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驚濤打定主意,沒有再出價。
蘇辰如愿以償,順利的拿下野山參。
雖然價格偏貴了,但想到后續的收益,也完全是值得的。
辦完手續,了錢,蘇辰和項金誠走出拍賣行。
吳驚濤帶著一名手下跟了上來,“等下,咱們聊聊。”
“你想說什麼?”蘇辰問道。
“剛才我沒有繼續競價,不是因為我沒錢,而是打算送你一個人,把野山參賣我吧,就一千兩百萬,我欠你個人。”吳驚濤淡淡的說道。
“你的人?”蘇辰皺了皺眉。
“你什麼態度。”
吳驚濤的手下冷哼道:“我們濤爺,是勁高手,而且是勁大,你可能不理解這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他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泉城地下圈子里,橫著走。”
蘇辰心中了然。
原來是勁大,難怪說話這麼有底氣。
仔細說來,對方說的這些,并不是吹牛。
但他們顯然不清楚。
宗師當面,再說這些東西,本就是班門弄斧!
“不賣。”蘇辰直接拒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吳驚濤手下然大怒,“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就算強搶過來,你也沒地方說理去,簡直不識抬舉。”
氣氛劍拔弩張。
項金誠緩緩開口:“你們,好像不認得我?”
“……”
吳驚濤這才仔細打量項金誠,過了會兒才記起來,“京都項醫生?”
“是我。”項金誠說道。
“按理說,我是要給你這個面子的,但是我很需要這野山參,你是學醫的,應該清楚這種年份的野山參有多難找。”
吳驚濤語氣還算客氣,但態度,依舊是不容置疑。
項金誠瞇起了雙眼,“你可以不給我面子,但楚家的面子,難道你也不給嗎。”
“楚家?!”
“蘇小友幫過楚家大忙。”
“……”
吳驚濤眼神變得復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終究是沒有再強迫蘇辰了。
眼看著蘇辰和項金誠走遠,那名手下著急道:“濤爺,就這麼算了?你找這野山參,找了大半年啊!”
“而且楚鎮雄來泉城的幕,咱也是知者之一,沒必要這麼忌憚吧。”
吳驚濤瞪了手下一眼,冷聲道:“我沒打算放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楚鎮雄再不得志,也不是我能隨便踐踏的。”
“那……怎麼搞?”
“去找楚鎮雄,以我勁大高手的份,他不可能為了那小子,而選擇得罪我,這樣算是互相給了面子。”
……
與此同時。
楚鎮雄坐在書房里,著閑暇時。
從之前的垂危,到現在每天能坐一個小時,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楚老。”
錢虎走了進來,恭聲道:“有件關于蘇辰的事,覺需要跟您匯報一下。”
“不用說了,這人的事,我沒興趣知道。”楚鎮雄哼道。
那天蘇辰給楚鎮雄開藥的時候,他一口一句蘇先生,給予了高度的尊重。
但心,是對蘇辰有看法的。
年輕人不知道掩蓋鋒芒,仗著醫卓絕,就敢趁火打劫,在自己病危之際,開口要走兩千萬。
這件事,讓楚鎮雄無法對蘇辰保持激之心。
這種人習慣了俯瞰眾生,當然不會從自己上找原因。
“確定不想知道嗎?比如蘇辰是一名勁高手。”
“什麼?”
楚鎮雄臉劇變,難以置信道:“他雖然曾經出蘇家,但今年才二十幾歲,怎麼可能是勁高手。”
“我親眼目睹的,而且,在這之前,您敢相信他醫那麼高明嗎。”錢虎說道。
“……”
楚鎮雄目定定的看著錢虎,良久才接了這個事實,“倒是我小看他了。”
“我跟您說這事兒的目的,您應該知道吧。”錢虎低聲道。
楚鎮雄點點頭。
楚家貴為京都四大豪門之一,現在楚鎮雄卻不聲不響的,來到泉城定居。
這里面藏著什麼幕,一直眾說紛紜。
極人知道,楚家部,發生了劇變。
簡單來說,楚鎮雄的弟弟楚鎮軍,也就是楚家二爺,現在掌控了楚家的命脈。
作為失敗者,楚鎮雄被迫撤離京都。
之前楚鎮雄重病垂危,已經沒有什麼野心了,現在日漸好轉,自然時刻想要重新拿回掌控權!
“說起來,我跟蘇辰算是同病相憐,都是被驅逐出來的,外人以為我還是那麼威風,其實……外強中干。”楚鎮雄嘆息道。
“所以您想重新拿回失去的東西,就必須找個契機,現在,蘇辰就是這個契機。”
錢虎嚴肅道:“蘇辰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勁高手,說不定過幾年,有為一名武道宗師,憑借宗師的威嚴,您才有回去角逐的資本。”
“你想讓我投資他?”
“不,這樣的人,絕對不稀罕任何人的投資,說句難聽的,您別生氣……咱們要做的,是抱大。”
“……”
楚鎮雄當場沉默。
他算是戎馬一生,才有了后來的高位,這樣的一傲骨,要他去臣服一個年輕人?
“你有點放肆了。”
楚鎮雄不悅道:“宗師麟角,不是誰都能的,要我去跟一個孫的同齡人抱大,絕對不可能!”
錢虎到老爺子的怒氣,頓時噤若寒蟬。
幾分鐘后。
楚鎮雄稍微平復了緒,“算了,我沒怪你,你也是好意,而且有件事我必須承認,蘇辰醫高超,又是個年輕的勁高手,雖然不夠資格讓我抱大,但是值得去示好結,之前的不愉快,我主忘記吧。”
錢虎點點頭。
“這樣吧,現在這個點,正好吃宵夜,你以我的名義,請蘇辰到湖心小筑喝兩杯,我先躺躺,待會兒才有力。”楚鎮雄吩咐道。
這是準備正式的向蘇辰示好了。
和昨晚錢虎的邀請不一樣,這是來自楚鎮雄的橄欖枝!
縱使被迫離開京都,楚鎮雄有喪家之犬的嫌疑,但因為某些底蘊,目前在泉城,還沒有人能夠凌駕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