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王爺應該不會真的要把我關進去的!做做樣子就好了嘛,別這麽當真行不行啊?”
水牢,顧名思義就是灌滿了水的牢房。
衛生狀況自然很差不消說,泡在水牢也是一種緩慢的上刑,泡的時間久了,本不住。
水牢的惡毒還不在於此,而是在於水裏可能放進蠍子、蜈蚣、蛇……之類的毒!
毒可據施刑著的心意來控製,一般人看見那些毒嚇都嚇死了。
聶韶音雙手被綁住吊著,大往下半截都在水裏泡著。
整個人都不好了:“娘的列!我有潔癖啊喂,這水多髒啊!”
“喂,你們是不是應該問清楚再決定?本姑娘是來給你們逸王治病的,得罪了我,可沒好果子吃!”
“快放我出去!”
最後一亮消失,門被關上了!
外麵傳來守衛的一句聲音:“老實呆著別吵吵,不然就加水放蛇了!”
聶韶音:“……”
想想萬一水漫上來,腰部以下都淹在水裏……還有蛇!
算了,還不如現在這樣,至沒那麽惡心可怕。
不過,在心裏給君陌歸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小聲罵罵咧咧:“人麵心!活該你不舉,一輩子也不到做男人的樂趣!嘖嘖,娶了老婆能看能不能用……”
*
作為新婚嫁娘,聶韶音早晨起來就被告知不能吃東西已經夠糟糕了。又被關在水牢,一雙都泡在水裏,熬到了晚上,得那一個頭昏眼花!
聶韶是個不寵的,在娘家自然沒有多好的待遇,頂多一日兩餐茶淡飯管飽。聶韶音穿越過來也有一個月,前麵二十天都在養病——聶韶投井被救上來,傷了底子,陸陸續續冒發燒了半個月。
在缺食藥的況下,也算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調好。
調養、調養,顧名思義便是靠時間慢慢養起來,現在這副子,本經不起折騰!
剛剛被關進來,還嚷嚷了幾聲,可是每咋呼一下,水位就會上升,也就沒敢再喊。
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聶韶音渾渾噩噩的時候,水牢的大門終於被打開。
有火從外麵進來,是牢頭提著燈籠。
“王爺,這裏頭黑得很,您慢著點兒!”
君陌歸來了!
聶韶音神一震,倏地睜開了眼睛。
“聶韶,你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麽!”
空曠的牢房,回著青充滿戾氣的問話。
聶韶音朝牢籠外麵看去,君陌歸是被抬過來的,此時被安置坐在一張椅子上,右手捂在心口上,麵比白天更加雪白,眉宇間的病氣也就更嚴重了!
冷笑:“怎麽,逸王雖然舊病纏,子骨卻還算朗,想必那些病也不能讓你忌憚,來找我做什麽?”
換句話說,這人出門見人的時候那病樣子,都是裝的!
青氣憤不已,給牢頭使了個眼:“灌水到口,看還不老實!”
卻見君陌歸抬了抬手:“慢著。”
說話氣息比白日裏更加不穩,他是連有人攙扶都站不住了!
此時四周已經點上燈,火映照下,那張白日裏看著是盛世的臉,此時顯得有幾分翳,整個水牢裏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好幾度!
他朝水牢的聶韶音看過來,道:“你對本王下毒了?”
聶韶音輕笑一聲:“我不是說了嗎?你若不對我客氣點,遲早是要後悔的!”
白天看上去羸弱不堪的男人,此時煞氣外。
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聶韶音不由在心裏吐槽:“表裏不一,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對本王下毒,無非是想要挾於我。說吧,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什麽目的?”
說話的語氣帶著沉冷肅殺,聶韶音也是見多了生死的人,從這狀態便聽得出來,這男人手上絕對沾染了不腥!
聶韶音眉頭一皺,道:“逸王在我一個小姑娘麵前撕破了偽裝,不再溫潤示人,怕不是……眼裏已經把我當死人了吧?”
君陌歸並不言語,淡淡一哂。
聶韶音又道:“你的人應該也試探過了,我上沒有利,也沒有習過武。進了高手如雲的逸王府,便是翅也難飛!”
輕笑一聲,朝君陌歸看過去,眼神裏帶著暗嘲:“把我關在水牢裏這麽長時間,不管是上的刑罰,還是心理上的摧殘,這麽一整天我一個小子也不住,便可以來拷問我的目的。一旦我心理防線弱下來,便會從實招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再一次挑破,聶韶音終於如願地在君陌歸臉上看到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