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從綠林朋友口中得知，這突然在牛頭山落草為寇，自稱三十六賊的山賊，應該是來自塞北關外。”

白羽聞聽心頭不由一凜。

“來自塞北關外，又偏偏占據牛頭山，難道是針對我來的？”

阿明面容平靜回道：“爺，暫時還不清楚，也許是您想多了，也許是意外，這些山賊都是漢人，不是韃靼。”

白羽雙目微瞇，心中思忖。

“看來母親是對我有所瞞，母親應該知道些什麼，可分明是不打算與自己說明！”

阿明看著白羽若有所思神態，繼續說道：“爺，夫人說，將軍府八百府兵，是陛下封賞給爺的封地守軍，軍營就設在東面的河灘上游，夫人讓爺你過去看看，八百府兵當初都是將軍部下。”

說完，阿明對白羽作揖轉離去。

“母親是什麼意思？”

白夫人的舉，讓白羽一時琢磨不。

但白羽清楚，母親定然有不說原因，他要做的就是做好。

“我在塞北邊關假扮年白的事，肯定不會被外人知曉，可母親是如何知道？”

白羽站在樹下沉思良久，最終灑然一笑。

有母親暗中有意鋪墊，他有何樂而不為？

“爺藥都快熬干了！”

這時回到小院的鶯兒，發現藥煲草藥都快熬干了，當即對白羽抱怨。

白羽這才從思緒中回神，看著鶯兒燙的齜牙咧把藥煲端下，搖頭道：“爺想事想的迷忘記了。”

“不，是鶯兒心，爺在想正事，是鶯兒沒做好。”

鶯兒忙攬過來，就要端著藥煲去重新熬新的，卻被白羽給攔下。

“不要倒掉，浪費了，加點熱水稀釋下。”

“爺，不行。”

“我說行就行，快去照辦。”

鶯兒被白羽嚴肅神嚇到，不敢怠慢，忙去照做。

等喝完了被稀釋的一大碗苦藥，白羽在檢查完昨天放在樹下的熬糖后，才回屋去休息。

雖然封地出現了山賊，但他剛傷未愈，選擇這個時候出去為此奔走也說不過去。

現在有王虎這位軍大營的游騎將軍帶兵清剿山賊，他樂得坐其。

至于王虎能否清剿山賊功，不在白羽考慮。

他要做的就是安心養傷。

如今將軍府孤兒寡母，白羽清楚做事要謹慎，小心使得萬年船。

時間推移。

一直到了下午。

去調兵的秦韶清回來了。

得知白羽在休息，又從鶯兒口中獲知在走后，王虎帶兵去清剿山賊，秦韶清只好留在府中等消息。

不過秦韶清并未去見夫人，而是去了鶯兒住，打算從側面了解下白羽上不為人知的事。

等走進鶯兒住，不由讓秦韶清一愣。

沒想到，鶯兒只是個侍，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奢華。

“鶯兒，你的房間都快趕上我的閨房了。”

沏茶的鶯兒聞言，聲音回道：“是夫人救樂我，讓我做爺陪讀，夫人說沒兒，就把我當兒養，房間一切應用之都是夫人給置辦。”

鶯兒說著將茶杯送至秦韶清面前：“秦姑娘請喝茶。”

秦韶清平靜點頭同時，目被墻上裝裱的一副詩詞吸引。

雙眸明亮的口念道。

“縹緲云間質，輕盈波上。瑤林玉樹出風塵。不是野花凡草、等閑春。”

“翠羽雙垂珥，烏紗巧制巾。經珠不兩眉顰。須信鉛華銷盡、見天真。”

鶯兒見秦韶清念的神，眼中浮著驕傲，笑著道：“這是我求爺寫的，秦姑娘覺得此詩如何？”m.166xs.cc

秦韶清收回目看向鶯兒：“這首詞是白羽所寫？”

“對啊，就是我家爺寫的。”鶯兒神傲然。

見鶯兒如此神態，秦韶清心震的無法用言語言表。

“鶯兒，問你件事，希你與我說實話。”

轉眼，秦韶清想到了什麼，面嚴肅的盯著鶯兒。

鶯兒一時被盯的心里有些發。

“秦小姐，鶯兒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自不會說。”

秦韶清從鶯兒表里，已然有了了然，但不愿去接，急迫的需要得到證實。

當即收斂嚴肅聲道：“不要拘束，我想知道，之前于皇榜寫下小對的人，是不是你家爺？”

“這個……”

鶯兒被問的一時有些支吾。

“鶯兒，其實我已經猜到是白羽所寫，只是想得到你的證實。”

“不錯，是爺寫的，那日在茶樓與秦小姐分開，爺說去揭皇榜，之前爺都不知道高句使臣出了什麼題目，到了皇榜，未及思索提筆寫下。”

果然！

秦韶清芳心一時驚濤波瀾，自慚形穢低下頭，口中喃喃。

“原來真正的真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