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接近8點。
白楊坐在桌上正刷著手機,看他那副表,就知道正在看自己的熱搜。
經過這一天的熱搜榜加持,這條名為【小伙給前友隨禮兩百萬】的新聞已經從59名,一路上升到了第20.
張小劍奪過了他的手機:“行了,別看了。”
白楊一臉興道:“小劍,你要知道,這很可能是我的人生巔峰,你這樣奪走我的手機,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張小劍坐了下來,正看到窗外夜迷離,然后心中一:“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下江城的夜生活。”
白楊反問:“酒吧?”
張小劍點了點頭,他今天白天睡了兩覺,現在又有buff加持,力旺盛到不行,最重要的是現在很有錢。
“咱就去江城最火的酒吧。”
白楊一愣再次反問:“哪兒是最火的酒吧?”
張小劍:“……”
事實再次證明階層無不在,對于張小劍和白楊來說有錢并不萬能。
至現在他們這兩個曾經的窮就完全不知道哪兒才是江城最火的酒吧。
懶得上網搜,網上也未必屬實,白楊道:“前陣子同事生日去了個酒吧,駐唱小妹唱的很不錯。”
“走起!”
————
‘歌聲酒吧’一聽名字就老的掉牙。
但即便門口的led燈箱蒙塵,還是可以看見幾輛豪車,似乎在頑強的證明著這家酒吧有乾坤。
張小劍和白楊走進酒吧中,歌聲傳來。
歌名一聽就知道《分手快樂》,唱歌的小妹留著短發,畫著濃妝,半靠在高腳凳上,單手拿著夾著麥克風的麥架,聲音婉轉聽。
只是,這年頭誰特麼還唱這歌?
常來這種純k歌酒吧的人會立刻明白,這絕對不是駐唱自己選的,肯定是臺下某土豪點的。
在歌聲中,一位酒吧服務小哥麻利的來到了兩人前:“不好意思先生,座位幾乎都滿了,現在就剩了一個前排半包卡臺,只是有低消。”
抵消就是基礎消費必須到達多才能座。
要擱以前,怎麼也得問問低消是多,現在張小劍則完全沒顧慮:“行,有座就行。”
一聽這位顧客連低消數額是多都沒問,小哥就知道又是一位穿著平凡,但絕不差錢的主。
在他的帶領下,張小劍和白楊座。
這個半包式的卡臺正在舞臺左邊第一排,位置優越。
服務小哥拿起價格單,就要遞給張小劍:“這的低消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張小劍就擺了擺手打斷道:“來一套最貴的就行,另外再來兩盒中華。”
小哥立刻點頭應是,距離他上次遇到點頂級套的豪客已經有一個月,今天這一單就讓他的月薪翻了兩翻。
白楊很無奈:“有必要來最貴的?”
“非常有。”
張小劍心想這兩天自己吃了消費水平的虧,那特麼有百億富翁中午吃砂鍋油餅的,還連一個小菜都不點?
他必須要花錢,只有花費足夠大,積分才會漲的足夠多,足夠快。
所以,以后不管去哪兒,張小劍都打定主意,反正就來最貴的就對了。
似乎這邊卡臺中的聲音傳到了不遠,立刻有兩位化妝后有七十分的小上門搭訕。
其中一位材高挑的直接坐在了張小劍邊問道:“帥哥,就你們倆?”
白楊個土鱉,那見過這陣仗,一看超短,立刻愣愣的點了點頭。
“缺一起喝酒的嗎?”又道,說話時很自然,一看就沒干過這事。
張小劍沒所謂,反正是出來玩,有孩自然氣氛好一些,他一擺手道:“坐下吧,想要什麼隨便點。”
之前就知道是土豪,現在一聽這話,兩位小眼神一對視,就知道今天算是到正主了。
其實不止白楊土鱉,張小劍也是個土鱉。
他倆都不知道這兩個孩的真實份是駐場,常年在各大夜場廝混,一般就是陪顧客喝酒,們在酒水中,喝的越多的越多。
至于是不是可以發生點別的事,那要看長得順不順眼,聊的投不投機,出手夠不夠大方。
不一會兒,各類酒水小食齊齊上桌,足足將有兩米長的桌子擺滿才罷休。
張小劍也不管是那個品牌的酒,反正他都不認識。
簡單聊了幾句,倆就知道張小劍和白楊決不是夜場老手。
不過們是,所以在兩杯馬尿下肚之后,氣氛變得越來越好。
只是這歌是越聽越別扭。
進門的第一首是《分手快樂》。
剛唱完,就來了個《有一種做放手》。
好不容易完事,又《分手那天》。
這還沒結束,接著是《分手在那個秋天》《流著淚說分手》《我真的傷了》《比我幸福》……
還有沒有完?
