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磊的手抖得很厲害,覺自己全都冒著一寒意,忽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嚇得當即打了一個激靈,手中的東西往上一拋。
好在下一秒,人偶娃娃就被棲梧給抓住了,安安穩穩的放在了地上。
封磊轉過頭去,見雷震子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暴躁道:“你剛剛拍我干什麼?”
雷震子愣了下,“不是你我拍你的嗎?”
封磊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我一句話都沒說好嗎?”
雷震子眉頭皺一個川字,“可你剛剛就是了我啊……”
棲梧從背包里里拿出了三支紅燭,“好了,你們別爭了,是這個小孩覺得你抱著不舒服,所以雷震子拍你的。”
“不是,這里有什麼小孩啊?”封磊隨口一說,忽然眼睛一瞪,立刻往后跳了幾步:“等等!你說的不會是、是……”
棲梧頭也不抬的說:“別這麼沒禮貌的指著人家。”
封磊連忙放下了手,左右看了看,躲在了雷震子這個大塊頭后,張的吞了吞嚨,手還往雷震子上了。
棲梧眼神一凝,兩手并攏,在紅的燭芯上一劃,紅燭自燃起了一火焰。
另外兩支紅燭也同是如此。
抬頭看了封磊和雷震子一眼,神嚴肅:“等一會兒看到什麼,都不要驚喧嘩,給我死死的咬住!”
兩人立刻點頭。
棲梧將目移到紅燭中間的人偶,念起辟邪咒:“天道畢,三五,日月,出窈窈……”
念咒的聲音很輕,但落在封磊和雷震子耳中,字字在心中乍響。
“……我吉而彼兇。”
最后一字落下,人偶的臉逐漸改變了,從的兩只眼睛里,竟然緩緩留下了兩行淚。
驚的封磊和雷震子互相抓對方的手。
棲梧面不改,又念起了放生咒,“此福已得一切智,催伏一切過萬敵……”
隨著不停念咒,人偶還了幾下子,房間一下變冷了許多。
咒語略長,就要念完的時候,忽然,門被打開了。
一大風瞬間從門外涌來,將包圍著人偶的紅燭全數熄滅,棲梧念的咒語也被此變故給打斷了。
眉頭微皺,白皙的小臉繃得的,手立刻做印對著人偶——“定!”
羅曉夏跌跌撞撞的沖進來,一看見地上的人偶,心臟重重一跳,飛快的跑過去狠狠一踩!
人偶立刻被踩得渾散架,棲梧到了反震之力摔倒了在地上。
惱怒的盯著羅曉夏:“你——”
“嗚!我表弟已經死了,你們還想要他怎麼樣?是不是要把他的尸從棺材里拿出來,狠狠的鞭尸才能泄掉你們心中的恨意?!”
羅曉夏哭著,咆哮著:“死者為大,你們還想要他怎麼樣?是,他是了你們公司的資料,他是違背了良心做了壞事,但他已經死了!他已經到懲罰了!”
憤怒的指著棲梧:“你們竟然還找了一個神想要把他的魂魄給招回來,讓他連投胎都做不到,你們這樣做,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封歐這時外邊進來,見滿地狼藉,眉頭一皺,出聲詢問:“出了什麼事?”
羅曉夏抬起頭看著他,哽咽的聲音就像貓兒在,可憐極了:“封歐,我剛剛在人偶上看見了我的弟弟,他跟我說他對不起你,他已經得到懲罰了,求求你放過他!”
封歐臉微沉,沒有開口。
棲梧看著他們兩人,忽然輕笑了一聲,從破碎的人偶里撿起了一個東西,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封歐:
“你跟我出來,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羅曉夏眼皮一跳,暗地里用力了手,聲音尖銳:“不行!封歐你不要出去,你會被洗腦的!”
棲梧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信不信由你來決定,不過我敢保證——”
話語一頓,看向封歐意味深長道:“你要是放棄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會后悔。”
話一說完,就走出房門,與他肩而過。
公寓里,封歐沉默了一會兒,說:“曉夏,你先平靜下緒,我去了解況。”
羅曉夏搖了搖頭,剛要說些什麼,下一秒“砰!”的一聲傳來,門就被關上了,再也看不到封歐。
的心中微微痛,仿佛失去了什麼東西。
棲梧沒有走遠,就站在公寓外的走廊,看著窗外的艷。
“你看見了什麼?”男人的聲音極其寡淡。
棲梧眼眸微暗,“一個有思想有生命的兇靈,被困在了人偶里。”
封歐眉頭一皺:“是人偶害死了羅鳴?”
