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晚眼疾手快,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這才沒有被撞飛出去。
不過,車還是被撞出一個大坑來。
落晚晚趕打開車門下去,仔細檢查車況。
商務車慘不忍睹,對方的車頭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癟進去好大一塊。
關鍵的是,對方的車是邁赫!
修車費起碼得要個幾十萬吧。
落晚晚有點頭疼,有這幾十萬去買兩條漂亮子多好啊,現在要白白的打水漂了。
心里想著,卻還是走到了邁赫的車窗前,抬手輕敲。
車窗玻璃徐徐降下,出駕駛座上那張驚為天人的帥臉。
“是你,”落晚晚一眼就認出了他,“昨天我們在機場見過。”
那時候忙著找三個寶貝,不小心撞到了這個男人來著。
寒未遲暗暗沉了沉劍眉,就當是回應了。
“轉彎應該讓直行,你本來該全責,但我剛才超速來著,所以各占一半,修車費也一人一半。”落晚晚認真的分析道。
能省一半的話,就能多買條漂亮子了啊!
說完之后,又遞給寒未遲一張名片,“你先去修車,等到時候賬單出來就聯系我。”
寒未遲坐在車上,像是靜止的雕塑似的,沒有要接名片的意思。
他討厭和人有接。
落晚晚只覺得他耍大牌,干脆把名片扔進了車里,“那就說好這樣私了,我還有事,回頭聯系。”
說完,落晚晚就上了自己的車,踩了油門離開了。
的車子不用寒未遲負責,因為是公司用車,所以走保險程序就可以。
但很快,落晚晚就發現了不對勁。
看著后視鏡里,邁赫魂不散的跟著的車屁后頭。
最后,居然還跟著落晚晚的車子停在了洲際酒店門口。
居然這麼巧,都來洲際酒店?
落晚晚不由得多打量了寒未遲幾眼,但也沒有太往深想。
畢竟一個能開得起邁赫的男人到酒店來消費什麼的,也再正常不過。
落晚晚想著,就走到電梯間去,準備上樓回房間。
電梯門徐徐在面前打開,落晚晚便看見了里頭站著的大寶落宇軒。
“宇軒,你下樓干什麼?”落晚晚立馬擰眉,生氣的問道。
看來回來抓包還真是對了。
這不,大寶就自己溜下樓了嗎!
落宇軒愕然的看向面前的落晚晚,“你怎麼在這里,不是在公司忙?”
說著,又趕將兒手機往后藏,免得落晚晚發現里頭的。
他今天約了洲際酒店的老板見面,這會兒下樓就是來赴約的。
誰知道這麼巧會到突然回來的媽咪。
“不許轉移話題,告訴我,你要去什麼地方?”落晚晚板著臉問道。
落宇軒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如月阿姨了,我下樓買吃的。”
“騙人!”落晚晚直接揭穿他,“你如月阿姨不到下午兩點不會起床的,這會兒才十二點,什麼!”
落宇軒:……
有這麼一個睡懶覺的阿姨,怪誰?
“跟我上樓去。”落晚晚拽住落宇軒的小手,按了房間的樓層數。
落宇軒沉默低著頭,好像很懺悔的樣子。
實則空閑的那只手不斷的在后按手機,飛快發了一封郵件出去。
……
洲際酒店會議室,寒未遲面若冰霜,看著那封新收到的郵件,周散發著沉的氣息。
——計劃有變,再約,時間地點我定。
對方耍他呢?
寒未遲頗為不爽,他為京市的頭號風云人,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玩弄過。
當即讓經理送了臺電腦進來,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屏幕上出現串串代碼。
經理站在旁邊目瞪口呆。
沒想到寒人長得俊朗不凡,家世和公司都是數一數二,連電腦黑客也不在話下!
這樣的完基因,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也是個小黑客什麼的。
正想著,電腦屏幕已經切換了一張地圖,隨即逐漸小范圍,最后定格在洲際酒店的地標上。
寒未遲利用了信號發源來搜尋,所以弄到了對方發送郵件的位置。
但也只能查到在洲際酒店,再多就沒法細查了。
不過,也足夠了。
“封鎖整個洲際酒店,在沒有得到我準許的況下,不許放任何人離開。”寒未遲說道。
他今天一定要給這個人教訓。
敢耍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酒店經理一個頭兩個大,“封……封鎖酒店啊?那如果客人著急要出去辦事的話,我該拿什麼理由來解釋呢?”
寒未遲不悅擰眉。
麻煩!
他再次在電腦上敲打起來,在剛才信號源的基礎上安了一個小程序,如果這個信號源離開洲際酒店的話,他就會收到提醒。
而這頭,魏如月總算是睡醒過來。
是被外屋的香味給醒了的。
著腳下床出去,就看見落晚晚正系著圍,在總統套房的廚房里忙活。
而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道菜,紅燒,可樂翅還有玉米濃湯,是看上去,就人食指大。
“醒了啊?”落晚晚側頭看了魏如月一眼,“洗漱一下吃飯吧。”
魏如月卻直接坐在了飯桌前,拿手夾起紅燒就往里放,“你也太賢惠了吧,工作之余還要做飯,當代楷模啊!”