張小劍一招手,一邊待命的服務小哥就到了邊。
“你們酒吧怎麼回事,怎麼這分起來沒完沒了了?”
小哥苦笑道:“哥,這都是卡三臺點的歌,四百一首,酒吧就這規矩,點什麼得唱什麼啊,人家花了錢我們也沒招啊。”
張小劍挑挑眉:“那我也點歌。”
小哥問道:“您點什麼歌?我給您安排去。”
“先給我十首快樂的歌,記住要快樂,還嗨,別給我唱抒歌曲,明白不?”
“好嘞哥,我明白!”
分別坐在張小劍和白楊邊的又互視了一眼,看得出眼睛里都出現了些不同的東西。
張小劍除了穿著差點,長相著實不差,尤其是那一對眉,濃劍,襯托的五都顯得英氣了許多。
況且這家伙出手闊綽,頂級套多錢就不說了,聽的歌不滿意,就先點十首,顯而易見的土豪做派。
領命而去服務小哥也幸不辱命,很快那位濃妝短發駐唱歌手就開口道:“接下來這首歌《學貓》送給的卡一的兩位帥哥。”
正端起酒杯喝酒的張小劍差點沒噴出來,行,總比分來分去的強。
也別說,甭管這歌被文青們噴的有多慘,只要唱到:“我們一起學貓。”全場都會一起高呼:“喵喵喵喵喵。”本來有些憂傷的氣氛被瞬間沖淡,客人們都高興了起來。
但坐在卡三,邊陪了一位長發的高青松不開心了。
他就是之前狂點分手歌曲的客人,因為今天是他十九年人生中最悲傷的一天,準確的來說,他還沒,他想象中的就結束了。
他想聽悲傷的歌,因為恰如其分的反應了他的心,偶爾聽到那些歌里某句歌詞,他還會泛紅雙眼,覺這特麼說就是自己啊,的不行。
不管如何,高青松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心下聽什麼《學貓》,他招手。
服務小哥來到他面前,高青松:“我再點十首,怎麼悲怎麼來,最好和分手有關。”
小哥知道這位顧客心不好,不敢惹,立刻又去安排。
《學貓》之后,駐唱歌手顯然舒服了不,接下來很多炒氣氛的歌被一一拿出,全場氣氛到達頂峰。
卡一的氣氛也到達頂峰,玩著骰子喝著酒的張小劍和白楊在兩位夜場老手的帶領下徹底進了狀態。
偶爾,白楊還會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邊孩的大白上,孩沒說什麼。
張小劍倒是沒這麼干,卻發現邊的孩的越來越近,偶爾總會用……。
就在這樣的時刻,短發駐唱起了張敬軒的老歌《斷點》。
這簡直太掃興了。
本來按照張小劍的格并不會去故意爭上那麼一二,但是要知道昨天他才參加了前友的婚禮,雖說現在放下的很徹底,但聽著這些歌,必然會到很煩。
張小劍招手,服務小哥來到他邊。
“你們幾點打樣?”
服務小哥沒明白張小劍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回道:“四點。”
張小劍問道:“現在幾點?”
旁邊的小妹回答:“不到十點。”
張小劍深吸了一口氣:“你去給我點歌,一直點到打樣,有多首算多首,但記住,不要讓別人點歌了,就說點滿了。至于點什麼歌的類型你懂。”
聽到這話,孩拿著玻璃杯的手一抖,知道這次是上真土豪了。
服務小哥先是‘啊’了一聲,就聽張小劍又道:“再每桌給我送個啤酒套,告訴大家嗨起來。”
“好的哥。”一聽點酒,他心里一萬個樂意。
全場三十五張桌,一桌一個啤酒套,他又能分不,今天真是運氣好,居然上了這樣的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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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點》之后是《十年》一直唱到最后一首《全》,悲傷系列終于告一段落。
張小劍點的啤酒套被故意安排之下這時送到了每一張桌上。
駐唱短發歌手拿起麥克風:“一卡送全場啤酒套,讓我們給一點掌聲和歡呼好嗎?”
三十多桌,不知道多人發出了怪,一時間震耳聾。
勁的音樂也適時響起,一首經典搖滾英文歌,在嘶啞的嗓音下被完詮釋,不人打出了搖滾手勢,跟著節奏甩起了頭。
理所當然的是,高青松又不開心了,他喊來服務員,有些怒氣道:“點歌。”
那服務員卻一臉尷尬道:“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的歌被點滿了。”
“點滿?”高青松看著桌上剛剛送來說是卡一送給全場每一桌的啤酒套裝深吸了一口氣。
尼瑪,這小破酒吧里還有比我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