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男人的這個能力是大忌。

尤其是猛男。

但凌霍很沉穩，了眉心道:“滿足姜老師, 綽綽有余。”

姜沅差點被嗆到。

說得好像yu有多強一樣, 每天都是你在發ok？

把里的食咽下去, 斜乜著凌霍:“凌老師會不會對自己過于自信了，你怎麼知道你真的有滿足到我呢？”

凌霍看向，淡聲反問:“不是姜老師哭著告訴我很爽的嗎。”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簡直沒耳聽。

姜沅故作鎮定, 語重心長地勸說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小胖:“胖胖啊, 下次他再你就躲遠點，我怕他帶壞你。”

小胖連忙擺擺手說:“不會的，不會帶壞我的。”

說完才意識到不對, 這不是默認了他老板嗎，趕找補一句:“凌老師不。”

……好像更不對了。

“哈哈哈哈哈哈！”姜沅笑得前仰后合。

小胖尷尬地看了凌霍一眼，趕打開門跑回去避風頭。

待會兒還有戲，姜沅沒有多留，很快吃完飯就離開休息室, 走之前盛了一碗好吃到的燉帶給快被饞哭的齊歡。

打開門, 腳已經邁出去, 又忽然轉勾著頭:“凌老師。”

凌霍正在整理戲服, 聞聲抬頭。

姜沅彎著眼睛笑瞇瞇:“其實在床上我都是演的。”

說完不等凌霍回答, 飛快把門關上。

-

傍晚下戲早，姜沅跟齊歡、莫向晨約好了一起吃飯, 順便過中秋。

的柜有一半都已經搬到凌霍那兒, 在自己房間換了服, 又跑到上樓拿帽子。

姜沅在大堂和齊歡、辰柯匯合，莫向晨還沒下來。

齊歡等太久有小脾氣了:“向晨哥偶像包袱很重的，出門化妝化得比甜甜姐還細，大家理解一下。”

“我已經把你黑他的話錄下來了。”姜沅舉起手機。

齊歡啊啊著整個人掛到上:“我錯了我錯了！甜甜姐別害我，快點刪掉。”

三個人打打鬧鬧又等了幾分鐘，電梯到了。

齊歡嘆:“我們的魔尊大人終于來了。”

莫向晨應該是洗了個澡重新吹了頭發，千鳥格外套和修牛仔，干凈帥氣，走出去能禍害一片心。

他笑著擺擺手，走過來時問姜沅:“你不是在房間嗎，剛才想找你借個吹風筒，敲了半天門都沒開。”

姜沅心跳快了一秒，隨即鎮定道:“那會兒估計在洗手間，沒聽到。”

-

中秋節留在影視城的人不，今天晚上好多劇組都收工，留時間給大家過節。

路上人多車也多，一路堵到飯店，莫向晨早早把口罩戴好。

姜沅這邊下了車，沒走兩步就接到凌霍的電話。

“在哪兒？”

“約了人吃飯。”姜沅說，“中秋快樂啊，小猛凌。”

凌霍對的后半句話毫無反問，聲音清清泠泠地問:“和誰？”

姜沅笑起來，挑眉，嗓音里都是笑:“喲，開始查崗了嗎，凌老師？”

凌霍沒作聲。

姜沅回頭瞥了眼在后面下車的三人，捂住話筒低聲音飛快說:“和齊歡、辰柯還有莫向晨他們；吃完飯就回來；回來的時候還你，麼麼。”

笑著把電話掛斷。

樓上包廂，凌霍站在窗邊，一手拿著半杯水，一手拿著電話，維持著姿勢一不。

好半晌，他低頭，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機。

今天飯店都是滿，幸好他們提前訂好了位置，到飯店時已經滿客。

莫向晨戴了口罩和帽子，但一進飯店就被認出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莫向晨！”

立刻便有一幫興狂熱的面孔爭先恐后圍了上來，尖聲刺穿耳。

姜沅第一次和一線流量大明星一起出街，霎時被這場面驚了一下。

這還是在影視城里，如果是在外面，不知會轟什麼樣。

齊歡被人推了一把差點跌倒，姜沅拉了一把:“小心。”

