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這會兒坐在地上正一頭霧水。
剛剛看蘇清綰又是哭又是跪的,還以為這死丫頭知道錯了,結果剛得意沒多久,就看到人轉就跑了。
這是干啥?
可蘇軍卻是臉大變。
蘇家村的河,長度了幾個村,這些村子,都是靠著這條河做飯喝水,養活了不人,足以可見這水流有多大,平常也有不婦人在這邊洗服,或者是挑了水回家用,但那都是在下游水淺的地方,深一點的地方就不敢去了,那可是要淹死人的。
他一看蘇清綰跑的方向,這是要往上游水深的地方去啊!
這哪里能。
蘇軍嚇得額頭冷汗都出來了,趕道:“去去去,快把這丫頭給攔下來,這是想要尋死啊!”
一聽這話,幾個男人立馬就跑上前去,把蘇清綰給攔了下來,到底對方是年輕小姑娘,男人們也不好太湊近,幸好劉嬸子也跟了出來,看到這幕,也是急得要死,上前去抱住了蘇清綰,恨鐵不鋼道。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干啥要尋死啊。”
這才把蘇清綰給徹底控制了下來。
蘇清綰的緒依舊很激,哭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對上了劉嬸子,嗚咽了一聲,就撲進了的懷抱,大哭道:“嬸子,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想著活下去,我就該聽我媽的,早早的死了算了。”
大家一看這況,心酸的很,劉嬸子是個人,一聽眼眶也跟著紅了。
蘇清綰是大家都是看著長大的,杜蘭不給吃,讓拼命的干活,不的還要打,這孩子都想著要活下來,可到了這會兒,這麼想要活下去的一個人,竟然要去尋死。
這到底是被了啥樣。
劉嬸子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在管閑事,朝著蘇清綰道:“孩子,你了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你蘇叔也在這里,能為你做主,尋死做什麼,那是沒用人才干的事,咱們就得活著,還得好好活著。”
蘇清綰淚眼婆娑的看向蘇軍。
話到這份上了,蘇軍看這模樣,只好道:“是啊,咱們有話好好說。”
旁邊的幾個都勸著蘇清綰。
坐在地上的杜蘭無人問津,再看大家似乎都幫著這個死丫頭,當即喚了起來,“你們別相信這個死丫頭,剛剛在家里可橫著呢,把家寶打的臉都腫了,現在就是再跟你們做戲!”
沒什麼文化,也不懂蘇清綰怎麼會有兩副臉,可很清楚,這麼下去,村里的人肯定都要幫著蘇清綰的,要真讓這個兒分家了,那自己可就真虧大發了。
聞言,蘇清綰紅著眼看向杜蘭,心里很是冷靜,知道杜蘭難纏,但是再難纏的人,要是上不要命的,也得退避三舍,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絕對不能再讓自己忍氣吞聲的活這一輩子。大風小說
咬著,看起來更顯弱,“娘,我知道你疼家寶,家里但凡有什麼吃的,全都是先著弟弟,我是兒,是賠錢貨,是賤命一條,可你也不能這麼污蔑我,我但凡敢打家寶,你還不生了我的皮不可。”
本來杜蘭的話,大家就不是很相信,再看蘇清綰這麼說,更是認定了,是杜蘭故意撒謊的,大家伙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心里頭的這桿秤,自然也完全的傾向了蘇清綰這邊。
一聽蘇清綰的話,再看四周圍人不信任的眼神,杜蘭的火氣蹭蹭蹭的上來,站起來就要去撕蘇清綰的:“放你娘的狗屁,老娘非要把你這張瞎說的給撕爛了不可!”
蘇軍一把抓住了杜蘭,沉著臉厲聲道:“鬧什麼鬧,像什麼樣子,全都跟我去村支部!”
這事是非管不可了。
蘇軍作為大隊長,生產隊里出點事,也跟他不了干系,總有人眼紅盯著他的位置,想要把他拉下馬,這事他得理,不僅要理,還得理好,要不然就相當于平白給人留了個把柄在那。
到了辦公室。
蘇軍喝了一口涼水,思慮了一番后,心里頭還是偏向于蘇清綰的,他沖著杜蘭道:“你教育孩子,我們管不著。可你看看你干的啥事,孩子生病都不給飯吃,別說平時苛待,又打又罵也就算了,現在著人尋死。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不能不管。”
“蘇大隊,這是我自家的事,我管教兒怎麼就不行了?”杜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又道:“反正分家這事,沒嫁出去的兒,是從來沒有過的。”
蘇清綰沒在這時候給蘇軍添堵,乖乖巧巧的坐在那,紅著一雙杏兒眼,朝著蘇軍輕聲道:“叔,我只求您給我一條活路走。”
看著蘇清綰這般,饒是再冷的人,也見不得小姑娘這麼求自己。
蘇軍索拍板道:“分家是沒這個先例,但是往后清綰的糧食,我就單獨發給,不算在你們蘇家了。”
雖然不算分家,但是能拿到糧食。
對于蘇清綰來說,也是一個小小的進步了,這年頭只要吃的在自己手里,總歸是能過好日子的,也不至于制于人。
蘇清綰還算是滿意這個理。
激的看向蘇軍,“謝謝叔!”
可杜蘭一聽這話,卻是當場跳腳,尖銳了嗓子就開始鬧,“不行不行,一家人就應該拿一家人的糧食,怎麼能讓死丫頭自己拿,這絕對不行!”
家里頭四口人,蘇家寶在蘇家寵,幾乎不會讓他下地干活,那勞力就只有們三個,別看蘇清綰人弱,可卻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而且吃的還,那些工分和糧食,其實大多數都吃進了蘇家寶的肚子里,要是真讓蘇清綰自己拿了,那往后自己寶貝兒子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更何況,這麼一來恐怕自己就更難掌控蘇清綰了。
不過蘇軍心意已決,冷聲道:“就這麼定了!”
說著,瞪了一眼杜蘭后,又朝著蘇清綰道:“清綰,要是你媽還敢對你這樣,你就來告訴我,叔給你做主,幫你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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