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直接讓沈家人瞠目結舌。
老太君更是激的無以復加。
千斤染料,足矣讓整個沈家染坊用上半年之久。
況且此時,能在茶馬古道之上暢通無阻的只有天淵閣一勢力。
凡是掛出天淵閣三字的招牌,便無人敢截。
老太君激的上前握住了來人的手。
來人面容清秀俊朗,材高大倜儻,一青,丹眼,龍行虎步。
氣場十足。
“天淵閣謝凌云拜見老太君。”
“謝先生大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快請上座。”
就在這時,薛鴻飛臉一變,走過來,厲聲呵斥。
“謝先生,多年來,沈家的染料一直由我薛家供應,天淵閣如此做事,恐怕不妥吧。”
謝凌云側目看了一眼薛鴻飛,面無表。
“妥與不妥,乃是沈家說了算,與你何干?”
“你!”
薛鴻飛面紅耳赤,片刻后,便詢問道。
“既然如此,不知謝先生的染料何價?能供給沈家多?”
謝凌云聽到薛鴻飛的話,立即說道。
“剛剛,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這批染料是我送給老太君的壽誕禮。”
“千斤染料,萬兩黃金不止,天淵閣縱然財大氣,也不會如此行事吧?難不這些染料都是低等貨?”
在薛鴻飛看來,天淵閣不過是想用一些廉價染料與薛家相爭。
再和沈家達合作之后,便哄抬價格,牟取暴利。
謝凌云打量了一眼薛鴻飛,轉對著老太君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老太君,煩請驗貨。”
老太君將目遞向了孫沈如雪,低聲道。
“如雪,你去看一眼。”
沈如雪點頭慢慢走向了那一箱一箱的染料。
“紅花蘭,金線草紅,黃柏,梔子,紫草……”
甚至還有很多的染料是第一次從西域過來的新種染料,琳瑯滿目,讓沈如雪看的目瞪口呆。
轉一臉興的向老太君。
“老太君,都是上品的染料,還有一些稀缺的染料,怕是整個燕州都是獨一份。”
聽聞此言,老太君激不已。
薛鴻飛則面蒼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一箱一箱的染料。
“以后所有染料價格我們只比西域當地的采購價高出兩。”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之中炸裂。
“兩?”
“要知道染料的利潤可是在十倍乃至百倍,天淵閣只要兩,難不這沈家對天淵閣有大恩?”
“傳聞,天淵閣有紅甲軍的底蘊,沈老太爺對紅甲軍有大恩,當年沈三小姐也開倉救助紅甲軍,看來天淵閣的確是為了報恩而來。”
薛鴻飛如臨大敵。
若是讓如此價格的染料進了沈家。筆趣庫
此后沈家將本不必依附薛家。
薛家的壟斷酒泉郡乃至燕州的計劃將全部為泡影。
“謝先生,你們的貨是從何而來,是否有朝廷頒布的通關文書?”
接著一拱手,對太守大人說道。
“太守大人,若是天淵閣拿不出這些貨的憑據,那便是走私茶馬古道,乃是重罪,請太守大人責罰查。”
太守張安茂苦笑了一聲。
這薛鴻飛也太輸不起,連薛家的面子都不要了。
查天淵閣?
且不說他一個小小的酒泉郡太守有沒有這個本事。
就算是換做了薛家,也斷然沒有這個膽量!
“薛公子,你是喝多了吧。”
張安茂冷著一張臉說道。
薛鴻飛一臉不悅的等著太守張安茂。
“張大人,難道說你也和這天淵閣有來往,想要徇私舞弊!”
“豎子,大
膽!”
“竟敢污蔑本,薛鴻飛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吧!”
隨著太守大人的一聲呵斥。
薛鴻飛也逐漸清醒過來。
薛家并非只有他一個嫡系,若是得罪了太守大人,族人不介意將薛鴻飛直接廢黜。
薛鴻飛臉難看道。
“大人,請恕小人冒犯。”
太守大人擺了擺手,一臉的鄙夷。
“今日是老太君的壽誕,不與爾等計較。不過,你需給老太君道歉,若是老太君滿意,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
薛鴻飛臉鐵青,走上前,對著老太君拜了一拜。
隨后,冷聲道:“老太君請恕罪。”
老太君是何人,又怎會和這等小輩計較,直言道。
“薛沈兩家本就是多年至,不必為了此等小事計較,薛公子就席繼續暢飲吧。”
“謝,老太君。”
就在眾人以為事告一段落的時候。
謝凌云卻冷聲道。
“薛公子,剛剛你對沈小姐不敬,沈小姐乃是我天淵閣的朋友,煩請你再向沈小姐與姑爺道歉。”
薛鴻飛臉微微一怔。
給老太君道歉,本就是他的極限。
在他眼中,沈如雪本與自己份不相匹配,更不要說葉天了。
“謝凌云,你不要太過分了,要知道,我薛家絕不是好惹的。”
謝凌云冷笑一聲。
腰間一柄劍直接出抵在了薛鴻飛的脖頸。
“大膽,敢對我家公子出手,你是不想活了嗎?”
“快放開我家公子,否則薛家將與你天淵閣不死不休。”
誰道那謝凌云毫不在意。
冷笑道:“京城權貴都未曾此言,數百刺客皆死于燕水江畔。這天下還沒有天淵閣不敢殺的人,薛公子你是不是想試一試,握著手中劍鋒利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