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子姜昆侖,三年前他還是個白領,老總兒都下嫁給他,聽說被一個客戶帶去賭場玩,就迷上了賭博!”
“是的,欠了好多高利貸啊,還老想著翻本!他爸氣死了,他媽氣得癱瘓!”
“最可憐的還是他媳婦,那個千金大小姐,從家里了多錢給他還債,可他屢教不改,還打媳婦!”
“哼!這種人,傻了也活該!他怎麼變傻的?”
“還不起債,被賭場的人一通暴揍,打壞了腦子!”
……
河邊公園,大伙兒圍著穿得破破爛爛的傻子姜昆侖指指點點。
姜昆侖咕噥著:“我要吃……我要吃……嘻嘻,好吃……”
接著就朝一群觀賞鴿撲過去,兩手抓,但怎麼抓也只能抓個空。
他累得癱倒在地,隨手抓起游人丟給鴿子吃的玉米粒,就往里塞。
他居然還嚼得津津有味,不斷嚷著:“真好吃……真好吃!”
圍觀者哈哈大笑,突然,不遠有人喊道:“傻子在那,別讓他跑了!”
接著,七八個混混竄了過去,頓時嚇得人群四散開來。
姜昆侖也想跑,但很快就被抓住手臂,按在地上。
一個四十上下的頭漢子,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
“昆侖啊,還記不記得我啊,我茍國棟啊,想不想吃真的?”
姜昆侖傻乎乎地直點頭:“真的,吃……一定要吃!”
茍國棟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拿上來一只香噴噴的烤鴨。
姜昆侖的口水嘩啦啦直往外流:“我要吃!快……快給我吃!”
茍國棟笑呵呵掏出一張紙。在他面前一晃。
“真是傻子!這三個字,你照著在上面寫就行!”“在這簽個名,你就可以吃了。”
姜昆侖盯著那張紙,傻乎乎地瞅來瞅去。
上邊的容很簡單,大意就是:
我姜昆侖欠榮華公司總經理趙志權三百五十萬,愿意用我妻子蕭抵債。
榮華公司,其實就是害姜昆侖深陷賭博泥沼的地下賭場,趙志權是老板,而茍國棟,是他的狗子,賭場的打手頭子。
傻子看不懂,就嘀嘀咕咕:“簽名……我我……不會簽名!”
茍國棟掏出手機,打出了姜昆侖的名字。
“快點簽!簽了就有吃!”
說著,把一只筆塞到他手里。
姜昆侖的口水都快要掉紙上去了:“真的……真的簽了就有吃嗎?”
茍國棟用力點頭:“我騙你干嘛?騙你我又沒好。”
姜昆侖直點頭:“嗯
嗯嗯……我才有好,因為我有吃,嘻嘻……”
他抓住了筆,笨手笨腳地就要照葫蘆畫瓢,旁邊有個流氓,突然就笑嘻嘻說:“這傻子被賣了都不知道,簽了這個名,就有理由把他老婆抓給我們老大了。”
姜昆侖突然打了一個抖!
他里喃喃地說:“媳婦……我簽了名,就會沒沒……媳婦了嗎?”
他的臉上出痛苦之,渾直發抖。
“……媳婦……不!不能沒媳婦……”
他突然就把筆狠狠砸在茍國棟臉上。
筆尖把大漢的臉劃出個口子,還深。
接著,傻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把按住他的大漢掀到一邊,還一手,搶過那只燒鴨,一邊啃著,一邊扭頭就跑。
“我要吃,我更要媳婦,吃,抱媳婦,媳婦不能讓別人抱,嘻嘻……”
茍國棟了一臉的,猙獰地說:“草泥馬!這小子變白癡了,還記得媳婦啊,給我抓住他,不管怎麼樣,都要讓他把這個字給簽了!”