“自己做比較健康啊。”落晚晚又端了一盤清炒菜心出來,“我家三個寶貝還在長呢,飲食上當然要用心點。”
頓了頓,又轉頭看向沙發上的三個寶貝,“吃飯啦!”
落甜恬和落知言都立馬靠近飯桌,還乖巧的給自己洗了個手。
只有落宇軒紋不,拿著手機按個不停。
“吃完飯再玩。”落晚晚快步走過去,搶走了落宇軒手中的兒手機,放進口袋里。
落宇軒無奈的看了落晚晚一眼,起往飯桌前走去。
五個人圍在飯桌前大快朵頤,吃得十分開心。
魏如月還夸張的豎起大拇指,“晚晚你這廚藝沒得說了,誰要是娶了你,一定得死!”
娶?
落晚晚扯了扯角,看向旁邊的三個娃,心想還是算了吧。
誰能接帶著三個孩子嫁給自己啊!
還是想辦法找到當年那個男人吧,然后想辦法和他簽個協議,一起讓三個孩子在健全的家庭長大就可以了。
正想著,落晚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助理打來的,說寧氏的人迫不及待,已經派了人到公司來面談。
“這麼著急上鉤?”落晚晚輕聲道,沉了沉漂亮的杏眸,“行,我知道了,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就把圍給掉,“如月,下午你帶著寶貝們去游樂場玩吧。”
魏如月比了個OK的作,“放心吧,京市什麼地方好玩,我比誰都清楚,肯定給寶貝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落晚晚十分放心,“謝啦。”
拿起桌上的戴妃包,落晚晚就離開了房間。
前腳剛走,后腳桌上吃飯的落宇軒就變了臉,“糟了,手機!”
落宇軒著急的跳下凳子,想要拿回兒手機。
他還打算等著媽咪離開之后,再和寒未遲聯系見面呢。
“不許跑,”魏如月把他給拽回飯桌前,板著嫵的臉頰道,“你媽咪特意叮囑過,尤其要看住你這個小頭,乖乖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們出去玩。”
“我找媽咪要手機。”落宇軒回答。
下一秒,他的手里就多了個手機,是魏如月的。
“吶,用我的手機玩也是一樣的,這可是最新款,有很多適合小孩子玩的游戲呢。”魏如月熱的介紹道。
這頭,落晚晚已經到了一樓大廳,準備出發去公司。
這才發現酒店門口匯聚了不安保人員,好像在找什麼人似的。
“治安這麼差,還說是五星酒店,我看還是趕換酒店算了。”落晚晚小聲嘀咕著,便走到了大門口。
腳剛剛踏出大門,口袋里的兒手機就開始發出滴滴滴的聲響。
與此同時,會議室里的寒未遲也看見了電腦屏幕上的信號源開始閃起紅。
“抓住那個人,送到會議室來。”寒未遲代旁邊的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立馬用對講機告訴安保人員,攔下了落晚晚。
“很抱歉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落晚晚好笑挑眉,清秀的臉上沒有半點慌張,“什麼都不說就要請我跟著走一趟,洲際酒店還真是不把客人放在眼里。”
心中則是有點納悶。
好端端的,兒手機就響了起來,然后有人來攔住自己。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
安保人員語氣為難,“士,麻煩你配合我們一下……”
落晚晚聳肩,“最好快一點,耽誤了我的事,你們賠不起。”
也看出來了,如果不配合走一趟,恐怕今天會糾纏很久,到時候耽誤了和寧氏見面,還怎麼展開之后的計劃?
跟著安保人員,落晚晚去了二樓的會議室。
落晚晚立馬就認出了圓環會議桌前的寒未遲,驚呼出聲,“怎麼又是你!”
最近和這個男人犯沖吧,總是能遇到,而且還會出各種狀況。
機場找不到孩子,撞車,以及現在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請過來調查。
看來得趕去廟里燒香拜個佛,好結束這段“孽緣”才行!
“寒,人帶來了,那我們就出去在外面等著啊。”酒店經理說完,趕退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落晚晚雙手環抱在前,瞇起漂亮的杏眸打量跟前的寒未遲,“你想干什麼?”
不會是擔心不賠修車錢,所以費盡心思也要把給找到,然后要錢吧?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誰嫁給他倒大霉了!
落晚晚想著,就從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寒未遲,“碼六個八,里面有五十萬,足夠賠你了吧!”
呵——
寒未遲冷笑出聲,抬起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面前的人。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顧誠,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她被他禁錮著,抵在冰涼的白牆上,他眼底猩紅一片,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生生撕碎。“雲笑笑,就算我十惡不赦,死後入地獄不得輪回,我也會拉你一起走。”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間,貪婪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雲笑笑,你擺脫不了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的靈魂都將糾纏在一起。”“如果我說不呢?”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顧誠抬起臉,雲笑笑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說,是我玩膩你了呢?”她麵無表情。“嗬,我早就知道,你以為我一直留著雲千千,真是因為喜歡她?我沒那麽愚蠢,我知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折磨你妹妹。”顧誠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在裝傻,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淪為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陪你演這場戲,隻要你開心。但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笑笑,陪我一起走吧。”他帶著絕望的哭腔,眼中氤氳,他低語呢喃,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下定決心,如同索命的梵音。這是她與他共同用血肉建造的囚籠,牽一發動全身,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