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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多的古玩玉石街已經是人滿為患,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所以擺攤的人來得都很早,意圖撿的人來得更早,如果有什麼好貨一出現在這個街上,立刻就會有人買走,這里眼毒辣的人可不只一個兩個。
眼前來回走的人雖然穿著不太華麗,但是林躍卻毫不敢有所輕視,因為財不富,說不定這里面隨便拉出一個人就比自己富有。
林躍向一個人打聽到榮樂軒所在的方位后,索就慢慢的逛了起來,反正時間還早,半個小時過去也沒什麼問題。
林躍隨意的走在街道上,街道來兩側盡是擺攤賣古玩字畫的人,不攤位面前圍滿了人,和外面的攤位相比周圍的古玩店卻顯得很是沒落,基本無人問津。懂行的撿地攤,不懂行的逛商店,這是因為在地攤上更容易撿,而且相對更便宜,但是假貨多。古玩店真貨雖然多,但還是明碼標價很貴,不懂行想買真貨的就去古玩店,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買到真的幾率比地攤上大多了。古玩店也不是做想撿的人的生意的,所以對地攤的火熱也不眼熱。
林躍隨轉了轉,在一個地方看到了很多賣翡翠料的攤位,因為地方限制,那些翡翠料都顯得個頭很小,而且品相不怎麼好,可賭不高,這些都是給那些來玩玩的人準備的,說不定里面就能開出一個翡翠,一夜就暴富了。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每個人都有一夜暴富的懶惰心理,這種心理害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林躍轉過了一個街角,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寬闊的街道,幾道兩側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料,個頭不一而足,街道兩旁是翡翠料店和專門經營翡翠的玉石店。比起剛才的古玩店,翡翠店的裝修更顯的現代一些,但是文化氣息卻一點沒,有的店還在店門口擺放了一塊很大的石料,上面刻著店的名字。字蒼勁有力,紅漆描繪,顯示出一些喜慶。
林躍心中一,他在加工廠的一段時間已經學到不知識,正想去試試運氣和自己的眼力,突然想到了一會還要去榮樂軒見賀常和,無奈之下之后離開,以后還有機會不急于一時。
正當林躍轉想走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迎面撞到了他上。
“啊!”
來人驚呼一,被倒在了地上,同時他手里的一個花白的瓶子也被甩了出去。
林躍雖然手疾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嘭”的一聲,瓶子被摔的碎。
林躍愣愣的看著地上瓷碎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地上的人看到地上摔的碎的瓷,哀嚎一聲,怒氣沖沖站起來沖到林躍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怒吼道:“你賠我象耳瓶!!!”
“象耳瓶?”林躍被吼聲震的清醒過來了,看到地上的瓷一對環狀如耳的裝飾頓時明白了過來。
林躍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服功人士的打扮,西裝革履,手上還帶著一塊金表,頭發弄得锃亮,憤怒讓他的臉已經變得扭曲起來。
自己本沒怎麼會把他撞倒呢?
林躍看著碎的花瓶突然想到了在滄縣玉石街聽到別人說過的“瓷”。
瓷是古玩界的一句行話,相傳“瓷”是清朝末年的一些沒落的八旗子弟“發明”的。這些人平日里手捧一件贗品瓷,行走于鬧市街巷。然后瞅準機會,故意讓行使的馬車和行人不小心“”他一下,他手中的瓷隨即落地摔碎,于是瓷的主人就“義正詞嚴”的纏住車主按相對應的真品名貴瓷的價格給予賠償。
難道自己今天到瓷的了?
林躍看了看眼前憤怒的年輕人,看樣子不像是裝的啊。
“你停下,我又不是不賠!我先看看瓷!”林躍將對方抓住自己領的手給打掉。
“賠?你賠的起嗎?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一個窮鬼,你本賠不起!”男子鄙夷的看著林躍。
“你說什麼?”林躍視著對方,冷冷的問道。
男子看到林躍冷若寒霜的樣子,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隨即膛一,裝作很強的樣子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我說出來這個瓷的價格嚇你一跳,這可是我給我要過八十大壽的好不容易找到的瓷,老人家喜歡瓷,如今被你打破了,這個怎麼算?先不說這個,這個瓷是清朝乾隆盛世的豆青釉象耳瓶市場價值六十萬!你賠的起嗎?賣了你恐怕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六十萬?”林躍眉頭一皺,他沒怎麼聽說過豆青釉象耳瓶,但是六十萬這個價格的確不是他能承的。
“怎麼?是不是賠不起?你等著吧,我要讓你吃司,我要告你,讓你蹲大獄!”男子嘲諷一聲,顯然已經是氣急敗壞。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已經圍了上來,忙打聽出了什麼事,男子將自己的苦楚說了一遍,周圍人紛紛報以同的嘆息聲,聽到男子要把林躍送到監獄去,幾個好心人急忙勸道:
“做事千萬別這麼絕,以后說不定低頭不見抬頭見。”
“就是,不就是錢嗎,賠給你不就完了。”
這個時候又有人開始勸林躍:“這位兄弟,不要為了錢浪費你的大好青春,想想能不能湊湊,真不行的話商量商量能不能點。”
“錢是小事,但是你的前提是大事啊,你進了監獄你的朋友和家人怎麼辦,這還讓你的人生有了一個污點,得不償失啊!”
……
林躍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音,這個時候他的心反而更加靜了下來,他將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自己遇到瓷的了。
首先自己轉本沒有,談不上到對方,反而是對方到的自己,這份錢不一定讓他賠。
其次,對方先是用鄙夷的語氣激怒他,讓他失去了理,然后才說出了價格,迫自己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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