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燚起來的時候并沒有去留意過宋曉嵐那邊的況,醒來了就直接出去了,洗了一把臉回來見宋曉嵐和季微微兩人出來了,沒見到季聽聽的影以為還在睡,順口就問,“聽聽還沒睡醒嗎?”
“嗯?”宋曉嵐一怔,“聽聽不是一早就醒了?”
季微微還沒睡醒地撓了撓太,含糊地回答,“姐姐很早就起來出去了,但是我很快又睡著了,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季聽聽起來的時候,季微微醒了一會兒,奈何眼皮太沉重了,就睜開看了一眼又睡過去了。
現在季微微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到的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的。
“真的?”宋曉嵐的心口劃過一的不安,蹲下來與季微微平視,“姐姐什麼時候起來的?”
“媽媽,我不記得了,我好像是看到了,但又像是在夢境里看到的。”季微微搖頭。
宋燚起來的時候看了一圈,周圍沒人,況且這大熱天的,季聽聽不會跑遠的。
“先去周圍看看,說不定是去解手了。”宋燚有些擔憂,希能在廁所那邊找到季聽聽。
只不過,看著這熱頭,宋燚想口老煙了。
陳嬸子聽到聲響也起來了,一眼掃過去客廳,瞧見了一個孩子,“聽聽呢?”
“我先去外面找找,嬸子你幫我看著微微。”宋曉嵐有些慌了,手在發抖著,出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季微微,“微微聽話,媽媽去找姐姐,你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
“嗯。”季微微懵懵懂懂的,但也意識到不妙了。
陳嬸子也后知后覺回過神來了,意識到季聽聽可能丟了,轉想進房找老頭子,可又怕季微微跑出去,拉著的手,打定主意,怎麼也不放手了。
“老頭兒,快起來,去找閨,曉嵐家的聽聽不見了。”
陳嬸子這邊人,而另一邊的宋曉嵐和宋燚兩人跑出去了,一邊跑一邊喊著季聽聽的名字,周圍鄰居家的狗都吠起來。
還在午休當中的人也被吵醒了,罵罵咧咧地出門,見是在找孩子一瞬間神了。
“孩子丟了?”
宋曉嵐不敢確定,“醒來就發現不見了。”
“是不是去廁所了?”
“現在就去找。”宋曉嵐留下了說了兩句,見宋燚往前走了,宋曉嵐的心都不在這里了,顧不上大嬸子,頭也不回地追上去,“我得去找孩子了。”
沒看到季聽聽之前,宋曉嵐的心都糟糟的。
宋燚快一步到竹林,一眼就看到了拖鞋,小小的一個,很眼,心口猛地略過一陣慌,像是有什麼驟然丟失了。
“曉嵐,你過來看看是不是聽聽的鞋子……”
宋燚害怕自己看錯了,慢慢地走過去蹲下拿起來,是那麼的悉,但此刻,宋燚希是假的。
宋曉嵐落在后面,聽到這一句后,整個人踉蹌一下,差點沒站穩。當看到宋燚手上的拖鞋后,剎那間,肺部的空氣都被空了,心口梗著痛,淚水也瞬間涌出來了。
“是聽聽的鞋。”大腦一片空白的宋曉嵐瞬間沒了力氣,倏地跪坐下來,雙手掩臉,大哭起來,“是聽聽的。”
竹林下有三個分叉口,一直往前是稻田,左邊那邊是渠水,但兩邊也還是稻田,右邊是小徑,有人家住,可再往里面走就遠離了居住區,進了樹林里。
宋燚昨天幫忙找孩子的時候經過這一帶,跟老鄉聊了兩句,才了解的。
“先別哭了,現在只有一只拖鞋,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二只。”宋燚沉默了一會兒后拿著拖鞋站了起來,發現剛才路過的那家人也跟著過來了。
大嬸子瞧見了宋燚手上的拖鞋,誒了一聲,用力地拍了一下大,“這些遭天譴的啊。”
“趕去派出所報案,又不見了一個孩子!”嬸子回頭讓自己的老伴兒回去,又轉回頭看過去。
“天殺的,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啊。”大嬸看著宋曉嵐傷心絕,都快哭得呼吸不過來了,同為母親的人,理解這一份痛苦。
昨天大牛家的那個就哭瞎了眼,現在還發了瘋地四找著。
“大妹子,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兒。”宋燚心里也痛苦,但比宋曉嵐好那麼一點,他還要找到另外一只鞋。
嬸子唉了一聲,“行,給我好了。”
宋燚點了點頭,往右邊的小徑走去,沒走多遠,又在一條分岔口上看到了季聽聽的另外一只拖鞋。
宋燚抬頭看著這山林,黝黑的臉上多了幾分沉悶。
這鄉下的好就是隨可見樹木,青山綠水,空氣好;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進了林子就等同于失去了方向。
宋燚面對著山林,也無計可施,轉去找宋曉嵐了。
“只能大概知道聽聽往那個方向走了。”宋燚拿著一雙鞋回來,小孩子的鞋很小,一雙手就拿穩了,遠遠地看著還沒有大人的手掌大。
宋曉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好一會兒后站了起來,“爸,在哪看到的?我去找。”
“里面是林子,我們……找不到的。”宋燚也很難過,這年頭被販子抓去了,就很難找回來了。
“爸,”宋曉嵐淚眼朦朧,“沒有聽聽,我活不下去了。”抬眼看著宋燚,眼眶徹底紅了,淚水一滴一滴不斷地往下滾,沒一會兒就沾了領。
“兩個孩子是我的命啊,爸。”
宋燚心頭一梗,繃著臉張了幾次口,也沒法說出一句話來。
“那是我的命啊,一個都不行啊。”宋曉嵐繃不住了,跪下來抓住了宋燚的手,“爸,聽聽還那麼小,不能沒有我啊。”
宋燚眼中也含淚,深吸了一口氣后狠狠地掉了眼角的淚花,“行,我們去找。”
“現在就去。”宋燚拉著宋曉嵐起來,轉頭跟大妹子說,“最后的分叉口就是山林的口,等會兒有人來了,就告訴他們一聲。”
“誒,好的,我知道的。”大嬸子看著也難,可怎麼難也是沒法同的,“回頭我讓村里人也幫忙找。”
宋燚和宋曉嵐進山找了,而大嬸子在路口等派出所的人,順道告訴其他人,宋曉嵐的大兒不見了。
這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昨天才不見了一個男孩,今天又不見孩,搞得整個村子都人心慌慌的,忙著去看自家的孩子,千叮囑萬囑咐,一定不能離開大人的視野。
上廁所也要跟大人說一聲,讓大人帶著去,兩三個結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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