“我的媽呀太可怕了吧。”齊歡一手抓著姜沅，一手抓著辰柯，莫向晨的助理和經紀人護著他在前面開道，但在擁的人群里寡不敵眾。

姜沅和這兩個小朋友在眼里如同空氣，雖然沒人沖他們來，但都沖著莫向晨去，不管不顧地又推又，三個人不可避免地被誤傷。

莫向晨的助理在這時顧他都來不及，當然就顧不上后面三人。

姜沅和齊歡或其他人出來聚會那麼多次，從來沒遇過這種場面，今天給欣欣放了假，本沒帶出來。

這會兒齊歡是唯一的依靠，結果著著的手被撞開，眨眼間就找不到齊歡的影子了。

莫向晨在助理的護送下向前移，便也嘩啦啦涌上，姜沅整個人像是掉進漩渦，被卷著往前走，不斷地被大家舉起來的手機磕到。

的貝雷帽不知什麼時候被掉了，本沒發覺。

姜沅懵了幾秒就回過神來。齊歡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甜甜姐，你怎麼跑到那兒去了？”

瞅了一圈，才看到齊歡已經被辰柯拉著站到了邊上，離足有五米遠。

“你們什麼時候出去的？”姜沅震驚地看著兩人，一邊被人群裹挾著從他們跟前飄過。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過如此了。

姜沅正想找個辦法從人群里離開，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被踩死。

在周圍的人忽然松了一下，方臉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前方，和圓臉一起破開人群，一左一右抓住的手臂，將從開出來的有限空間飛快帶出來。

接著另外兩個保鏢斷后，擋住了后方擁而來的人流。

姜沅被方臉帶到二樓，才回過神來。

莫向晨已經在工作人員和飯店員工的保護下順利，都被擋在了樓下。沒見齊歡和辰柯的影，應該也沒事。

方臉打開一個包間的門，姜沅還未問出口的一句“你們怎麼在這兒”，咽回了肚子里。

凌霍在里面，還有郁導、編劇馮姐等人。

姜沅整理一下頭發，跟各位打招呼。

幾人顯然都看到了剛才下面的盛況，馮姐笑道:“你們跟莫向晨一塊出門應該做好準備，沒帶保鏢還敢走正門，心太大了。”

姜沅笑著說:“今天這頓飯必須讓他請客了。”

說話間看到凌霍朝招了下手，先于大腦反應，下意識就走到他跟前。

說完話才反應過來，這種場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正要假裝無意再重新挪走，凌霍抬手，將剛才弄丟的那頂帽子戴到頭上。

他的作極為自然和隨意，當著人面卻太過曖昧。

放在其他人上也許可以用“朋友”、“順手”來解釋，但他，一個高高在上、對任何人都冷漠疏遠的人，沒得解釋。

郁導等人都看著，副導演還好，早就知道，現在其他人就算不知道現在也能猜到了。

但大家什麼都沒說，默契地當做沒看到。

姜沅眨了眨眼睛。

凌霍這是太自信沒人敢在背后他，所以無所畏懼嗎？

-

姜沅聊了幾句便回了他們的包廂，其他三人都在，莫向晨起幫拉開了椅子，玩笑道:“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那才那是凌老師的保鏢吧，他在隔壁吃飯嗎？”齊歡心有余悸地說，“幸好今天他在，剛才你被人卷走的時候嚇死我了。”

“我的錯，讓你們驚嚇了。”莫向晨給姜沅倒茶，又把菜單遞給，“今天我請，想吃什麼隨便點吧。”

“那就姑且原諒你一下。”姜沅說。

莫向晨可能是心里過意不去，回到酒店沒多久，姜沅的房門便被敲響。莫向晨站在門口，遞給兩件包裝的月餅禮盒。

“給姜老師賠個罪，吃點月餅驚。”

又不是他的錯，姜沅不至于這麼小氣，道了謝接過來:“別我姜老師，你這是要折煞我嗎。”

莫向晨笑了一下:“我看凌老師也是這麼你的。”

啊……

凌霍“姜老師”，是他們兩個在互懟，姜沅一直覺得凌霍在損。

但從別人口中聽說，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曖昧覺。

好像這是一個稱。

是不是被凌霍傳染了，怎麼什麼都能想歪。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姜沅送走莫向晨，剛關上門，就收到凌霍的短信。

言簡意賅的:【十點半了】

“……”

十點半怎麼了，夜生活還沒開始呢，催什麼催。

姜沅輕哼了聲，沒回他，在房間里慢慢悠悠收拾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上樓。

距離凌霍發短信已經過去四十分鐘。

客廳的燈沒開，只有玄關一盞小燈照亮門一小塊區域。

姜沅了鞋子走進去，手剛到開關，突然察覺到背后有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