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之后,心很疲憊,所以今天沒有見客,閉門在家中修養。
華櫸來到門口,輕輕拍了拍門,就聽里面有個聲說道:“今天娘子不適,不會客。”
“請傳告你家花魁娘子,昨夜姓華的書生來訪,有重要的事要跟說。”
過了片刻,門開了,昨夜那個小丫環出現在門里,說道:“娘子在二樓花堂恭候,請隨我來。”
華櫸進門,小丫環把門關上,帶著華櫸到了二樓,李師師和李媽媽都在。
“冒昧來訪,還花魁娘子不要見怪。”
李師師展笑說道:“華公子能再臨這里,奴家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見怪。公子快請坐,小梅,上茶。”
“上茶就免了。”
華櫸不想多浪費時間,說道:“小生此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花魁娘子說。”
“是什麼事?”
“這件事關系到花魁娘子以后的命運,我想單獨跟你說。”
楊師師看了一下李媽媽和丫環小梅,說道:“媽媽,小梅,你們先出去一下。”
李媽媽和小梅出去之后,李師師說道:“公子有話請講。”
“師師姑娘,煙花紅塵不是一個人久呆的地方,你可有想過將來的歸宿?”
李師師面一變,苦的笑了笑,說道:“像我這樣的子還能有什麼好歸宿,只能是趁現在年輕多掙些錢,將來老了不死就行了。”
別看整天有那麼多男人想方設法在討好,但李師師明白這些人的只上的貌,真要說把娶回去做娘子,估計一個都不愿意。
所以對來說,多掙錢才是最好的保障。
“師師姑娘也不用悲觀,我這里有一條路可以讓你后半生無憂,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走?”華櫸說道。
“公子請講。”
華櫸往前走了幾步,低聲音把整個計劃跟說了。
李師師聽后沉默了一會,看著華櫸問道:“對于我這樣的子來說,這的確是最好的歸宿,但公子這麼費心的幫我,想來絕不會只是出于可憐我吧?”
華櫸坦然的笑了笑,說道:“師師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不錯,我這麼做的確不只是為了幫你,因為我需要你幫著我在家面前說話。”
“讓你升發財?”李師師面帶譏笑說道。
華櫸傲然一笑,說道:“師師姑娘太小看我了,功名利祿對我來說就是浮云,我本不在乎。”
李師師很意外,問道:“那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華櫸正義凜然說道:“現今朝政被蔡京、貫、高俅、楊戩等人把持,搞得天下不寧,百姓苦不堪言,多人不得不背井離鄉,賣兒賣來活下去。如果再任這幾個老賊如此禍害下去,那大宋必亡,一旦大宋亡國,遼國、西夏等外邦肯定會趁機侵,那天下的百姓將淪為外族的奴隸。只有除掉蔡京、貫等賊,天下才能穩定,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但此四賊深得家的信任,且朝廷外黨羽眾多,想要搬到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需要師師姑娘在家面前把一些真實的況告訴他,讓他知道民間百姓的真實狀況,以及蔡京、貫等人的真實臉,從而助我把這幾個賊鏟除掉,還天下百姓一個清平的乾坤。”
李師師被這番慷慨激昂的講述給震撼。
沒想到華櫸小小年紀就然有這麼大的志向,頓時被他上的那為民的凜然之氣給。
“華公子心懷百姓,師師十分敬佩,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華櫸欣喜道:“這麼說師師姑娘是同意進宮了?”
李師師說道:“公子既能為了天下百姓不畏危險,師師又何懼進宮。”
“太好了,有了師師姑娘的相助,在下定能將蔡京等臣鏟除掉。”
李師師笑了笑,說道:“不過,師師有一個請求,還公子能夠答應。”
“師師姑娘請講,只要我能幫到的絕不推辭。”
李師師說道:“我在這世上沒有親人,如果李公子不嫌棄我這個煙花子,我想與你結為姐弟,不知公子可愿意?”
