

沈雲清沒理。

孟湘湘則拉了拉沈雲清的袖子，低聲道：“我怎麽覺得不太對？那孩子上穿的像來的裳一般不合，上還有一怪味。那婦人倒是把自己捯飭得好，兒子生病了還能描眉畫眼。”

沈雲清讚許地看了一眼。

以後誰在說孟湘湘缺心眼，就幫正名！

沈雲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借著洗手之名拖延時間，同時默默觀察著婦人。

片刻之後，沈雲清上前查看了一下那孩子，淡淡道：“吃壞了東西，留下吧。十兩銀子，三日之後來領孩子便是。”

“什麽，十兩銀子？你這個庸醫，獅子大開口啊！”婦人故意大聲嚷嚷道，“街坊們都來看看啊，這是敲詐啊！”

孟湘湘脆生生地道：“明碼標價，治得起你就治，治不起你就另請高明。你爹沒教過你，有理不在聲高嗎？”

沈雲清道：“不是親生的，怎麽會心疼？自己穿金戴銀舍得，拿錢救命就不舍得了。”

“你，你怎麽知道這不是我親生的？”婦人眼神中閃過慌之。

孟湘湘也很好奇，但是沒說。

“妹子，怎麽了？”賀長恭今日回來得早，見門口圍了人，就撥開人群站在最前麵道。

賀·定海神針來了。

“賀大哥來的正好，我懷疑有人拐賣孩子。”沈雲清用眾人都聽得見的聲音道。

“你胡說，我沒有，”婦人看見賀長恭上的羽林衛服飾就有些慌了，“這是我兒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是他嫡母，我沒有拐賣孩子！怎麽，我孩子生病了，還不能來看看嗎？倒是這沈娘子，張口跟我要十兩銀子，這是要趁火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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