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換好服,回到普外一科后,老潘主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拇指。
老主任用已經過時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喜悅,這是對鄭仁的贊揚,也是認可。
只是普外一科的同事們的臉都有些晦暗,看鄭仁的目也顯得陌生而游離。
“我帶你去吃飯,休息一下。”老潘主任開心的拍著鄭仁的肩膀,拉著他離開。
但鄭仁并不需要吃飯和休息,他敏銳的覺察到視野右上方明屏幕似乎在手做完之后清晰了一些。
他需要確認一件事,事關生死。
拒絕了邀請,老潘主任看鄭仁的眼都有些閃爍。最后他只能拉著謝伊人去“隨便”吃口。
鄭仁回到急診科,打開手機,下單訂了一份韭菜蛋餡的餃子。
趁著外賣騎手還有二十分鐘到達的間隙,鄭仁躺在急診男值班室的床上,閉上眼睛,意識進系統空間。
依舊是他最早來的時候看見的畫面,如果說有改變的話,那就是彩在不斷變化。
第一次進系統空間和被指定要完十臺完級手,系統空間像是被歲月的塵埃覆蓋了一樣。
而現在,似乎有所恢復,這里又有了一生機。
技能樹有了巨大的變化,從330點技能的高級水平直接攀升到1005點專家級水平。
這就是集訓的果麼?原來自己這里厲害了?鄭仁不敢相信,心里充滿了喜悅。
“有人在麼?”鄭仁大聲喊道。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好古怪的系統,難道都不和宿主流麼?一上來就告訴自己完不任務隨時都會被抹殺,簡直沒有商啊。
鄭仁腹誹了幾句,也沒找到任何端倪,這才回到現實。
也不算一無所獲,鄭仁猜測系統應該是能量用了,需要某種方式“充電”。
而這種方式就是自己做出完級別的手。
對于醫生來講,這個腦有點大,但鄭仁找不出其他合理解釋。
所幸今天有一個很好的開端,第一例手就是高難的異位闌尾+急、化膿闌尾炎。
最主要的是,鄭仁確定自己的普外科水平已經達到專家水準。這無疑讓一個小小主治醫師有了更大、更多的自信。
希來幾個單純闌尾炎吧,鄭仁可不想一路走鋼冒險,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急診科的同事對鄭仁的到來,漸漸有些抵。
被發配到急診來的人都是咸魚,要麼是原科室說什麼都不要,要麼是奔著上24小時班休息3-5天來的。
假如急診科立急診手間,是不是意味著大家要更忙了?承擔的責任更大了?
這里的醫生都四十歲左右,他們自己甘心當咸魚的話,沒人能改變,老潘主任如此強勢的老軍醫也是如此。
不過這些都不是鄭仁需要犯愁的,他需要做的只是在耐心等待下一例闌尾炎患者的到來。
夜幕降臨,急診科開始忙碌起來。
車禍、酒后斗毆、暴飲暴食導致胃腸道急炎癥、飲酒后腦出、心梗等等病人一個又一個出現,偏偏沒有急闌尾炎的患者。
鄭仁有些無奈,總不至于為了自己活命,就祈禱海城市多一些闌尾炎病人吧。
謝伊人先回家了,臨走的時候把手機號碼和微信留給鄭仁,讓他有手就給自己打電話。
幫著袁立理了幾個小外傷合,鄭仁清洗切開包,剛從手室走出來,科值班醫生一臉無奈的拉住鄭仁,道:“鄭總,你去看看。”
“慢慢說,怎麼了。”
“一個六十二歲患,間歇耳鳴、頭疼二十二年。我給開了一個頭顱CT,回報未見異常。我考慮是神經頭疼,建議去神經科看,就在我診室哭起來了。”科醫生大概四十歲,鄭仁從說話的意思里看出來應該診斷病人是癔病,就是憑空想象出來的癥狀。
只不過醫生沒有說的那麼直接罷了。
急診科糟糟的事兒可真多啊,鄭仁也很無奈,隨著醫生來到科診室。
一個面容枯槁的人坐在地上,上的服看著應該很昂貴,在邊的人舉止得,應該不是故意鬧事,而是病人失去了生活的信心,這才心理崩潰。
鄭仁仔細注視患者,視野右上方浮現出的字讓他哭笑不得。
“阿姨,您先起來好麼?”鄭仁和氣的說到。
患者靠著墻,默默哭泣,眼神恍惚。邊有一個男家屬,四十歲左右,一臉愧疚的說到:“醫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怎麼了。這些年帶去帝都、魔都各大醫院都看過,也沒有明確診斷。”
“哦,診斷很明確,治療也比較簡單,我們出去說。”鄭仁微微一笑,溫暖和和,給人一種可以相信的覺。
中年男人低聲勸說了患者幾句, 這才很勉強的把從地上拉起來,扶著走到急診室外的塑長椅上坐下。
這個點兒正是急診科最忙碌的時刻,里里外外有好多人在排隊等待就診。
這名患者絕的低聲啜泣很是讓一部分人心酸,一聽鄭仁說知道怎麼回事,就有好事者拿出手機,點開視頻網站,拍攝。
“醫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休息一會就離開。”中年男坐在椅子上,那名患者應該是他的母親。此時,他抱著自己的母親,不斷安著。
雖然他也很絕,但還是鼓起勇氣,UU看書 www.uukanshu.com給自己母親一無力的。
“最近,阿姨是不是種牙了?”鄭仁認真的問到。
“是,半年前給我母親種了一顆牙。”中年男不明白鄭仁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更是不明白自己本和鄭仁不認識,他怎麼知道自己母親種牙了呢?
“那就是了。”鄭仁笑笑,道:“最近種牙之后就出現了頭暈耳鳴的癥狀吧。”
中年男想了想,也不太確定。
那次種牙很功,沒人會把它和頭暈、耳鳴聯系起來。
“難道是種牙后癥?”
“怎麼可能,種牙要是有問題,早就去口腔科看病了。依我看這醫生在瞎胡說呢。”
“這種帝都、魔都都看不好的疑難雜癥,在咱海城能看好?開玩笑呢吧。”
旁邊吃瓜群眾們小聲議論。
“這麼說吧,你母親口腔里應該還有鑲過金屬材質的義齒,就是假牙,是吧。”鄭仁語氣肯定。
“……”這是醫生還是算卦的?中年男有些恍惚,他始終想不懂為什麼鄭仁總是要把母親的頭暈、耳鳴和牙齒聯系起來。
難道說他是某些私營醫療機構的銷售人員,穿著白服冒充醫生在市一院營銷?
想到這里,中年男有些憤怒了。
“兩個不同活躍度的金屬放溶里,形原電池,這應該是高中的課程。”鄭仁厚無恥的說著,其實他早就不知道什麼是原電池了。至于金屬活躍度,更是像天書一樣無法理解。
但中年男子的表讓他不得不直接說明白。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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