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別丟下老奴啊!”
皇上見他這樣,頓時有些不耐煩,便開口道:“朕只是想在宮中四走走。怎麼,有問題?”
此言一出,張公公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若自己執意跟隨必定會惹皇上不悅。
“煤炭的事都分發下去了嗎?沒有掉的吧!”
“皇上請放心,老奴都已準備妥當了。”
聽到這話,蕭云暄的臉這才有所緩和。
等到夜幕低垂,蕭云暄這才穿著侍衛服走出了書房。
他不自覺地走到膳房,看著冷冰冰的膳房,眼神不自覺地黯淡下來。
今夜會來嗎?
他找了靠窗的躺椅上睡了下去,這里如此明顯,應該可以看到自己。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過去了,也未等到對方的影,難道今夜不會再來這里了?
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煩悶。
他站起走出膳房,看著滿天星辰,心突有些孤寂。
不知自己究竟走了有多久,直到暮布逐漸散去,他這才有所反應。
這里……
他四下張片刻,才確定自己早已不知不覺地離開正宮,來到一個偏僻且又孤寂的地方。
“娘娘,屋外冷,你別站在門口,快進去。”
寂靜的城墻突然傳出一道陌生子的聲音。
蕭云暄抬起頭一看,一張殘敗不堪的牌匾上寫著冷宮二字。
而剛才陌生妙齡的聲音恐怕就是從這里傳出。
“朕怎麼會走到這里?撞邪了。”
想必是今日臣弟提起的緣故,自己才會莫名地走到這里。
當他正想往回走,這時一道悉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燕兒,我們的煤炭還剩多?”
“娘娘,上次在惜薪司那兒拿的煤炭還未用完,今個兒也不知為何,李嬤嬤竟又送來一批,說是上頭給的。
奴婢看著那些煤炭,應該是前年的陳貨。”
“有這陳貨都算不錯了,你竟還敢挑剔。”
蕭云暄心里咯噔一下,這聲音為何與那燕小樂如此相像,這里可是冷宮。
他低下頭自嘲地笑了一下,想必今日真是撞了什麼邪,覺得誰都像。大風小說
正要回屋的衛璦無意瞥見門外一道黑閃過,頓時驚呼出聲:“門外有人。”
燕兒一聽,趕從屋沖了出來,走到大門,將門輕輕地打開。
四瞧了瞧,長長的紅墻外并無異樣,燕兒這才松了口氣。
隨手叩上門,對著衛璦道:“娘娘,外面并沒有人啊,是不是您看錯了。”
衛璦愣了一下,后又想了想,是啊,這是冷宮,誰會到這里來,想必是這幾日有些勞累,出現了幻覺。
“可能是吧!”
們走進屋里,盤算著后面該如何過冬。
“娘娘,早知上面會送煤炭,我們就不用浪費那一百兩,現在想來,奴婢還有些心疼。”
衛璦看著坐在對面滿臉懊惱的燕兒,淡淡一笑:
“這有什麼好心疼的,這二日我定好能再問他要來,只是不知他還愿不愿再與我一見。”
這時想起門外那飄渺的影,那人的段很像那個侍衛。難道是日有所思才會制造出來的假象嗎?
甩甩頭,心里暗笑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
果不其然當天夜里,衛璦不知為何突然臉一片緋紅,口中還不停地低語著。
睡在一旁的燕兒趕從床上爬起,隨手拿起一旁的披在上,快步走到衛璦的床邊。
“娘娘,娘娘。”
“水……,……水……。”
燕兒拿起桌上的茶壺輕搖了一下,還好,有水,趕拿到衛璦的邊,直接給飲下。
了衛璦的額頭,怎麼會這麼燙,這麼晚太醫也不在宮里啊!就算有值班太醫,也不能保證他們愿意到這里來救治。
若娘娘一直這麼燒下去,恐怕小命難保。
這時燕兒的耳邊突然響起娘娘之前說過的話:“燕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娘娘,蘿卜誰不識得,你還拿這來考奴婢。”
“那你知道它的好嗎?”
燕兒被衛璦這麼一問,還真回答不上來。
當時娘娘好像說過多吃蘿卜可以潤肺、健脾,最主要好能醫治發燒冒之類。
若真如娘娘所言,那院中種植的蘿卜豈不正好能救治娘娘?
想到這里,燕兒趕拿起籮筐跑到院中一一挑選。
屋外寒風肆掠地刮著,燕兒一邊哈著氣一邊挑選著上好的蘿卜。
夜照在燕兒瘦小的上,顯得格外孤寂。
衛璦到自己被一團火圍在中間,不停地向蔓延。
拼命地躲閃著,可火苗依舊向撲來。
想要大,卻無論自己怎麼做也開不了口。
直到一清水流淌了進來,沒過一會兒,剛才還在四周蔓延的火花瞬間熄滅。
此刻耳邊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呼喚。
“娘娘,娘娘。”
不是說這蘿卜可以驅寒散熱嗎,為什麼娘娘到現在還未醒來。
“這東西果然是騙人的,就知道奴婢不懂,還拿這東西忽悠人。這下可好,奴婢還真信了您的話,這下可如何是好。”
此時的衛璦只到耳邊好似有只蒼蠅不停地嗡嗡,實在沒忍住便大喊一聲閉。
可這一聲喊對燕兒來說,好似蚊子般的聲音。
燕兒依舊在房來回踱著步伐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有發現衛璦的一異樣。
“你這丫頭,你能安靜一會兒嗎?我快被你吵死了。”
衛璦使出渾力氣好不容易把話全部說完。
“吵死你拉到,我家娘娘都快……。”
說到這里,燕兒突然轉過,不敢置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皇后娘娘。
此時正眨著雙眼一直盯著自己。
是娘娘,醒了,太好了!
看著燕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著自己,衛璦十分不解。
“你沒事吧?燕兒。”
燕兒聽見娘娘的聲音,頓時趴在上放聲痛哭,張了一夜,終于醒了。
“娘娘,你要嚇死燕兒了,嗚嗚嗚。”
衛璦原本還想與說笑,可看著哭得稀里嘩啦,便忍不住著的頭。
可衛璦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還不如躺在床上不要醒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