一幫流氓迅速沖過去,姜昆侖早營養不良了,哪跑得過。
很快,有個家伙背后飛起一腳,踹在他背心上,踹得他向前摔出去七八米,啃了一小半的烤鴨,甩到一邊。
心臟驟然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麼要炸開了。
姜昆侖死死捂著心口。疼得渾直打抖。
一條滾滾大江,出手就得到了。
不遠還傳來強烈的嘲諷。
“一個傻子,也敢跟老子們斗?”
突然,一無法言喻的悲憤,涌上心頭,絕不能讓他們如愿!
他用盡吃的勁兒,猛然跳滾了過去,很快掉進洪流之中,瞬間沒頂!
他的心,疼得要炸,嗆了不知多口水,快要沉江底了。
耳邊,約傳來一個溫而絕的聲音:“姜昆侖求求你不要賭了,你再賭,我真的要崩潰了,我爸媽我跟你離婚,我不想……”
,我真不賭了,我不跟你離婚……
無窮無盡的愧疚之,從姜昆侖的心底涌了出來。
但說什麼都沒用了,他要死了,轟!腦袋突然開了一般,接著,好像打通了一個神通道,那邊,竟傳來一個憤怒而不屑的聲音!
“哼!想不到我神農氏的后代,居然變了傻子,我的臉被你丟了,不過,既然你激活脈傳承,我總不能讓后代再欺負,以后,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
“吾乃神農,也被稱為炎帝,傳至你這朝代,子孫已有九
個姓氏,但以姜姓為尊……吾通曉炎龍訣,此乃上古第一神訣,包羅萬象……”
“化氣為針,起死回生,巧奪藥華,治療百病……馭辟邪,上天地,無所不能……”
一信息,像放鞭炮般涌進姜昆侖的腦子。
他的眼前,出現了祖先在各個朝代修煉和治病救人的景。
九州大地之上,他的一代代祖先,到萬眾拜!
甚至,就連皇帝都要下座相迎!
一莫名力量在他里不斷涌,疏通四肢百骸,令他無比通。
聲音再次響起:“記住,習練炎龍訣,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以免遭到百世強敵的覬覦……”
姜昆侖下意識地點點頭,接著,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那個富含遠古洪荒氣息的聲音,最后留下一句。
“炎龍訣修到小,即可產生脈制,一旦發威,九姓臣服,奉汝為尊!”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但姜昆侖沒聽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河面上突然嘩啦啦響,一個人冒了出來。
“我姜昆侖活過來了,也不再是任誰都能笑話的傻子了……爸!媽!媳婦!我對不起你們,我真該死!從此以后,我一定要痛改前非!”
“我還要報仇!!”
他猛然從水里跳出來,竟踩著水面竄到岸上,接著就朝家的方向跑去。
老城區里,一個很破舊的二居室,簡陋的家幾乎都被摔爛了。
啪!
一個五十幾歲的瘦弱婦人,被茍國棟打得連人帶著椅摔倒在地。
張麗,是姜昆侖的母親。
“老東西,我帶你兒媳走,你再擋著,會死人的!我這張紙,有你兒子的簽字,把他媳婦抵債了!”
茍國棟領著足足四五個混混,晃著一張紙,如狼似虎地盯著倒在地上的老人。
蕭是個艷得無法形容的孩子,材婀娜,上圍更是令人銷魂,偏偏配了一張甜而單純的小臉。
帶著哭腔喊:“我絕對不會跟你們走,要不是姜昆侖傻了,我都跟他離婚了!他簽的字,沒有法律效應!!”
茍國棟二話不說,也一耳打在臉上。
蕭一個趔趄,和婆婆倒在了一起。
張麗凄厲地喊:“不要打我兒媳婦啊!”
茍國棟狂妄地笑:“放心,最多打你兒媳婦一掌,我還要把帶回去,給我家老總好好呢,至于你這老家伙,就去死吧!”
門口,陡然發出一個狂暴的聲音!
“誰敢我媽!誰敢我媳婦!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