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什方嘉辰很是心細的捕捉到了二皇兄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這讓他又一次大吃一驚。
“嗬,摘幌子?”樓下,店小二腳步沉了一下。
“小的是真不知,你們是有幾分膽子,有幾分能耐敢來我們一品香摘幌子?”
幽幽斜眼看了看店小二,心裏嗤笑:難怪敢如此目中無人,原來也是個練家子。
一副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清冷夾雜著渾厚力的聲音徐徐傳每個人的耳中。
“怎麽?敢掛幌子,卻不敢讓人摘幌子?剛才不是還說南北大菜,山珍海味,隻要是在菜係的菜品你們一品香都有嗎?既然敢掛八個幌子,你們就要知道,隻有我不敢點的,沒有你們不會做的。”
嘶!
極穿力的聲音回在一品香酒樓,從大堂至三樓雅間,頃刻間,雀無聲,便是連酒樓外路過的行人,都紛紛停下腳步,站在門外往裏去。
很快,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一條街都沸騰了,竟然有人膽敢去一品香摘幌子,而且還是個帶著孩子不見真容的子。
烏泱泱的人群,瞬間把一品香酒樓圍得水泄不通。
幽幽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也不管那店小二和掌櫃的鐵青的臉,再一次用那極穿力的聲音笑道:
“豎起耳朵聽好了,我要點的第一道菜佛跳牆;第二道菜冷鍋串串;第三道菜開水白菜;第四道驢打滾,第五道最後一個甜點,給我兒子點的,懶人布丁。”
幽幽點的菜都很刁鑽,佛跳牆屬於閩菜係,出自於清朝道年間;
冷鍋串串屬於川菜係,最早出現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的都,況且,來到這個異世已有五年的時間,這個朝代的人不嗜辣,猶記得第一次用辣椒做水煮片的時候,老頭和靜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
開水白菜是由川菜名廚黃敬臨在清宮膳房時創製,看似簡單,實則最難。
驢打滾源於滿洲,緣起於承德,盛行於北京,是北方人最吃的一種風味小吃。
至於最後的甜點懶人布丁,完全是因為幽幽在1號的空間裏偶然發現了布丁,閑來無事在山上給孩子們做來吃,是兒子的最。
幽幽話音一落,店小二鐵青的臉瞬間變了紫紅。
容趴在桌子上,兩手托著下,心裏樂不可支。
“我說,你這臉怎麽青一陣兒紫一陣兒的,不會這麽簡單的菜品,一品香都做不出來吧?”m.X520xs.Com
不要說是店小二傻眼,就是圍觀的吃客和看客都目瞪口呆,二樓三樓的客人也不約而同的走出雅間,扶著欄桿往下看。
所有人都在議論,那頭戴金麵的子點的到底是什麽菜?一品香到底能不能做出來?
別的菜他們不敢說見過或者吃過,但那開水白菜顧名思義,就是大白菜啊!
店小二臉難看到了極點,掌櫃的倒是個明老謀的人,慌忙上前親自給幽幽母子二人倒茶。
然後轉對店小二道“快去,上後廚去問問大師父。”
“是”店小二黑著臉,卻再也不敢輕視那母子二人,轉往後廚疾步走去。
其實,哪裏需要店小二去後廚問,前廳鬧出這麽大的靜,後廚的大師父自然聽到了。
大師父姓蘇,年紀說也有五十幾歲了,在這個時代酒樓裏的大師父相當於後世的行政總廚,不但廚藝湛,經驗也是相當富。
可是,當幽幽那五道菜一說出口,蘇師父心裏就暗道不好。
佛跳牆他沒聽過,冷鍋串串他也沒吃過,其他兩道菜他連見都沒見過,但那開水白菜,字麵上的意思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東西南北,這大白菜隨可見,說明這些菜不是胡謅的,他又不能說人家出的不對。
蘇師父是真急眼了,他在一品香幹了一輩子,臨老臨老可不能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裏。
“怎麽辦?”這一品香的招牌要是毀在他手上,以老爺的手段,他不死也得層皮。
其他幾個做菜的師父也是急的焦頭爛額,這五道菜,除了開水白菜,其他四道,連聽也沒有聽過。
“老李,老孫,老王你們能做嗎?”蘇師父拿起勺子又放下鏟子,心裏已經一團麻。
“別的沒聽過,倒是那第三道開水白菜可以試試。”老孫開口,他也沒把握,但好歹幹了一輩子廚師,臨陣磨槍吧。
“對……那開水白菜可以試試。”其他幾位師父也隨聲附和。
“要不,還和以前一樣,蒙混過關。”另外一位廚師提議。
畢竟之前也有不開眼的來一品香摘過幌子,但那些人點的菜品從沒有如同今日這樣刁鑽過,之前遇到這種沒有做過的菜品,他們便把其它菜式稍加改良,混水魚打個邊球。
隻是還未等幾位大廚商量妥當,掌櫃的也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後廚,跟在掌櫃後的還有兩個人。
幾位大廚一看,心下頓時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大小姐,姑爺。”跟著掌櫃來到後廚的不是別人,正是綰傾和宋子玉夫妻二人。
“怎麽樣?那個人點的五道菜,你們能做嗎?現在可是飯點,從樓上到樓下,多雙眼睛盯著呢?”綰傾口劇烈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
本來還想著等那個該死的母子二人離開一品香,便讓宋子玉找人先收拾們一頓。
畢竟,前日剛和空桑山聯係上,還未得到準信,自己又不會武功,不敢貿貿然和那個賤人當麵對抗。
沒想到,還沒收拾呢,竟然膽敢來一品香砸場子摘幌子。
“這……這”幾位大廚麵有難的低了低頭。
蘇師父作為酒樓的大師父,這種時候自然不能退。
“那道開水白菜,倒是可以試試,隻是其餘四道菜,有名字,本不知道裏麵的食材是什麽?”自然也沒法子做出來。
綰傾一聽他們如此說,心頭的火氣四竄,臉也越漲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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