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側福晉之位

隨著舒錦臨盆之期將近，李側福晉也終於刑滿釋放……啊呸的，足日滿。

只不過，聽聞冬日乍寒，這李側福晉似乎染了風寒，因此暫時不能向嫡福晉請安了。

這對舒錦而言，倒是個好消息，原本還擔心，李氏放出來，會尋麻煩呢。現在病了也好，病人是沒法鬧幺蛾子的。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下旬的景，這個時代沒有溫室效應，冬天似乎格外冷，不過好在月前嫡福晉就下令，給雙倍的炭例。的三間小堂屋不大，足以燒得暖烘烘。還有冬日的皮草，也比別的格格多了足足一倍，冬也有專門的針線上人第一時間趕製了出來。

不得不說，起碼在表面上，這位嫡福晉做得相當賢惠。

丹華堂中，亦是暖香薰人，上好的紅籮炭燒得通紅滿盆，水仙花開得嫋嫋婷婷，緻的鎏金瑞薰爐也緩緩燃著上好的沉香。

大丫頭丹心正跪坐在腳踏上，手持著人錘爲嫡福晉輕輕敲打著小。另一個大丫頭丹朱躬道：“福晉，奴才親眼所見，李氏病得本就不打，面紅潤，偶爾幾聲咳嗽，倒更像是裝的！”

丹心聽得此言，不由攥了手裡人錘，倒是比嫡福晉這個正主更加憤慨的樣子：“竟敢裝病懈怠請安？！這分明是故意拿喬！”

嫡福晉烏拉那拉氏不由冷哼一聲：“王爺可去瞧過了？”

丹朱笑著搖頭：“不曾，隻日前珈藍嬤嬤去瞧了一回！”

丹心立刻笑道：“王爺定是早就看穿了，心中必定對十分不滿了。奴才恭喜福晉。”

嫡福晉卻不敢這般樂觀，幽幽嘆了口氣，“李氏慣裝模作樣，王爺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偏生王爺卻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否則區區一個漢，焉敢這般忤逆頂撞這個嫡福晉？

想到此，嫡福晉不免心中怒火橫生，“年老衰之輩，我就不信，王爺會寵一輩子！”

恨恨啐了一口之後，嫡福晉又問：“這個月，王爺傳召哪個格格去侍奉了？”

丹心小心翼翼道：“王爺最近似乎很忙，只在月初召了李格格一回、月中傳了郭格格一次，還有十五之夜是在咱們丹華堂留宿。就這三回。”

嫡福晉心中幽怨，哪裡是三回？分明只有兩回，來這兒，只是宿一宿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下心中的酸意，嫡福晉道：“耿氏那邊快臨盆了，你們都仔細些。尤其是孫府醫，這一次，只要耿氏一發，便他立刻過去！甭管誰生病都不不，哪怕我病膏肓了，他也得先去給耿氏接生！”

聽得此言，丹心連忙道：“福晉也太賢惠了，就是不曉得那耿格格知不知道念您的恩德。”

想到耿氏，嫡福晉略微蹙眉，旋即輕輕嗤笑，“不過就是個包。”——既無恩寵，又沒本事，就算能誕下子嗣，也比不得鈕祜祿氏的元壽。

想到元壽，嫡福晉心下又微微不快，便吩咐道：“丹朱，你去瞧瞧鈕祜祿氏母子，讓明日請安記得把孩子抱來。”

“是，福晉！”丹朱應聲便立刻去跑兒了。

丹心忍不住嘟囔道：“這個鈕祜祿格格，未免有些不識趣了！”

嫡福晉冷冷哂笑：“不急。”

翌日清晨，天微明，王府後院諸妾，除了即將臨盆的耿格格，全都到齊。沒錯，側福晉李氏也來了。

嫡福晉看在眼裡，亦忍不住冷笑：“喲，李妹妹這是病癒了？”

足三月，這李側福晉倒是見消瘦了些，掩脣咳嗽了一聲道：“病去如，哪能好得那麼快？只是嫡福晉昨日特意人去看妾，妾實在是寵若驚，所以哪怕還沒好利索，也得趕來請個安，免得您惦念得。”這番話，李氏竟生生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嫡福晉角噙著冷笑，目卻看向了鈕祜祿氏……後的母懷裡的小嬰孩。

嫡福晉與鈕祜祿氏之間，尚且隔著個李氏，難免看不分明，便微微一笑：“鈕祜祿妹妹似乎離得有些遠了，且靠前些坐吧。”

再靠前，便是右手邊第一張椅子，也正是即將臨盆的耿格格的位子。

鈕祜祿氏連忙起福了福：“多謝福晉擡，只是……往日都是耿姐姐坐在那兒，妾……到底年輕了些。”

嫡福晉輕笑道：“這座次若只論年紀，那李妹妹的位子便該讓給宋妹妹了。”

沒錯，王府侍妾中年紀最大是宋格格，其次纔是李側福晉。

李氏臉一青，拿一個生不出兒子的晦氣玩意兒跟我比？！李氏冷眼瞥了一眼瘦弱單薄的宋氏，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福晉說笑了，這又不是挑老媽子！”

坐在底下宋格格一時間麪皮紫脹，只覺得辱萬分。

嫡福晉掩脣輕笑：“倒也是，所以鈕祜祿格格便無須謙虛了，前上前來坐吧，耿格格素與你親厚，想來也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與你置氣。”

鈕祜祿氏一時間竟是沒了拒絕的藉口，只得著頭皮上前座。同時心中，又何嘗不覺得自己比耿氏更貴重些呢？

看到自己對面坐著的人換了鈕祜祿氏，李氏一時間更覺得心中不快，“鈕祜祿妹妹才十八歲吧？真是前途無量！”

鈕祜祿氏小心翼翼道：“李姐姐過獎了，都是福晉擡。”

李氏忍不住嗤笑：“福晉一言九鼎，日後除非聖旨再賜婚一位側福晉，否則這位子，自然是嫡福晉說了算的！”

李氏這話雖是氣話，卻鈕祜祿氏心底莫名慌張了一下，王爺最近深得皇上信重……萬一真的……不會的不會的，皇上甚過問各家王府立側之事，素來都是母憑子貴的居多些。

端坐寶座之上的嫡福晉忽的莞爾一笑：“李妹妹說得是，咱們爺封王也好幾年了，按理說這府裡也該添一位側福晉了，回頭我就跟王爺提這事兒。”

此言一出，丹華堂中瞬間雀無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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