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旦剛到村口,就發現老槐樹下今天聚集了不的人。
一個大紅招牌被竹架支了起來。
還請來了一隊花鼓樂,正在演練,敲鑼打鼓的。
應該是在搞歡迎儀式。
只是不知道是在迎接誰,但李二旦相信肯定不是自己。
隨著皮卡的駛近,李二旦發現是大伯在熱張羅。
“大伯,你們在忙什麼呢?”
李二旦打開車窗,探出頭問道。
聽到他的話后,李建華抬起頭看了一眼,出一副笑臉:“你小子終于回來啦!”
李二旦有些疑,“誰家辦喜事,這麼大排場?”
李建華突然笑臉一收,“別瞎打聽,沒人辦喜事,去去去……趕把車挪開,不要擋著道。”
隨后對著副駕駛上的曾艷君喊道:“艷子,你馬上回村委打印一下資料,等會兒那人一來,你就把咱的材料給他送過去,記住了麼?”
聽到李建華的話,曾艷君點了點頭:“知道了,村長。”
看到二人的對話,李二旦略微沉思,聯想到今晚的會議,這明顯是有大人要來村里啊!
而且看樣子還很有地位!
“小君,誰要過來呀?”
皮卡駛離村口后,李二旦才開口問道。
“應該是咱們縣的一把手,二旦哥,你剛回來可能還不清楚,現在村里有個“圍爐夜話”的活,上面領導決定不定期下來走訪,實地聽取村民們反應的意見。”
曾艷君緩緩開口解釋道。
“江澤是個農業縣,新領導來了后,決定依托我們縣的優勢,想把我們縣的農業形規模化和產業化,而我們鎮的位置在澤水中游,地質條件也比較好,正好被選中為了試點。”
“這麼說,今天的談話是到咱們村了?”
李二旦不由慨:“看來上頭對這項工作非常重視啊!”
曾艷君一臉笑意,“那當然了,不過,我們村其實是第一個被走訪的對象。”
“這是為什麼?”
李二旦這下有點吃驚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到大龍村有什麼特別之,能讓上面的領導如此關心。
沉兩秒,曾艷君才開口解釋,“其實這不是一件彩的事。”
“二旦哥,你應該還記得,小時候我們鎮有很多的木材廠來我們村收購木料。”
“大龍村的林木資源很富,特別是百年份以上的古樹很多,我們的先祖靠山吃山,祖祖輩輩在這里生活了千百年,他們將最寶貴的資源傳給了子孫,而后輩們卻不懂得珍惜,所求,毫無節制,將原始森林變了荒山野嶺,就比如我們的大龍山,之所以變如今禿禿的模樣,就是這些年來濫砍濫伐的結果。”
“縣里出了止伐木的通告之后,這種況才得以遏制,但山林的原貌卻不復當年了。”
看到曾艷君悵然的樣子,李二旦也回想起小時候提著大鐵桶跟著,帶著小伙伴上山摘刺泡的形。
(刺泡,學名覆盆子,又樹莓,一種味道酸甜的多漿果,形狀似桑葚,比桑葚短,顆粒大。)
即使邊吃邊摘,也能收獲滿滿一桶,但卻是經不起他們幾個吞金一起造,這東西比藍莓草莓可金貴多了,在城市想吃的話,至要三百塊錢一斤,而且還有價無市,只能走空運,商場超市里就不要苛求能見到他們的影了。
沒吃夠的李二旦第二天便帶著曾艷君,兩人溜進了山里,這次沒有大人帶路,兩個人半天也沒找到地方,偶然看見一個大蜂窩的他,心來。
刺泡沒摘著,倒是被群的蜂子追進了小溪泉,差點重生。
李二旦的腦海里以前一門心思的就想著發財,如果不是曾艷君的點醒,他是絕對不會在意家鄉的這些變化。
在他印象中,隨著城市的發展,這些狀況都是必然的,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慨的。
不過李二旦卻從曾艷君的話里聽出了言外之音,不由搖頭笑道:
“也就是說,這位領導是過來興師問罪的了?”
李二旦不擔心起大伯來,甚至想著要不要晚上過去當當“群演”,為這位德高重的老村長說幾句好話。
“這怎麼可能,領導可沒這麼小氣,村民們依靠賣木材養家糊口是無可厚非的事,木材本就是我們鎮賴以生存的基礎,大禹治水,堵不如疏,陳縣長過來是想給大家重新找一條發家致富的道路。”
曾艷君也笑了笑,繼續說,“做什麼事都要有人先帶頭,不然就沒人敢,三龍,竹山那些村都張著大眼盯著我們呢。”
“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沒什麼不好,越早行,越多福報嘛。”
李二旦自然明白曾艷君的意思,三龍村和竹山村等著大龍村帶頭,大龍村的村民何嘗不是在等一個帶頭人。
一個拐彎,李二旦很快來到了大伯宿舍的院子外,曾艷君匆匆跑進大伯臥室旁的活室。
李二旦不由嘆息,大伯這一輩子也沒個一兒半的,也不懂大娘過世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也不續娶一個。
干了八屆村長,甚至都沒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
爺爺留下的老宅一直荒廢著,了危房,現在里面已經住不得人了,要是哪天遇上大暴雨,鐵定就塌了。
按道理說大伯是長子,他是有資格繼承的,地基并不小,翻修一下,雖稱不上富麗堂皇,也足以安立命,家立業。
李二旦猜測這一切肯定又和他家有關,畢竟大伯和父親的矛盾眾人皆知。
只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清楚。
他想過用天機探查,但是大伯對這事閉口不談,指老爹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他的天機也就能聽到站在自己面前人的心理活,還做不到讀取記憶的程度。
至于問老一輩人,大家也好像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而年輕人,那就和他一樣更不知道了。
不過李二旦相信,有了系統幫忙,只要把天機提升到更高層次,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在此之前,他想先把爺爺留下的祖宅先修好,把大伯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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