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對上他深邃幽冷的眸子,竟有些說不出話來,褚長寧的眼神仿佛能察一切,像是自己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似的。
“說了你不信就算了。”
反應過來趕一把推開他,頗有些狼狽的從他的院子里離開,臨走前總算是在他床頭上走了一頭發。
云知雪匆匆忙忙回到屋里,來不及去想剛才被他逮了個正著的事,拍了拍泛紅的臉頰,便想著趕帶著這頭發進了實驗室。
只是當準備進實驗室的時候,余竟然瞥見了窗邊有一抹影子。
云知雪一驚,背后泛起一涼意。
剛才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人在跟著自己。
云知雪裝作毫無察覺,掏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實則一直都在的觀察著外面的那道影子。
那個人一直在守在窗外,看他這裝扮應該就是褚長寧邊的暗衛。
云知雪心里騰地燃起了一怒火,原本還以為他真的妥協了,原來他還是在自己邊安了監視的人。
怪不得剛才會被他給逮個正著,云知雪又氣又怒,但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得到DNA鑒定的結果。
從兜里掏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迷藥,在打開窗戶的一瞬間,立刻把迷藥灑了出去。
這迷藥見效極快,而且藥很強,一旦中了這藥,一整天都醒不過來,除非吃了的解藥。
在給他下了迷藥以后,云知雪這才進了實驗室,把兩頭發放在一起做了DNA鑒定。
江江的頭發,是剛才順手在床上到的。
鑒定結果出來的很快,這兩人之間并沒有任何緣關系。
這讓云知雪說不上來是好是壞,要是江江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話,日后在府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可是他那麼討厭這個孩子,比起跟著他,這孩子還是跟自己最好。
在得知的結果以后,云知雪這才離開了實驗室,拿了解藥給暗衛服下去。
暗衛一醒來就對上了云知雪盈盈帶笑的眸子,可他下意識背后一涼,“王妃?”
“是王爺讓你跟著我的?他還說了什麼?”
云知雪好整以暇的問道,就等著這暗衛的回答。
暗衛不敢開口,一直低著頭保持著沉默。
“你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就去找王爺問清楚,”
云知雪見他不肯開口,作勢就要起去找褚長寧。
這讓暗衛瞬間慌了神,不得不代道:“是王爺代的,說讓屬下盯著王妃,一旦王妃有任何異常就立刻稟報給他。”
云知雪冷笑一聲,“我就知道肯定是他的命令。”
屋子里,男人上還有幾分水汽,長發披在肩頭,眉眼微挑,長袍松松垮垮沒系腰帶,約能窺見一春,姿態慵懶,像是剛沐浴過。
云知雪剛帶著一怒氣殺到了褚長寧的院子里,眼前的場面卻讓云知雪有些不忍直視,下意識把臉別了過去,“你這是在做什麼?”
褚長寧幾乎快被氣笑了,“這話難道不該我問你嗎?”
他收攏了上的長袍,面冷峻的看向云知雪,讓有種自己像是擅闖閨房的登徒子似的。
“我這是有正事要找你。”
云知雪趕清了清嗓子道。
褚長寧角一勾,“我看你不像是有正事的樣子?”
他往前一湊,俊如鑄的面容讓云知雪呼吸一滯。
“王爺,你正經點。”
云知雪秀眉微蹙,趕往后退了一步,同他拉開了距離。
“什麼事?”
剛才的溫眨眼間便消失了,他神一冷,嗓子里噙著幾分寒意。
“以后別再派暗衛跟著我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也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監視著我的一舉一。”
云知雪自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原來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自己,一直以來他都是懷疑自己的。
“要是王爺再用這樣的手段的話,別怪我不留面。”
褚長寧沉默著沒說話,幽冷的眸里泛出一笑意。
“這麼快就發覺了暗衛的存在,你讓本王怎麼信你?”
他原本就對云知雪的份持以懷疑的態度,如今看來,云知雪倒真是不簡單。
云知雪抿了,“我言盡于此,還請王爺放過我。”
在話音落下以后,云知雪便離開了,只留下褚長寧一個人待在屋子里,意味深長的看著云知雪離開的方向。
不到片刻,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屋子里。
暗衛單膝跪下,畢恭畢敬道:“請王爺責罰屬下,是屬下辦事不力。”
褚長寧冷冷掃了他一眼,薄微啟,“自己下去領罰。”
云遙江回到云知雪的院子里,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娘親不高興。
“娘親,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他張又擔憂的問道,掌大的小臉皺皺的,小拳頭握著,像是只要云知雪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就會立刻去報仇一樣。
“娘親沒事。”
云知雪搖了搖頭,不打算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只是云遙江畢竟還是個孩子,拉著云知雪的手腕晃著,“娘親,不許瞞著我,快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云知雪不說話,他就用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云知雪。
最終云知雪還是抵抗不住,無奈道:“是王爺派了人監視著我們娘倆,不過娘親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云知雪以為只要自己跟他把話說清楚,這件事就算是揭了過去。
可小孩子記仇的很,把這件事給記在了心里。
接下來這兩日,云遙江一直不肯同褚夫人說話,每次一見到褚夫人就躲得遠遠的。
先開始褚夫人還能忍著,可時間一久,褚夫人忍不住了,只能自己屈尊降貴的找到云遙江問清楚。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娘跟你說了什麼?怎麼無緣無故就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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