李師師知道,華櫸是絕不好看上的,但心里又確實對華櫸有一說不出的好。
所以就想跟他結為姐弟,這樣既了卻了的一個心愿,同時結拜為姐弟后,以后華櫸也不會不管,因為看的出華櫸是個重義的人。
“那位趙媽媽難道不是你的母親?”華櫸問道。
李師師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把我買來養大的母親,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原來是這樣。”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蒙姐姐不棄,那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姐姐在上,請小弟一拜。”
“弟弟不必如此。”
李師師握住華櫸的手,流淚說道:“弟弟,姐姐年遭不幸,淪落風塵,原以為這輩子只能孤苦渡過,今蒙老天開眼讓我有了你這個弟弟,就是明日便死也沒有憾了。”
華櫸說道:“姐姐說什麼死,以后你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你放心,既然你現在是我姐姐了,我就不會不管你,今后只要我不死,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姐姐。”
李師師點頭說道:“姐姐相信你。”
華櫸又詳細的跟李師師說了一些應該楊戩的話,李師師點頭說道:“弟弟放心,姐姐都記下了。”
華櫸朝外看了一下,問道:“姐姐,這個計劃切不可讓李媽媽和小梅知道,否則會非常危險。”
李師師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說道:“我知道,不會告訴們的。”
華櫸見該待的也待完了,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從今天開始裝病,晚上我就把藥給你送來。”
“好,姐姐送你出去。”
李師師親自把華櫸送出門外,然后才關門回去。
華櫸從花街出來,準備回家,突然起剛剛到手的宅院,于是便轉向朝西大街而去。
那宅子在西大街的中段,是原來中奉大夫劉百木的家,幾年前犯事被抄沒家產發配到邊疆去了。
華櫸來到府宅前,看到門口豎著一塊“不得擅”的牌子,門上還叉著兩張封條。
華櫸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繞著府宅轉了一圈,把府宅的周圍況作了一番了解。
然后才從后門的圍墻上跳到里面,一一的看了起來。
這府宅的占地面積很大,足比他家現在府宅大了七、八倍,是花園都有好幾,還有假山、池塘、涼亭等。
由于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住,到都長出了草,看上去非常荒涼森,也就是華櫸的膽子大,要換一個膽小可能都不敢一個人在里面走。
當華櫸走到宅一院子外面時,突然聽到里面有靜,隨即停下腳步細聽了一下,有人在咳嗽。
“這里步是已經被封了嗎,怎麼還會有人?”
華櫸悄聲走到院門口,從門往里看,沒有看到人。
這時咳嗽聲再次傳來,聲音是從正房左屋傳出的。
院子左墻邊有塊人高的裝飾石,華櫸左腳一踩石頭,用力往上一縱,雙手抓住院墻頭,右腳在院墻上一蹬,再起,飄一躍落在院子里,落地時聲音細的幾乎聽不到。
躡足來到正房左屋窗外,華櫸通過窗戶破往里瞧,只見屋里床上躺著一個三十四、五歲,膀大腰圓,態魁梧的漢子。
這漢子臉蒼白,干裂,形容憔悴,一看就是生病了。
華櫸略想了一下,隨后到門口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那漢子咳了幾下,慢慢的撐著床坐了起來,拿起床頭的水壺晃了晃,發現已經沒水,站起來準備去井里打水。
突然,他一抬頭看到房門口站著一個人,嚇的往后退了一步,并下意識將手里的水壺舉了起來。
“你是誰?”漢子問道。
華櫸進到屋里,問道:“這話該是我問你才是,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我是誰干你甚事?”
華櫸一邊打量屋里的況,一邊說道:“我是這里的主人,你在我的家里,難道我還問不得你嗎?”
“你休想哄我,這明明是犯的家,怎麼會是你家?”漢子瞪眼說道。
“之前是犯的家,但現在是我的了。”
“你有何憑證?”
華櫸笑了笑,把朝廷發給他的宅院文契拿出來展開,拿給漢子看:“認識字嗎?”
那漢子仔細的看完文契,驚道:“你是皇封的縣男?”
華櫸指著文契上的玉璽印說道:“這上面可有當今皇上的璽印,難道還是假的嗎?”
那漢子臉連變,隨后把水壺放下,雙手抱拳微微躬說道:“小人是從外地來的,因為患病疾,有無錢住客棧,知道這里無人才在這里暫且棲。既現在皇上已將此賜與縣男公,那小人立刻離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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