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又又怒,掙扎著要爬起來,卻被魏子諸雙手環住,低沉且疲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別,讓我抱會兒。」
陳涵素渾僵,軀都繃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裝睡的?」
「哪有,真困,昨晚沒睡好。」
「……」
私語一般的談,讓陳涵素麵紅如,皇帝是個年,姐姐也不過之姿。
還好把頭埋在魏子諸口,不讓魏子諸看見。
魏子諸也不說話,就這麼抱著懷中的佳人,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舒服啊!
陳涵素上還有種淡淡的香味,混合著香,讓人心曠神怡,也有些心猿意馬。
本來抱著相安無事,陳涵素逐漸察覺到不對勁了,有一雙手,在不老實的遊走。
而且能明顯覺到,兩人的越來越熱。
咦,為什麼是兩人?
噢,原來是自己也愧難當。
陳涵素急忙推開魏子諸,站在床沿,整理服。
魏子諸不捨的看著。
「才正經了幾天?你上還有傷!」
陳涵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魏子諸嘿嘿一笑,「那傷好之後......」
「也休想!」
看著落荒而逃的陳涵素,魏子諸角微掀,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想要俘獲這位長公主的心,也不是難事,但也不是易事。
大堯朝堂不穩,陳涵素估計也沒這個心思,即便有,也會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看來,還是得把如今大堯朝堂的局給穩下來,才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該死的臣!
魏子諸忍不住罵娘。
本來當個駙馬,抱著天下第一人暖被窩,多滋滋的事兒?
非得有人攔路,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啊!
這些個比崽子,總想著把自己老婆送走。
魏子諸也沒了睡意,乾脆起出門,還沒好好逛過這京都呢。
陳涵素慌張的跑出房間,把等在外面的侍給驚得不輕,急忙追上去問道:「公主,駙馬欺負你了?」
陳涵素俏臉上還有著尚未褪去的紅,聞言急忙搖頭,「沒、沒有。」
侍更加狐疑,隨即猛然驚醒。
雖然不經人事,但作為長公主的侍,學的東西自然也更加駁雜,一下就明白了長公主為什麼是這幅姿態,忍不住心裏震驚。
怎麼駙馬爺打一仗回來,兩人的,就發展這麼快了?
陳涵素被看得渾不自在,岔開話題道:「我讓你派人找的那流民老者,有消息了麼?」
「還沒有,流民居無定所,數量又極多,如同大海撈針。」
「嗯,那就先放一放吧,不急著找了。」
「是!」
侍儘管不知道原因,但的職責只有奉命行事,沒有過問緣由。
這時,又有侍來報,「公主,駙馬乘車出去了。」
「這時候出去幹什麼?算了,讓李侍衛帶一隊人跟著,不是才說了讓他注意點,這就是他的自有分寸?」
陳涵素微微顰眉,有些不悅。
趙丙隻手遮天,真要查到魏子諸上,這時候公主府才是最安全的,誰知道魏子諸跑出去了。
侍更加驚異公主跟駙馬這兩天的關係了,好像......這才像是夫妻的樣子。
開春時節,京都熱鬧非凡。
魏子諸乘坐馬車來到了最繁華的東市,這裏人聲鼎沸,各種商販店鋪應有盡有,連街道都寬敞無比,足以容納三輛馬車并行。
魏子諸過車窗看向外面,隨口說道:「去這裏最熱鬧的酒樓。」
也虧得大堯不是什麼小國,記憶中古代的那些國度,尤其是一些小國,是沒什麼話語權的,說被攻佔就被攻佔了。
大堯往上推個幾代帝王,疆域還真不小,又地中原,哪怕當今天下強國並列,大堯也足以爭得個一席之地。
以往的襄國,哪有進犯大堯的底氣,不被大堯帶兵攻打就謝天謝地了。
很快,馬車停在一家規模不小的酒樓門口,這裏更加空曠,還有專門停放馬車的地方。
魏子諸下車後走進客棧,駕車的馬夫也是公主府的侍衛,而且還是衛出,此時把馬車丟給客棧的小廝,自己跟在了魏子諸後。
剛走進去,嘈雜的議論聲就此起彼伏。
「這位爺,住店還是吃飯哪?」
有小二迎上來,看了眼魏子諸後的侍衛,彎腰詢問,姿態極低。
這種客棧的小二,見人識人還是眼獨到的,魏子諸上穿的也是上好的綢緞,又帶著侍衛,顯然是朝中人。
不管大小,自古商不與斗,供著就行了。
魏子諸問道:「吃飯,有沒有包廂?」
「有的,爺來的正是剛好,還有最後一間。」
「帶路。」
「好嘞!」
點好酒菜,魏子諸看著二樓包廂中間的區域,那裏有一舞臺,此時一位形玲瓏的蒙面,正在琴。
琴聲悠揚,綿綿耳。
一曲彈畢,四周包廂傳出喝彩跟掌聲。
也起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有兩個家丁攔住了那的去路,隔得遠聽不清說什麼,但沒兩句話,那兩個家丁竟然抓住了的玉臂。
明顯不從,掙紮起來。
啪!
那其中一個家丁,竟然一掌甩在臉上!
這一掌,直接把扇倒在地,面紗也隨之飛起,出一張......醜陋的臉龐。
魏子諸眉頭一皺。
不應該說醜陋,那左邊臉頰若凝脂,吹彈可破,但右邊臉頰,卻有一塊蛋大小的疤痕,黑褐,看起來目驚心!
就像是在一塊完質地的白玉上,滴上了幾滴墨水一樣!
那兩個家丁也楞了一下,隨即一臉嫌棄的朝吐了口唾沫,然後走進了其中一間包廂。
也不哭鬧,哪怕半邊臉頰高高腫起,眼眶通紅,依舊強忍著沒讓淚水掉下來,自己撿起面紗,重新戴上。.
魏子諸一臉沉的站起,大步走出!
守在包廂門口的侍衛見狀,急忙跟上去。
「去看看那個包廂里是什麼人!」
魏子諸吩咐了一句,徑直走到那面前,把攙扶起來。
明顯楞了一下。
能在這裏聽曲兒的,非富即貴,只是個平民,誰都招惹不起,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被打,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被迫早已習慣,從沒想過有人為自己出頭。
養著的酒樓老闆,也不會為辯解半句。
所以第一次看到有人過來攙扶自己,而且穿著氣度皆是不凡,這讓一時沒回過神來。
但很快又明白了什麼,神轉冷,卻不失禮數的避開魏子諸的手,聲音清冷道:「多謝這位大人,小子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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