“間接傷害吧,6月9日那天,羅鳴所的地方加上神狀態,讓他恰巧從窗戶里看見了人偶的原形,直接被嚇得猝死了過去。”
棲梧轉過子看向他:“這種人偶盛行于島國,華夏這邊很能傳進來,想要知道是誰害了羅鳴,就得把送羅鳴人偶的人查出來。”
“你的意思是,送人偶的人不懷好意,羅鳴早就被盯上了?”
點了點頭,“從人偶擺放的位置來看,羅鳴就算那天沒看見人偶的原型,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人偶上的煞氣所害。”
說到這里,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們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超度人偶,結果你也看到了,人偶破碎,兇靈逃了出去,我還得把兇靈給抓回來超度。”
棲梧微微一笑,碎金的瞳孔泛起一抹狡黠的。
“封先生,道家講究因果循環,是你過來讓我調查的,兇靈逃走也是因為你們,我必須得把兇靈抓回來,免得它禍害人間,但這期間所產生的費用,可就得由你來負責了。”
封歐眉頭一挑,深深的看了棲梧一眼。
“可以,我就當做慈善,不過小姐,可別因為我不懂里面的彎彎繞繞,就把我當冤大頭敲詐了。”
棲梧大手一揮,笑瞇瞇的開口:“好說好說,怎麼著你現在也是我的老公啊,我怎麼會坑你呢!”
封歐瞥了棲梧一眼,對這句話的真實保留很大意見。
轉過子,門正好被打了開來,羅曉夏和封磊等人一同走了出來。
羅曉夏臉憔悴,看著棲梧歉意道:“對不起,小姐,封磊什麼都跟我說了,原來我是中了人偶的邪產生了幻覺,所以才將一切都怪罪在你上。”
棲梧臉上掛著得的微笑,“沒有關系,人之常,我能理解的。”
羅曉夏看了看封歐,又看了看棲梧,小心翼翼的說:“小姐,我能單獨和你聊聊嗎,我想要知道一些關于羅鳴的事。”
眼睛不一會兒又蓄滿了淚水,“羅鳴從小到大和我相依為命,他出來打拼,我這個當姐姐的沒能教好他,想要管的時候,他又忽然就這麼……”
棲梧看了封歐一眼,遲疑開口:“好吧。”
奢華致的咖啡廳,無一不在散發著暖調,烘托出高貴寧和的氛圍。
羅曉夏點了一杯藍山,棲梧對咖啡并不興趣,只要了一杯清水。
羅曉夏掃了棲梧幾眼,笑著開口:“棲梧小姐不用替我省錢,是我約你出來,這下午茶自然由我來請。”
棲梧淡淡道:“不用,我不喜歡喝咖啡。”
“那實在太可惜了。”臉上掛起一抹憾,“封歐喜歡喝咖啡,說起來,我會上咖啡也是被他帶起的,要是你也喜歡,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聚在一起品嘗品嘗。”
棲梧不置可否,做不到羅曉夏那般自然。
一個是封歐的人,一個是封歐的妻子,再加上封歐,就算三個人都不認識,也會很尷尬吧。
咖啡和水被服務員安靜送上,抬起杯子輕酌了一口,潤了潤開始講正事:“令弟的死我很抱歉,關于他的死你有什麼想——”
“你上這件服,穿的合適嗎?”羅曉夏忽然打斷的話,猛不丁的問道。
棲梧話語一頓,眼里著疑,“還可以。”
羅曉夏輕輕笑出了聲,語氣著一炫耀:“這件服是我特意封歐去芭黎時買給我的,是這一季的夏裝新品,出自大師之手,全球限量一百件的高定禮服。”
“上個月封歐我去取,當時我在參加一場活就沒去拿了,結果后面一直都沒時間去拿,沒想今天從你上看到了。”
到了現在,棲梧哪還不明白,羅曉夏約出來,本不是為了弟弟,而是為了封歐!
上下掃了羅曉夏一眼,從別人眼中看見了冷冽的寒意和不屑。
真是有趣。
棲梧角輕勾,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服,畢竟服不是我挑的,而是封歐親自幫我挑的,他說我穿這件會很好看,羅小姐要是想要,等一會兒我回去換下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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